沈冬至开始说她:“你不都要准备出国考试申请了吗?这时候还有那个闲心去酒吧玩啊。”
“哎呀,我又不是上什么牛津剑桥,把自己逼那么紧也没必要。”晓蔓说。
“改天请你吃饭,谢谢你过来给我送花。”沈冬至对晓蔓说。
晓蔓笑,然后摆手说:“随便请咯。”
等到了校门,和学校合影的人不少,还得排队。
而且还有人找晓蔓借相机帮忙拍照,晓蔓突然打开了商机,她说两块一张照片,拍立得二十块一张。
于是,这天晓蔓还从毕业生那边赚了三百多块,沈冬至觉得这人天生就有赚钱的小脑袋瓜。
到了晚上,班级里的人一起在一家泰国料理包了个包间,为什么选这家泰国料理呢?是因为老板是她们班主任的亲戚,能打八折。
沈冬至觉得这个青木瓜色拉很好吃,改天可以从网上找教程学一学。
大家一起喝一起吃一起吐槽,这一顿散伙饭吃得很开心。
晚上,沈冬至走回宿舍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明天就要搬走了,赵乔乔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把行李都搬走了。
赵乔乔还和她说有空要一起吃饭,偶尔聚一聚。
沈冬至已经得到了一所外企的录用,会在一个星期后报道,她打算先去云南来一场一个人的旅行,然后在投入到工作中。
毕业后的沈冬至和其他应届生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一开始都是很难,再加上是外地人会更加难。
一个人打拼,一个人吃住,偶尔和朋友聚餐。
工作时间根本没有什么朝九晚五,晚就象是开盲盒,不到最后,是不会知道要多晚才算晚。
有一次沈冬至还在地铁的人流中摔倒了,别提有多狼狈了,沈冬至庆幸人很多,也没有人认识她。
沈冬至先是在城中村的单间里住了三个月,城中村房租算是便宜的了,但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城中村的环境对独身居住的女性很不友好,加班回来得晚就会遇到在露天喝酒的酒鬼,酒鬼见到独身女性,想都不用想就会上前搭讪,搞得沈冬至每次晚回家都得看看那块地方有没有人还在喝酒。
等回到小单间,在门口还会停下了看看有没有人跟着她。
城中村的隔音很差,还有一些人是比她下班还要晚的,大概一点多两点这样就会有燃气灶打开的声音,这个点了还会有人在炒菜。
这个点回来的人,他们不会在路边的消夜摊买一份粉面,而是都回来炒菜煮饭。
后来,沈冬至因为被那一片的一个快递员骚扰了,才离开那个城中村,她投诉无果,快递方根本不把骚扰当回事。
沈冬至那时候并没有多出的钱去租小区的房子,后来还是向晓蔓开口了,一边暂时住着晓蔓的家,一边排队申请A市的人才公寓。
晓蔓倒是不介意家里多个人住,但是沈冬至心里还是非常的介意,她非得给晓蔓房租,晓蔓觉得她怎么搞得这么生分,不就是多个人住嘛。
在晓蔓家住的那段期间,晓蔓要是没事做还会去接沈冬至下班,有时候被同事看到,下班有着靓车接送,同事还以为她是什么隐藏的小富女。
刚进来工作的时候,沈冬至有被同事偷偷打探过家境,但是沈冬至都是糊弄过去,因为她在网上看到的职场菜鸟守则里边写的其中一条就是不要向同事透露家境,这样可能会被下菜碟。
后来,她很幸运的申请上了A市人才公寓,签约了三年,这已经能让沈冬至的负担小了很多了。
沈冬至也成为了某漂中的不起眼一员,她现在只是一个住着人才公寓的小小打工人。
0042 同学聚会=吹逼聚会
三年后。
现在是二十七岁的沈冬至,她早已辞去了毕业那一份外企的工作,现在是在一家外贸公司打工,还是住在那个人才公寓里。
沈冬至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平台上确认客户需求然后报价,再接着就是每天给老外打电话催催催。
她现在已经和大学时期的外貌很不一样了,她不再是干巴巴的瘦子,靠健身拥有了曲线优美的线条,沈冬至最满意自己的那双腿,怎么看怎么好看。
沈冬至还去割了双眼皮,双眼皮很大程度上的缓解了她的容貌焦虑,她以前是内双,现在是好看的平扇形。
割了双眼皮后,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比以前有神很多,整张脸看上去倒是减去了几分土气。
吃到了双眼皮的甜头后,她有点钱了,又去做了一些医美项目,现在的气质真是好了很多,加上她也钻研了一下化妆,有段时间,一回家就看美妆博主的视频。
因为懒得花时间每天早上卷头发,她去做了一个木马烫,很适合她。
外貌只是沈冬至改变的一部分,她的事业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年薪百万的高级精英,但是也是能月入两万的打工人了。
这个工资属于在A市买不起房,但是又能过得还算可以的水平,前提是不买奢侈品。
今天是周六,沈冬至,晓蔓,许妍,三个老舍友相约一起到某星级酒店吃下午茶自助。
点心大多是小巧而精致的慕斯蛋糕,饮料只有三种,拿铁,红茶,无酒精鸡尾酒。
就算是周末,外贸打工人也不能闲着,在坐车过来的路上,沈冬至已经回复了几个询盘了,然后客户就是已读不回的状态了。
沈冬至还在低头看消息,晓蔓和许妍在一旁闲聊。
晓蔓从英国留学回来后,就做了留学中介,她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回接触这一行,还是同学带着她做的。
许妍现在还在A大,她估计还得在A大待二十年。
“我可太反感文盲了,上次在酒吧街加我微信那个男的,我本来觉得人家是个小帅哥,还带着滤镜呢,结果一句话让我滤镜碎一地啊。”晓蔓往自己手心里吐西瓜的籽。
许妍夹了一块草莓芝士塔放在碟子里,看她一眼说:“发现他是个整容的?”
“不是,不是,整不整容无所谓。”晓蔓瞄一眼正在看手机的沈冬至,“冬至,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沈冬至没抬头说:“有在听,什么滤镜碎了?”
“就是啊,有天晚上那个小帅哥约我出来玩嘛,我和他说我还有一个Word要整一下,然后他居然说!你们猜一下。”晓蔓让她们两个人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