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黑色棺材,就摆在客厅正中。
简奶奶颤巍巍的站起身:“这位先生,你……”
她话没说完,陆御深忽然抬腿,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在棺材上。
“啊!”宾客尖叫起来,客厅里顿时变得混乱,有反应快的客人急忙去拉陆御深。
“滚!”陆御深甩开那客人,最后狠狠一脚踹在棺材盖上。
轰棺材从架子上歪倒,盖子滑落,露出里空荡荡的内部,里面,并没有尸体。
陆御深往里看了一眼,双眸变得更加猩红,他紧紧盯住了简奶奶,咬牙问:“人呢,简漫宁人呢?”
简奶奶抬起眼睛,平静地看了一眼陆御深,叹了口气。
“你跟我进来。”
她把陆御深带上楼,推开一间卧室。
房间不大,靠墙有一面书架,上面放满了玩偶和各种漂亮的小东西,这是简漫宁小时候的卧室,但里面并没有简漫宁。
“她到底在哪儿?”陆御深失去耐心,“别给我绕弯子,不然我会让她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
“她就在哪儿。”简奶奶走到书桌前,抚摸着上面的一个木头匣子,“我的好孙女,就在这小小的木头箱子里。”
陆御深愣了愣,嗤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别告诉我那个女人真的死了,我不信!”
简奶奶平静地看向陆御深:“你不信又有什么作用呢?漫宁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谁无法改变。”
陆御深摇头,脸色阴沉又苍白:“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我那天见她,她还……”
好好的这句话,陆御深忽然说不出来。
他想起,那天和简漫宁在车里时,简漫宁脸色惨白,一直捂着腹部,后来,她也一直喊疼,求饶,甚至反复昏迷。
那时陆御深在气头上,没有在意简漫宁的不舒服,现在重新回想,只觉得后背发凉。
陆御深往后退了一步,倒在墙壁上。
是他疏忽了……
“不是我不想把漫宁完整的带回来,是她……”简奶奶弯着腰,用力抚摸那个木头匣子,痛苦道,“是她跳了楼,摔得不成样子,我实在是……没办法把她完整带回来,只能这样了。”
简奶奶闭上眼,轻声说:“陆先生,我不知道以前漫宁和你有什么恩怨,但事已至此,还请你放过她吧。”
第9章
陆御深失魂落魄的从小楼里走了出来。
秘书一直等在楼下,见他出来,连忙上前询问情况,但陆御深表情僵硬,并没有回应,只是一步步往外走。
秘书急忙追上,陆御深的脸色苍白,瞳孔无神,整个人像是失去灵魂一样。
“陆总,我们现在回去吗?”秘书一连问了几遍,陆御深都没有反应。
秘书只好擅自发动汽车,往家里开去。
陆御深又回到了公寓。
上次离开后,他已经半个月多没回来过了。
家政人员依旧定期过来打扫,屋子里十分干净,茶几上还摆着新鲜的百合花。
就在那束花旁,放着几张纸。
陆御深在沙发里呆坐了很久,终于注意到了那张纸。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僵滞的思绪瞬间清醒过来。这是一份医院开的流产手术单,流产人,赫然是简漫宁,而流产时间,则是陆御深在医院门口撞见她那一天。
她竟然在那天,打了他们的孩子。
这个女人……
陆御深捏紧单子,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出去,让人去医院里,仔仔细细的,把简漫宁流产的事查清楚。
结果很快就查了出来。
“医院那边说,简小姐是自愿流产的,因为她说自己患有肝癌,要治疗,所以孩子活不成。”秘书通过电话向陆御深回禀结果。
“我还看了那天的监控,发现简小姐不是一个人来医院的,还有一个男人陪同她,那男人据说和做流产手术的医生是同学,他还特地交代医生,要小心仔细给简小姐做人流……”
“男人?”陆御深声音猛然发寒,突然想起什么来,他马上下楼,到公寓监控室,调出了简漫宁消失那天的监控。
监控显示,简漫宁那天也是被一个男人给抱走的。
陆御深慢慢捏紧手指,吩咐手下:“去给我查这个男人,查清楚他现在在哪儿!”
简漫宁或许根本没有死,而是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这个猜测让陆御深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把那个女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这次结果出来更快。
“陆总,那个男人叫顾瀚森,是医生,现在在一家私人医院上班,医院地址我已经短信发你了……”
陆御深挂掉电话,记住地址,马上驱车赶过去。
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入夜。
私人医院,安保森严,陆御深进医院后,没办法直接打听到简漫宁的病房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