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昭阳,你们是?”
“我们冲绳村的村民,听说你们都是来看韦老师的,那个叫罗本的小伙子,让我们来接你。”其中一个村民,看上去,穿着比较正式,开口对我说道。
“啊?罗本他为什么不来?”
我脸色一疑,罗本这小子,为什么叫别人来接我们。
“哦,哦,他到县城去了。”
“他去县城了?”我的眼里的疑色越来越重,罗本不是来找韦蔓雯吗,他去县城干嘛?
“上车吧,回去再说。”那个正装男子,倒是十分热情,他拿出两套雨衣,想必罗本告诉他,我这边有两个人。
于是,一台摩托车坐两个人,我想了想,我坐中间,我让cc坐在我后面,接着,嘉领牌摩托车,就搭上我与cc,向山下村落驶去。
雨水慢慢停了下来,不过泥路有点滑,他们的摩托都装有铁链,还时不时打滑,坐在摩托车上面,有点胆颤心惊的感觉。
“要是铺条水泥路,应该好走很多。”我看着滑来滑去的摩托车,禁不住感叹了句。
“可不是呢,可是我们的县城,好多地方都这样,我们村里又没什么资源,争取不来大老板的投资。”
那个穿着正装的汉子,转过头来,一脸苦笑地看着我。
“还没请教,你贵姓啊?”
“鄙人姓黄,正是本村的村长,哎也是本人无能,无法为家乡父老争取到什么福利。”
“黄村长客气了,这路确实是难走,黄村长要是相信我,等我回城时,帮你联系一些有爱心的商家,看看能不能争取下他们的投资。”
第123章 世外桃源似的冲绳村
听到,我有意找投资商建设这条通向外面世界的道路时,罗姓男子,与车上另外三个男人,一下变得激动起来。
黄姓男子,是冲绳村的村长,姓黄,名卫,叫黄卫。
黄卫告诉我,这条通向外面的山路,困扰他的祖祖辈辈数代人,一直未得到改善,不是他们不想扩大,修改,实在是没有钱。
冲绳村,几乎与世隔绝,村民一年到头,种着两分簿田,除了一年的食用,已经所剩无几,又如何有闲钱铺桥,修路。
冲绳村的年轻人,一生的志向,就是走出去,到北上广去搞钱,这些年轻人一旦在外面的世界立了足,也是更加不愿意回到村里来了。
年老的人,困守的村里,除了种些田地,偶尔进山采些山药,背在身上,翻过几座大山,到数十公里外的镇外,去卖掉,再换些油盐及生活必须日用品回来。
他们看天吃饭,日复一日,一代不如一代。
慢慢地,他们这些中老年人,也不喜欢到外面的世界去了,因为他们消费不起,也生不起病来。
那数十公里的山路,万一遇上点意外情况,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给他们的收尸的人都没有。
黄卫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向我讲述冲绳村的情况,我听完后一阵沉默。
想要修一条数十公里的山路,需要一大笔钱,这钱不是数十万,而是要数百万,甚至上千万。
这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黄村长,若是相信我,往后我一定努力促成此事,保证在我有生之年,完成此事,给冲绳村的村民,修一条通向外面世界的公路。”
“昭阳老弟,若是这样,我一定让冲绳村的村民,给你建两座功德碑,立在村口,及进山的另一边,让冲绳村的村民子子孙孙,都永远记得你的奉献。”
黄卫感动得泪如泉下,摩托车其他三个男子,也是红着眼看向我。
“不需要那么大的礼,此事我记在心里了。”
“昭阳兄弟,你是我们冲绳村的恩人,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年轻人,你身上有一种东西,让我毫不犹豫去相信你,相信你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我读书少,我的意思,就是我相信你。”黄卫眼里涌动着,一股激动的情绪,反反复复地说要感谢我。
“别,黄村长,你太抬举我了,这十字还没一撇呢,先别说这些。”
谈话间,两辆摩托车,驶到一条数米宽的平坦大道上,我眼前一亮,只见大道下是一片梯田,大道远方是一片村落。
我仿佛来到一处世外桃源似世界。
傍晚,雨后的天空被洗刷得湛蓝如宝石,丝丝缕缕的白云悠悠飘落,大道之下,那片梯田宛如大地的指纹,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雨水浸润后的稻田,水光潋滟,微风拂过,泛起层层的涟漪,仿佛是大自然在弹奏一曲灵动的乐章,欢迎我与cc的到来。
大道远处,一处村落静静地卧在青山绿水之间,袅袅长虹起的炊烟,给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气息,村舍错落,青瓦泥坯墙在晚霞余晖的映照下显得古朴而温馨。
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气,鸟儿欢快地歌唱着,似乎在为这雨后的美景欢呼,田间的小径上,偶尔有农人扛着农具缓缓走过,脸上洋溢着淡然与安祥。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有的只是大自然的恩赐,和岁月的静好,如这般,仿佛是被时光遗忘的世外桃源,让人心生向往,沉醉在其中不愿离去。
我想,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一个北京的姑娘,一个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女子,罗本的初恋女友,韦蔓雯会心甘情愿窝在这个村子里,给村里的孩子义教。
若是撇开钱不说,这真是一个安享余生,陶冶情操的好去处。
可惜啊,生活本质就是柴米油盐,七分俗三分雅,口袋没钱,你在这地方,想买包盐都困难。
又如何有闲心逸志,欣赏这世外的黄昏晚景?
没一会,罗卫就带着我们来到一间简陋的泥砖房门前,透过破破烂烂的窗户的,我看见这间屋子,其实只是两间房而已,顾且把它当作一间房,一间客厅吧。
挨着泥坯房左边矮檐下,搭着一个棚子,里面有口铁锅,两个泥砖堆砌而成的火炉子,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厨房。
我脸色一黯,看向黄卫,问道:“韦老师就住在这里?”
“嗯?村里很困难,我们好早就想给韦老师弄间厨房了,只是碍于春种在即,想把春种播下去后,再来给韦老师。。。”
说着,说着,黄卫就惭愧地低下头来,噎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