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赶紧停步。
任何事情重复三遍,都应当多了些意义吧。
她抱着那衣服,拍打了几下,没拍掉,心疼得要命。
晏斯时不说话,只端起玻璃杯咽了一口冰水。
晏斯时的目光就这样看进来。
晏斯时低头看向夏漓,声音清淡却温和,“我送你回去?”
闻疏白正在给自己倒酒,瞥了眼对面落座的晏斯时,愣了下。
一时间微怔。
说着话,微醺的宋峤安就要伸手去捉她的手臂。
她想,总不会是“偶遇”。
就在她将要赶上的那一瞬,晏斯时倏然停下脚步,转身。
经过方才洗手间的事,宋峤安自知理亏,这会儿也就不再吭声。
心里有面小鼓,轻敲了一下。
“你……你不会冷吗?”夏漓出声。
几乎立即想到了很久之前,和晏斯时逃课的那一晚。
也就忘了防备。
钴黄路灯光似在她眼里劈出了一条直直的道。
最终,晏斯时松了手,冷嘲道:“你就这么当她领导的。”
夏漓摇头。
一直到前面拐了弯,夏漓鼻腔一痒,打了个小声的喷嚏。
就在这时,宋峤安端着酒杯过来了,看出她要走,就说:“这就回去?”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晏斯时沉默。
夏漓正要躲开,宋峤安的手臂被人一挡。
晏斯时白日穿的那件衬衫外面,多套了一件浅灰色毛衣。
晏斯时往衣服上瞥了一眼,那两个脚印很是分明。
团建的这一边,酒酣饭饱,场子彻底热起来。
“衣服弄脏了……”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夏漓就会伺机溜走。
这样相似的一幕。
眼镜男眯着眼,趁势从水盆里捞出了眼镜。
她想,她穿过三回他的外套了。
她衣服不多,但每一件都精打细算,挑的都是质感和版型上佳的。
她突然不敢去看晏斯时。
到了餐酒吧门口,晏斯时松了手,低头打量她,问道:“冷不冷?”
宋峤安顿时讪然。
就是在这时,夏漓从这沉默里反应过来。
那种微妙的被牵引的感觉,让她心潮微微泛起。
她心情糟糕透顶,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怎么了?”
这晚的夜风,像是悉数撞进了她的心里。
否则她听胸腔里隐隐慌乱的潮声,怎么还是旧日频率。
是她前阵去出差时,在纽约新买的薄呢外套,昼夜温差大的春季,早晚穿刚刚合适。
她四下看了看,大领导和宋峤安都不在这一桌了,判定这是个好时机。
两人走到了门口,眼镜男仍有两分不忿,低声嘟囔了一句,“他先动的手,怕什么?大不了报警……”
他整了整衣服,洗了一把脸,这才出去。
便说:“我知道一家很好的干洗店,等会顺道送去就行。”
她话音刚落,晏斯时真就加速。
晏斯时稍顿,伸手,将她抱在臂间的大衣拿了过去,“我帮你拿着。”
夏漓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