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媛一头大波浪长发,浓妆包臀短裙恨天高,上庭高广下庭短浅的脸上露出趾高气昂的神情,双手抱胸睥睨左辞走近。

“左辞,你斗不过我……”

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左辞一把揪住她衣领,拽着她朝安全通道大步走。

左思媛恨天高都掉了一只,一瘸一瘸的踉跄着跟她走,气得满嘴喷粪。

她们的行为引来多人观望,窃窃私语。

左辞把左思媛用力推出安全门后,冷眼看着她撞到墙壁,冷声道:“左思媛,在我面前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就不是以牙还牙这么简单!”

她不是不会,只是没时间跟他们阴谋阳谋。

左思媛感觉她话中有话:“左辞你这个要饭的竟敢威胁我……”

啪!

好几年没听见“穷要饭”三个字了,左辞一巴掌扇上去。

对左思媛,要不是她犯到头上来,左辞从来都当她是死的:“有没有威胁你,滚回你那大平层看看!我等着!”

被打懵的左思媛第一次见左辞凶狠的模样,又愣又怒的看着她明明是个乞丐竟还装出一副清高无惧的样子转身离开,咬牙切齿得想撕烂她虚伪可笑的面具。

可按照她的作风又觉得她不像说笑,便顾不上许多,甩掉另一只恨天高跑下楼梯回家。

左辞来到左思媛刚刚站的病房门口,朝里面看一眼便明白原因了。

钟雯意今早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普通病房,本来一直有家属陪床,现在不见人。

原来左思媛跟钟雯意玩,这么看来,钟雯意也可能不是什么好鸟,毕竟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但不管是不是好鸟,只要在医院别整幺蛾子她就当不知道。

转身离开病房门口,左辞拿出手机给容郡林发消息。

【今晚没空陪步步吃晚饭。】

不出所料的话,左思媛会报案抓她,然后再跟左正刚告状。

左思媛回去看见自己的窝被砸得面目全非后,气得尖叫,报了案后打电话给左正刚,要求让左辞坐牢。

左辞接到派出所电话时是在半个小时后,她跟许听萝正在海底捞炫火锅,被要求与同伙主动到案,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同伙是许家小姐。我们在吃饭,半小时后过去。”左辞气定神闲回应。

左思媛真是没让她失望。

接案民警上门录左思媛口供时虽然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但听见同伙竟是许家的,且左辞态度良好,因而没敢逼人太甚,答应了。

左辞放下手机对许听萝说:“快吃,吃完去派出所学习。”

不知道怎么戳中了许听萝的笑点,差点笑岔气。

捞着黑毛肚的左辞无语得连翻几个白眼,懒得理她,闷头吃。

不多不少半小时后吃饱喝足,左辞和许听萝笑着开车去京南区派出所,感觉去那里玩一样。

一下车,许听萝便给许清北打电话。

“哥哥~快来京南区派出所捞我们!”

许清北刚跟容隽临父子吃好饭,闲磕牙中,一接电话就听见自家妹妹把自己弄进派出所那种地方,给她气的笑骂不是。

“等会儿你给不出合理的解释,看我怎么收拾你。”

挂了电话,他对容隽临道:“我妹妹在派出所,要去捞人。”

“你那个跟屁虫妹妹?”容隽临讶异。

印象久远得都模糊了,但许清北是宠妹狂魔这点印象深刻。

“啧,什么跟屁虫妹妹。”许清北对这形容词很不满,转头对在吃蛋糕的容?起说:“你爸爸太坏了,说许叔叔的妹妹是跟屁虫,他才是那个跟屁虫,对不对?”

哪知,容?起拿眼神轻飘飘睨他一眼。

那动作,那神态,与亲爹几乎如出一辙。

“许叔叔才是跟屁虫,我爸爸是超级英雄。”

许清北没料到小家伙是这回答,给怼得气结。

容隽临轻笑出声,笑声里透着欣慰自豪。

放在桌上的手机有来电,他拿起来接听。

“老板,刚收到消息,老板娘和闺蜜去京南区派处所投案了。”周卫庭在电话里说。

“……”容隽临面色泛阴,周身的轻快气场在瞬息间骤降。

旁边,许清北佯装被气到要哭的样子给容?起看,然后委屈巴巴起身,离开时伸手按了下容隽临肩头。

容隽临侧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周卫庭继续说:“中午老板娘带着闺蜜一起把左思媛的大平层给砸了,密码是闺蜜弄来的,这个闺蜜是许家的养女许听萝,与老板娘都是第一医院的医生。”

听到这,阴着脸庞的容隽临眉峰几不可察地微动,诧异及愉悦之色明显在神色间交替浮动,最明显的莫过于翘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