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指尖勾着轻薄的蕾丝布料,因为礼服所需,选的是她平日里不会穿的款式,却又是格外方便。
向晚那点主动权早已被夺,掌控欲极强的男人只愿意享受她片刻的贪欢,再多就要失控。
她双腿跪着,没一会儿就落到下风。
陈景尧的骨节游刃有余地推进,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染上了湿濡。
他摸到她唇边,洇出的水渍蹭上去问她,“这是什么?”
向晚觉得羞耻,两腿发颤着别过头。
陈景尧心不在焉又恶劣地笑了声,吻过去的力度却不像表面上那么淡定,他指尖深入她的发丝,有故意的嫌疑,懒声问:“什么时候有反应的?”
向晚微微喘气,咬着唇没说话。
“跳舞的时候?”他问
向晚睁圆眼。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还是喝酒的时候就湿了?不然你反应那么大,我都没怎么碰你。”
她忍不住摇头。
被他那三两句浮浪到不行的话彻底惊呆。
“也不是的话,那就是亲你的时候?”
每次亲吻她都抖到不行,他对她那副样子太熟悉了,永远是身体比嘴更诚实。
陈景尧拍了拍她的臀,顺手从床头拿起领带,边动手边说:“那就自己来。”
向晚浑浑噩噩,想挣扎,手顷刻被捆住了,“我,我怎么……”
“不想吗?”他掐着她的身体往上,微妙的距离退开半寸,滚烫的桎梏也变得不再明显。
只是那双粗粝的手越过脖颈,留在两条细细的肩带位置。
她今晚的这条裙子尤为漂亮,从前面看没什么特别的,但整个背部的肌肤都裸.露在外头,腰间横距的,那根若隐若现几乎毫无用处的细带也早已被他扯断,只剩两块布料堪堪挂在肩头。
还起那么一点作用的,挡住艳丽。
他扯落肩带又去撩她两侧的头发,浑身如过电般的酥麻感,让她后背完全紧绷,也彰显着他一贯的恶劣本性。
感受到他的后撤,向晚不自觉嘤咛两声,主动低头去吻他,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的提问。
男人的笑声在嗓子间滚动两下,低沉喑哑,很快用力压着她下坠。
向晚记不清那晚到底做了几次,总之第二天醒过来,她腿软的几乎站都站不稳。
身上布满夸张的烙印。
等她问起来,陈景尧还是同样的话术。
他边洗脸,边透过洗手间巨大的镜子看她,微微扬下眉梢正色道:“晚晚,是你缠着我要,我只是配合你。”
鬼才信。
她缠着他,也没让他真把她绑在床头。她的手腕间两圈明显的痕迹,都是陈公子造孽的铁证。
回京市的航班是包机的,整机都是他们的人,倒是比来时热闹许多。
向晚伸手接空姐递来的饮料时,手腕上的痕迹正巧被乔可希看到。
乔可希八卦地凑过来,小声调侃道:“可以啊,你们玩这么激烈?”
向晚微怔,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闭嘴。”
方龄靠在椅背上笑,“人家新婚,玩的出格点怎么了。”
“……两位大小姐,饶了我吧成吗?”
换来乔可希和方龄抑制不住的笑声。
陈景尧闻声偏头看过来,不明所以地朝向晚挑了挑眉。
向晚转过头,没理他。
总之戒酒这事,是势在必行!
*
从意大利回京后,陈景尧就去澳门出了趟短差。向晚给台里打了个申请,提前销假,把剩下的婚假留到蜜月。
台里年中对节目做了一波调整,她也终于不用早起,正式跻身六点档的新闻频道。
陈景尧从澳门回来,又忙过一阵,时间上总算空下来。他的行程难以估摸,生怕拖太久叫蜜月落空,趁着手头的新项目还没动工,让向晚把剩下十天的婚假一并请了。
飞机落地乞力马扎罗机场时正好是下午,期间在埃塞俄比亚转机,共计18个小时,终于到达坦桑尼亚。
刚下飞机,向晚就被坦桑尼亚灰蒙蒙的空气呛到,忍不住咳了几声。
她也终于理解到,为什么乔可希知道她的蜜月行程定在东非时,表情有多么的一言难尽。
“你俩去哪里不好,非跑那地方去?”
向晚出发前提前有在网上看过,倒不是乔可希想象的那样。
最终还是陈嘉敏道出精髓:“东非比欧洲好玩儿啊,坦桑尼亚也是高奢路线,我四哥路子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