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皱眉道:“大哥,你真的是离谱得无可救药。”
袁非不愿与袁杰多说,他走到了晚娘边上道:“我离书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庄子别院,以后你就和柔儿安安稳稳得住在那庄子里,莫要再生不该生的心思。”
晚娘死里逃生,她也不敢再对袁杰抱有什么幻想,这袁杰表面仁善,实则自私狠辣。
晚娘如今也只是想要活命而已,便抱着小柔儿跪在地上道:“多谢世子。”
袁非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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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琉宫之中。
陆锦时听到袁非说要见自个儿,还有些好奇,她便去了前殿见了袁非。
“你来寻我,可是学业上遇到了难处?”
袁非躬身道:“七皇子妃,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晚娘之事而来的。”
陆锦时望向了袁非道:“晚娘?哦,就是你大哥那个外室是吧?”
袁非轻点头道:“嗯,晚娘她被我兄长赶出了府中,我将晚娘安顿在了凌霄书院边上的农庄里边,且看她愿不愿意老老实实过日子,若是日后还敢动什么坏心思的,我绝饶不了她。”
陆锦时叹了一口气道:“晚娘也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胆敢算计污蔑公主为求能进入袁家为妾室,本欲好生受惩处,但她终究也是没了一个孩子。”
袁非点头道:“嗯,晚娘虽是罪该万死,但是柔儿倒是无辜,柔儿到底也是我们袁家血脉,念在柔儿的份上,我就想着给晚娘一次改过的机会。”
陆锦时对着袁非道:“你倒也是仁善,晚娘的下场如何,你们袁家看着办就好,我想公主殿下也是不屑去教训晚娘的。”
晚娘的算计竹篮打水一场空,陆锦时也不想去与她多过于计较了。
伤了身子,没了孩子,连着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富贵也全无,她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袁非道:“多谢七皇子妃。”
袁非走后,容弈入内看向陆锦时道:“听说方才袁非来找你了?他来找你作甚?”
陆锦时道:“他是为了晚娘一事而来,他将晚娘放在了庄子里,应当是想要公主殿下饶过晚娘。”
容弈冷声道:“袁非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妇人之仁,武将之后,过于慈悲。”
陆锦时一笑道:“我倒是觉得袁非能善待侄女难能可贵,他明知来求情许是会得罪公主殿下,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世子之位也受牵连,但他还是来求情。
人人都说入朝为官需要杀伐果断,冷心冷情刚正不阿,可这朝堂上是要刚正不阿的孤臣,也是离不了心怀仁善慈悲的官员。”
容弈将陆锦时揽入怀中道:“你当着我的面夸赞袁非,倒也不怕我会吃醋?”
陆锦时道:“我这是在与你商议你日后身边的助力,你能不能想些正经事情?晋王在朝中已有他的势力,你身边却还没有能信赖之人,袁非,江吟,徐杨是你的伴读,家世显赫,又与你从小相识,你与其另找旁人,倒不如将他们给提拔起来。”
容弈低头望向陆锦时道:“我这还没有进朝堂呢,你整日里就念着与晋王兄夺权之事,我们新婚燕尔的,何须正经?”
不等陆锦时反驳他们还做了两年露水夫妻,早就不是新婚燕尔,她就被容弈堵住了红唇……
大婚之后,这容弈还真就是正经不了半点。
第100章 七皇子脚上的靴子是孙娴所绣
五月初五。
端午佳节,陆锦时一大早就起来,她给璋儿戴上了香囊。
璋儿一直将香囊拿着要往嘴里放,陆锦时不得已只能将香囊取下来道:“白费了娘亲特意为你做的香囊。”
陆锦时将沾满璋儿口水的香囊给了容弈道:“给你戴吧。”
容弈握紧着陆锦时的手道:“我只配戴璋儿戴过的?你给璋儿亲手做香囊?不给我做?”
陆锦时见着容弈眸中的恼怒,缓缓道:“你我刚大婚,我平日里也忙,哪里可以得空做两个香囊。”
容弈皱眉道:“你若是无空那就别做,为何只给璋儿不给我做?”
陆锦时道:“你与璋儿争抢些什么?璋儿与我血脉相连,是除了我娘之外,与我最为亲近之人,你若是吃醋,你自个儿找母妃要香囊去。”
容弈深呼吸一口气,“我在你心中就一点都比不上璋儿吗?”
陆锦时只觉得容弈莫名其妙,“你不去与晋王争抢储君之位,倒是来和璋儿争我更在乎谁?”
容弈望着跟前的陆锦时深呼吸了一口,大婚成亲以来,容弈只觉得他与陆锦时之间的关系比之在山阴时还不如。
容弈知晓,陆锦时就没真将他当做过夫君过。
若不是有璋儿,她怕是也不会答应成亲。
陆锦时看着被璋儿啃过的香囊道:“这香囊你要不要?你若是不要,我就给彩云了!”
容弈夺过香囊道:“要。”
容弈戴上了香囊,要换上靴子时,陆锦时道:“等等,你穿上晋王所送你的那双仿制靴子,这靴子若是有什么猫腻,今日宫宴人多,想必晋王也会在今日里对你发难。”
容弈闻言,也就换上了先前陆锦时让丫鬟所仿制的靴子。
两人抱着孩子到了举办端午宫宴的殿中,已有不少朝臣齐聚。
陆锦时头一回作为七皇子妃出席宫宴,自然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底下夫人们更是窃窃私语。
“听说七皇子妃的孩子就是七皇子的?如今看这小孩子的眉眼是与容皇贵妃娘娘的面容有些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