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低笑一声，“好。”

然后一点一点帮她清洗。

“不能睡。”他抱着她。

“那你跟我讲讲话吧……”她真的好困，眼皮子打架：“那个姐姐结婚，你去吗？”

“哪个？”

“你的相亲对象。”

“不去。”

“你为什么和她牵手？”小语气酸溜溜的。

“电动车快撞到她，我拉了她一把。”

“那你跟我说你们牵过手！”

他笑：“不算吗？”

“……也算吧。”

“你呢，和几个男人牵过手？”

她心虚的移开目光，转移话题：“不去参加会不会不好啊？”

“我去不去不重要，对方也未必想见我。礼到了就好。”他说着把话题又拉回去，“几个？”

“小时候牵手怎么能算嘛！”

“你要卖手链那天，在商场里，也算是小时候？”

“当然算啊。”鹿溪说：“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有青春期的恋爱幻想。”

“所以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不知道。”

“……你当时对我对你做的事情，是什么想法？”

她眨眨眼睛：“什么事，比如呢？”

“比如给你洗澡，洗脸，擦油。喂水喂饭，洗衣服，洗内衣内裤。”

鹿溪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我以为你喜欢做这些事情。”

“……”

“你不喜欢做这些事情吗？”

“我没那么闲。”

“那你当时……”她捂住嘴，“你喜欢我？！”

“……”

“真的啊？”

“很难看出来？”

“我那个时候还奇怪呢，每次我吃不完的东西你都会接过去吃。我在想，那如果一大桌子人吃饭，你要怎么办，会不会撑死。”

“…………”

她疑惑的：“可你当时以为我是……”

“嗯。”

她捂嘴笑起来，眼睛亮亮的，“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因为什么啊，喜欢当时的我哪一点啊？”

他把她裹进浴巾里，给她擦干，给她穿好睡衣，把弄脏的睡裙放在卫生间里，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去热菜。

她哒哒哒的又跑过来，“我那时候对你来说，不就是个小屁孩吗，也喜欢啊？又是小屁孩，又是卖身女，也喜欢啊？那你……唔。”

嘴被他用手封住了。

“去坐好，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

“哦。”

她走出去两步，又回头：“那我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想我？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是不是其实心里都开心死了，但硬装高冷？”

“……坐好。”

他把热好的菜都端好放在桌上，旁边小丫头还在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碗筷放好，她坐在他对面，笑得眸子亮晶晶的。

“真不说啊？”

“吃饭。”

她“哼”一声，小鼻子皱起来：“那我也不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

“也不告诉你，你那个时候总亲我抱我，我心里在想什么。”

“想我是变态，流氓，混蛋。觉得讨厌，抵触，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