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像融化的溪水，清澈婉转，期待无比的望着他。

在她发顶上的手掌完全不可控的僵住。

心跳疯了似的狂颤。

鹿溪把白板放在旁边，手背探到他的额头上：“宋延，你的脸很红。”

叫“宋延”的时候，因为距离很近而声音很轻。

像羽毛似的痒痒的在他心口上挠。

那种蚀骨的痒意钻进毛孔里。

“不能叫我宋延。”

手背上的温度挺烫的，鹿溪微凉的手背向下滑到他的脸颊上。

脸颊的温度似乎比额头还要高。

这算发烧了吗？

她不确定的皱了皱眉，小屁股抬起来，半站在他面前，在男人的注视下，把额头直接贴了过去。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额头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轻轻地挪蹭了一下，换了一点位置，小额头用了一点力气抵着他的。

然后疑惑的睁开眼睛，问他：“你难受吗？”

声音更轻了。

那股久违的，加了奶的水果糖似的香气，完全充斥在他周围的所有空气里。

想贪婪的用力的把这些气息刻进他的骨血里。

但又怕惊扰到她。

甚至呼吸都拿捏的很轻。

她就这样贴着他的额头和他对视，带着疑问的视线。

太近太近了。

他的目光从她漂亮的眼睛里避开，落在她精致的鼻尖上，再向下，看着她在说话的唇瓣，讲话时也那么好看。

好像擦了润唇膏，还残留了一点晶亮，嘴唇看起来又软又润。

她的呼吸急了一下。

他迅速把目光又再落回到她的眼睛上。

视线交缠。

气温也莫名的升高。

她的眼睫颤着，视线略有羞涩和慌乱的闪了闪，又再对上他侵略感十足的深眸，呼吸和心跳一样，变得很乱。

目光滑过他的唇，他坚毅的下巴。

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是。

一种允许的信号。

允许靠近，允许触碰。

允许……接吻。

干净的小脸上带着无比单纯的期待。

耳膜里心脏突突地疯狂跳跃，她几乎快要忘了他亲她的感觉，但因为靠近，他的气息卷着她，被他搅乱的感觉瞬间回归。

但下一秒。

男人面无表情的轻轻推开她：“不难受，我没发烧，鹿溪，坐好。”

“哼。”

不满又失望的很小一声。

宋延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往后退，靠在后靠背上。

“我不会和刘玉谈恋爱，对我来说，她和你一样，都只是小孩子。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

鹿溪去拉他，要他看。

面前的白板上写着：“可你在医院里说过，我长大了。”

“我是你的长辈，不能和你谈恋爱。”

“能。”

“……鹿溪。”

他无奈的叹气。

想到她手机里的AV，又说：

“你在青春期，对异性好奇，有两性关系的想法都是很正常的。很多女孩子都暗恋过不熟悉的兄长，或者哥哥姐姐的同学，又或者父母的朋友同事。我对你来说，和他们一样。但鹿溪，这些都只是一时的冲动，等这一段时间过去了，滤镜消失，你才能看清它背后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