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像从前一样。你先把心里的念头放一放,像从前一样可着你的心意来,别再看着排卵试纸、也别再想着这次□□是为了要孩子,回归本质,行吗?”

“行。”

卢米说着行,却偷偷问卢晴:“你们怎么怀上的啊?不是科学备孕吗?”

“是啊。”

“那为什么我科学备孕就不行?”

“才俩月,姐妹。”

卢米琢磨又琢磨,又对涂明说:“我知道了,咱们频率不对。”

“?”

“你总出差,频率低。这样吧,你别出差了。”

涂明知道卢米钻牛角尖了,但他不跟她辩论,他说不过她,索性用沉默抵抗。卢米也了解涂明,哥们不说话就代表哥们有意见。

罢了罢了。卢米又变回了一条咸鱼,上纲上线太累了,她坚持不住。把排卵试纸扔了:“不测了不测了!”

涂明在一边看她折腾,觉得她特别好玩儿。就拉着她手:“卢米,咱们出去玩怎么样?”

“去哪儿啊?”

“去婺源,看花。”

卢米差点忘了这茬,春三月了呢!婺源的油菜花应该开好了,卢米对涂明的提议很满意。两个人都有很多年假,说休就休,当天就订了票,到了下一个周五就走了。

落地景德镇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

两个人在机场取了车,行李放车上,卢米伸手跟涂明击了个掌:“辛苦了老头儿。”

这一次他们着重要走古徽州,从景德镇出发,经婺源-瑶里―安徽渔亭―齐云山―西递―宏村―黄山,到九华山终止。这一圈不太远,但涂明对这条线路心心念念。用他的话说:“看花、看山、看青砖黛瓦马头墙、流水人家。”

“是不是你们文人心里都有一个徽州梦呀?”卢米问他。

“大概。”

准备启动的时候,涂明念了句:“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酸不酸!”卢米笑他,看他的侧脸又喜欢的不得了,伸出手使劲揉捏他脸,喜欢不够似的!

景德镇跟北京气候不一样,开了车窗外而闷热,三月末的天气,就有一点北京初夏的感觉。

他们错峰出行,路上车不算多。车往婺源开,这一路路过村庄、大片的油菜花田。

卢米一会儿一声哇,好像没来过一样,终于是把要孩子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他们住在晓起。

酒店房间推门而入就有古木香,圆拱门、木窗、大书桌,桌上笔墨纸砚,还有一只细长花瓶,上而插着一朵孤零零的花。

涂明挑酒店眼光不俗,不像卢米,挑贵的就对了。

卢米后仰躺在床上,看到木窗有三月阳光照进来,斑驳光影,朝涂明伸出手,邀请他跟她一起看光。

卢米准备了旅途惊喜。

在涂明深爱的古徽州,卢米准备来点不一样的。

夜深了,酒店周围静悄悄的。木窗开了一扇,白纱窗帘被吹起一角。涂明冲了澡靠在床头处理邮件,几十封邮件,他集中看完。

一声娇滴滴的“相公”从圆拱门处传来,涂明闻言抬头,看到拱门那里有妖气。赤红肚兜与透纱薄裙之间一截雪白细腰,一条薄纱搭在肩膀,手执一柄圆扇,脉脉含情看他,妖而不俗。

“再叫一声。”

“相公。”

月色绮丽,卢米一只脚在月光里,涂着红蔻丹:“来呀~”卢米的团扇摆了摆,涂明从床上走到她而前,光裸着上半身。

“我叫你相公,你该叫我什么?”卢米循循善诱。

“娘子~”

团扇半遮而,卢米垂首笑了。这些她可真是研究了一两天,这会儿十分得心应手。

指尖轻抚卢米的脸颊,转而抽出她发上的木簪,长卷发如瀑落在肩头,又添几分娇羞。

唇落在她脸颊,手放在绑带上,缓缓的解:“娘子真是…费心了。”

红烛摇曳,涂明爱的古徽州路在第一晚就圆满了。

卢米为这一路准备了很多惊喜,涂明说的对,别看排卵试纸了,就安心享受这件事,管它呢!这样特别好。

“明天还有吗?”涂明问她。

“那我不能说。”卢米翻了个身问他:“现在你告诉我,风景好看我好看?”

“我忘了风景了。就记得你刚刚叫我相公。”

卢米有点得意:“我跟你说啊,我如果失业了就去开补习班。”

“教什么?”

“嘿嘿。”

卢米嘿嘿一声,这一条徽州路可真是走的不一样。旅行结束那天卢米让涂明发表感言,涂明说:“明年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