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捉住她的手,打横将她抱起,一朵暴烈炙热的火莲在他脚下绽开。
他明明知晓她生命的脆弱,却放任她一个在这里。
视线落在她怀里浅淡的呼吸和纤细的脖颈上,他最爱听她的心跳声和感受脉搏跳动的频率,如今却似有幻无。
如果她一定要死,为什么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如果她一定要死,那么其他的生灵凭什么还能继续活着?
浅浅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领命下来想要和人族面临天灾同舟共济,她的驸马一怒之下就要把所有生灵和她一起陪葬。
她嘤咛一声制止:“别...”
剩下的再多的话语都没有说出口,大藕视线扫过被捆绑着依旧凄厉的妖娘,冰冷的视线扫过想要近前来帮忙的青丘长乐,最后视线落在感受到法力侵袭快速的积雷山众妖,快速下令:“维持原样一切按照公主说的办。”
炙热的火焰分明有伤敌伤己之嫌,却在浅浅一声微乎其微的声音下停止,又在这一声制止中更加恼怒,只不过这一次的恼怒只冲着浅浅一个而来。
他自龙女的礼物中窥探到欲望本身。
他自元神出窍融合心中欲望。
“逾机不取,有违天和。”他抱着浅浅,注入的是再小心不过的法力,眼神里尽是疯狂的执着。
大藕喉结微动,目光幽深,紧盯着浅浅,他想她自己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不过一会就受伤,自己又何必瞻前顾后?
谁都没有看清那炙热的红莲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身在其中的浅浅感受着大藕的目光如同实质,整个要将她烫化,
极致的索取和霸道袭来,他“无师自通”的吻在浅浅的嘴唇上。
他的吻毫无章法,如同要将她整个人吃掉一般。
嘴里的血腥气被分担,强硬的姿态叫浅浅无所遁形,密闭的空间内,响起一声低低的、难以自抑的“唔”
呼吸喷洒在浅浅的耳侧,她的眼底尽是雾气,眼角泛着红和泪珠,整个身体都软起来。
她的一时冲动,放出了一只狰狞巨兽。
大藕压抑的欲望像是坚固岩石下压抑着的涌动岩浆,表面看起来如常,实则在浅浅不知道的地方早就已经分崩离析。
丘丘的话是钥匙,龙女的礼物是破开的门,元神的明晰是掀开石板,浅浅的受伤是促成火山喷发最后一笔。
她用她自己拴住一只野兽,却没有像他父王说的那样给足鞭子,她只知道给甜头,妄图来控制他。
终于,养出一只疯狂的、热血沸腾、忘记所有一切,只愿意认她为主,却贪婪噬主,只想光明正大让她完全属于他的野兽。
越压抑,越汹涌,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他,失控了。
她还没有学会接吻时候呼吸,失控的驸马却不断地索取着公主嘴里的浸润,在逼迫之下,她被强硬地打开内部,唇舌纠缠。
濒临窒息之前,大藕总算放弃掠夺浅浅所有的呼吸,他喘息着胸膛,问失神的浅浅,你在想什么?
浅浅嘴唇丰润,红的潋滟非常,身体内的游走的力量也沉静下来,她呆呆地,像是还没从激烈的攻势中清醒。
有一说一:“想你的火是不是直接能把水蒸干”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大藕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把龙女送的礼物一一实践。
第29章 第 29 章 破金身
第二十九章
有苏九明一直教导浅浅, 防范枕边饿狼。
亦是提点过浅浅,若想要驯服一个强大的妖,必须一张一弛, 立好规矩,否则迟早会反噬其主。
浅浅以前没有听到心里去, 给大藕最大的规矩就是叫他延迟说出关于点菜权的答案。
养狗不驯狗, 这就是报应
视野被拢入火莲中, 浅浅不知外面的人看不见内里的场景,只觉得一瞬间羞耻感爆棚,父王知道了只怕又会骂她色令智昏。
“混蛋, 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藕第一次看龙女送的影像,只觉得肮脏。
怎么会有交换唾液这种腌臜之事。
他曾经将全身未着一件衣物的浅浅抱出水中, 依旧能够心平气和地为她更衣打扮。
却又在不肯直视自己欲望之时夜间寤寐思服,在她如玉一般没有任何瑕疵的肌肤上烙印上每一寸他的痕迹,最后一寸一寸又自己抹去。
如今他才知道, 什么叫作融合、什么叫作本就应该。
“你我夫妻, 这本就是天经地义。”
浅浅的质疑与羞涩化作心虚, 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这样的反应恰恰惹怒了刚刚被指点迷津的大藕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却瞒着自己, 以夫妻名分相处, 却不做夫妻该作之事,她从来都是如此在利用他。
眼波流转的坏心眼, 是大藕游刃有余的戏弄,他自持强大,自然容纳万物,偶尔的玩笑只是他们之间的情趣, 是浅浅的撒娇。
可自己这般纠结,竟其实一直被蒙在鼓里。
美丽的凶兽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公主,她依旧是那么美貌,脸色苍白也不减其中风华,其因为濒临窒息和他的索取,唇瓣娇艳欲滴,眼眸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