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身躯宛若庞然大物笼罩而来,形成一片暗色黑影。柏寅清将虞微年彻底覆盖住,像一匹恶狼圈住自己的领地,再把配偶困在怀里,钉在身下,不允许任何人窥探觊觎。

虞微年很快便控制不住表情了,方才他还能懒洋洋、恶劣地挑衅柏寅清,可现在他泪失禁体质又犯了。泪水夺眶而出,他哭泣着颤抖,咬住曲起的指节,晶亮唾液从唇角流下,薄薄眼皮浮着大片湿红。

时不时溢出的哭喘,随呼吸起伏不定,不断↑↓的小腹,以及因热而覆盖的一层薄汗,都令他看起来十分性感。

他们靠得很近,柏寅清也能清晰看到他们是如何拥抱连接。他垂眸看着虞微年,眼底一片深沉。

“你不爱我了吗?”

虞微年抖得不成样子,他这才知道,原来先前柏寅清都有些收着,可能知道他承受能力有限,不舍得他吃苦。他现在才意识到,之前他以为的极限,根本不是柏寅清的极限。

他望着那双雾沉沉的眼睛,头皮惊悚发麻。直觉告诉他,当下也不是柏寅清的极限。

可哪怕是如今的程度,都叫他心生恐惧,灵魂发颤。若真让柏寅清全部开发……

他会死的。

他真的会死的。

“怎、怎么会呢?”

虞微年换上一副温柔委屈的表情,尽管柏寅清尚未停止,他还是竭力断断续续地艰难开口,“你……别这样。”

柏寅清面容平静,唯有一层异样病态的红。与冷淡外表不符的,是他近乎野蛮掠夺的行为。

他勾缠着虞微年的舌肉,往深处舔吻吸吮,凿出响亮黏腻的水声,又牵出一道透明暧昧的线。

“你不爱我了。”柏寅清语气平平,仿若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你想离开我。”

“你骗我。”

“你说过会永远爱我。”他语气猛地变重,这一下更是让虞微年差点灵魂出窍。

虞微年眼中涌出泪水,他受不了了,像是崩溃一般用哭腔求:“我没有!我爱你……我爱你的。”

“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我离不开你。”

“我不能没有你……呜呜。”

“……”

柏寅清依然用压迫感十足的强势目光注视虞微年,现在的虞微年乖巧听话,尽管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连躺都躺不稳,却还是努力讲述甜言蜜语。

虞微年总是这样,擅长说甜言蜜语,实际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负责。

柏寅清刚离开许些,虞微年喜出望外,以为终于结束了。柏寅清却在他的注视中,握住膝弯,搭在肩头。

旋即,他再次被紧紧钉在怀抱中,严丝合缝地抱贴在一起。

柏寅清一直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一直在自欺欺人。他的底线一降再降,可虞微年仍然学不会忠诚。

“宝宝,为什么你总是对我撒谎?”

柏寅清重重含着虞微年的唇,湿热口腔被捣得熟烂,一片泥泞。晶亮水液自嫣红唇边溢出,在岛台上缓缓流淌,又滴滴答答击打地面。

“老公,我没有撒谎……”

“我……我真的很爱你。”

虞微年已经说不出成型的话了,他自以为在说求饶的话,可落在柏寅清耳中,都是断断续续的抽泣。他被捞着腰抱坐在柏寅清身上,双脚离地的他,更是失去安全感,只能将全部重量交到柏寅清身上。

线条流畅的小腿,蒙着大片莹润汗迹。足背向下绷紧,丝丝缕缕的白汗蜿蜒而下,随着脚尖摇摇晃晃,最终甩得到处都是。

现在的虞微年完全没有平日里张扬懒散的模样,他像一个大型手办娃娃,只能依偎在柏寅清怀里。

柏寅清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被全身心依赖的滋味太过美妙,也太叫人上瘾。柏寅清垂眸看着他失神潮红的面庞,喃喃自语:“要是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只要这样,虞微年就会听话吗?

不会出去乱玩,不会对别人笑,更不会和别人纠缠不休……只属于他。

虞微年只属于他。

柏寅清已经提前吃过药,药物有抑制杏欲的成分,可他却像免疫了一般,药效与副作用皆无法对他产生效果。光是幻想,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战栗,陷入不自然的颤抖。

柏寅清凝视虞微年啜泣的面庞,又将虞微年放下,握住脚踝抬起,将膝弯挂在肩头,

他面容冷淡地俯过身,宽阔厚实的后背肌肉起伏,宛若一座终年不见天日的雪峰。他挑起虞微年的下巴,漆黑瞳孔涌动浓重的欲念。

“别!”

虞微年最熟悉这种眼神,这种像是要将他连肉带骨头咬碎吞入腹中的眼神。

他忙主动并拢膝盖,又仰头抱住柏寅清的腰,虽颤不成声,但还是抬起湿透的脸,带着哭腔说。

“我们休息一下,好吗?”他抖得更厉害了,“寅清……你、你让我缓缓……”

现在的虞微年确实很可怜,浅色唇瓣高高肿起,透着嫣红色泽,舌肉缩不回去般探出口腔,且不自然地颤颤。声线同样喑哑,跟喝醉了似的,他浑身呈现出潮红的醉态。

现在的他很紧张,腹部薄肌崩成紧致的线条,皮肤很白,显得红的地方更艳。喉结时不时滚动,眼里带着水色,看起来很性感。

简短的一句话,他一下一下地喘气,随着胸膛起伏,熟红的色泽也跟着颤抖。和唇肉一样饱满,红肿得不成样子。

“说你爱我。”

虞微年哭喘,他说不出来。柏寅清目光幽暗,声音沙哑,握住下巴的手指骨节粗且滚烫,正缓慢摩挲着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