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见殿下。”
“白氏传信的事, 你知道了?”
“是, ”姜寸寸保证道, “奴婢定叫他好生?长足了记性,再交去宫正司!”
“叫你来,又不是让你帮人长记性的,”裴良玉道,“这个小太监, 你给本宫盯好了, 传进传出?的消息, 都得在你手里过一遍。”
姜寸寸眼珠子一转:“殿下的意思是……”
“该找他说说话?, 就去。”
姜寸寸忙点头应下:“奴婢明?白。”
等姜寸寸走了,雪蕊才问:“殿下留着那吃里扒外的东西做什么??”
自然?是将白氏与王家的来往掌握在自己?手中, 打?了这个,又出?现另一个, 来来去去的,多麻烦。
“别总想什么?都问, 自个儿先回去好好想想,”文栀指着雪蕊道,“你这脑子,再不动动可怎么?得了!”
青罗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而后轻生?问裴良玉:“殿下,白氏那边可要人再盯紧些??”
“多看着点三司,”裴良玉道,“白氏到底在内院,能接触到的人有限,但三司不同,可万不能出?灯下黑的事。眼看就是会?试,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直接来回我。”
“是,奴婢明?白。”
裴良玉点点头,又问:“徐司闺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
“自从皇后娘娘亲自发?作了程氏后,徐司闺每日勤勤恳恳,连教郑司闺时,也是半点不藏私,”青罗说着,又笑起来,“若非奴婢早知道他是个奸的,只怕也要觉得她好了。”
“她倒是比程氏乖觉些?,不过,越是面上乖觉的人,越叫人捉摸不透,”裴良玉只要一想起齐瑄给的那一本证据,就升不起半点用徐司闺的心。
“殿下放心,像她这样?的人,忍不住的。”
“这倒是,”裴良玉说着,又笑起来,“怕只怕到时候,她还能忍,本宫却?要着急了。”
待到年?后,裴良玉便要常往长乐宫听姑姥的教导去了。到了那个时候,她可分不出?多少心神来。
“殿下若是着急,不如?先把继任之人挑出?来?”
“也不必如?何挑选,”裴良玉道,“钱掌正就不错,会?看人眼色,又是司闺司的老资格。”
青罗听了,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殿下的意思,奴婢必会?传到该听之人耳中。”
该听之人,是钱掌正还是徐司闺,又抑或是两者都有,就看青罗要如?何传这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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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做少错,徐司闺窝在司闺司中不出?来走动,谁也拿不住她的把柄。可要是她知道,即将取代她的人是谁,她还能稳如?泰山?
至于钱掌正,多年?来一直被?压在程、徐二人之下,心里难道真就没有点想法?只怕未必。
“你办事,本宫一向放心。”
听了裴良玉的夸奖,便是稳重如?青罗,也忍不住露了笑。
“得殿下信任,是奴婢的福气。”
裴良玉含笑看向园子里的蜡梅。
“本宫记得,福盈福瑜的生?辰,就在正月里。”
“是,恰是正月十九。”
“正月十九啊,”裴良玉想了想,“倒也可以提前准备起来了。”
“过几日让膳房拟个单子出?来,今年?好生?给两个孩子过个生?辰。”
青罗在心底暗暗将此事记下,只等过些?时候就同膳房说了。
“可要奴婢再去打?听打?听皇孙与郡主的喜好?”
“不必,”裴良玉道,“使人去问问,他们有什么?东西是吃不得的就是。”
青罗正要点头,就听她又补了一句。
“若是有机会?,最好当面问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裴良玉要在东宫做什么?,不必私下去,大方敞亮的摆到明?面上,对她定没坏处。
“前些?日子福瑜不是要蜡梅?你去时折一些?,两个孩子屋里都送一些?,再余一瓶,霜芯,”裴良玉喊到,“你往凤仪宫走一趟,就说东宫的花开的好,本宫请母后共赏。”
两人领命,便叫人去折蜡梅,裴良玉看了一阵,觉得倦了,便回殿中歇息。
今日又是一年?腊月初二。
她身边的人、事、物,一个不落,全都换了个干净。
到了腊月廿八这日,青罗散出?去的消息,终于有了效果。
“她没去找白氏,反倒去了柳氏屋里?”
这倒是个奇事。
“奴婢听说时,也很惊讶呢,徐司闺此时去寻柳承徽,莫非她是陈家人?”
“不可能,”裴良玉道,“当年?惠宁太子妃若能收买了徐司闺,她还能这么?轻易叫人算计了去?”
“只怕白氏如?今地位不稳,她知道寻她无用,便盯上了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