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hink someone is on to us.”

(我想有人盯上我们了。)

*

十分钟后,秦琛穿上西装下楼,他身后跟着刚才那位分析师,两人一起走进下面的办公区。

这里坐的都是HSK最精英的分析师和交易员。

见他亲自过来,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目光随他而动。

秦琛走到办公区最中心的位置站定,声音沉稳洪亮。

“Now, I mean now, everybody turns to the finance section, Thirty minutes later,want everybody to give me an analysis.”

(现在,我是说现在,每个人都将你们的页面调到金融板,三十分钟后,我要所有人都给我一份分析报告。)

所有人立刻行动了起来。

秦琛依旧站在原地。

他看着周围忙碌的交易员,第一次感到背脊处升起一股凉意。

*

和他不一样,看着节节攀升的股价,沈冬至势在必得。

其实这个计划是那天沈冬至在定向增发会上想到的。

在看到定向增发后自己的股份被稀释,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既然无法从秦琛手里拿走股份,那她能不能直接强行加入HSK呢?

她将目光放到了认股权证上。

经过周希尧的精心计算与设计,在她与三家投行签订的协议中,她一共购入了由三家投行发行的共计30亿份的HSK可分离债,那时HSK的股价是125英镑。

在沈冬至这次购入的可分离债券中,其中每1份可分离债包含了0.33份约定行权价格的HSK认股权证,也就是说,沈冬至买的30亿份可分离债中,一共包含接近10亿份HSK股份。

双方的可分拆认证股协议写的很明白,到了规定的可分离债行权日那天,如果HSK的股价在155英镑以上,那沈冬至便可以按照约定的行权价格将可分离债中的认股部分兑为HSK股份。

认股权证的本质是看涨股票期权,行权时公司需增发股票给权证的持有人。

更关键的是,按照目前HSK的总股数,沈冬至行权后的股份加上当初周希尧转给她的股份以及二次收购的HSK股份,刚好超过秦琛2%。

沈冬至将用这种方式强行夺走秦琛手里HSK的经营权,成为HSK的新主人。

上流社会(都市权斗NPH)第536章 绝路

第536章 绝路

随着气温逐渐上升,沈冬至办公室的空调温度也越调越低,她依旧隔几天就去看一次沈冬行,陪他说话给他泡茶,偶尔还能看到沈冬行的手指颤两下。

与此同时,金融股板块的热度也一直居高不下,其中又以HSK最为强劲,市值接连创下新高。

然而面对暴涨的股价,HSK内部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意味着HSK即将进行一次大洗牌,一但对方成功,HSK将不再是他们的HSK。

那天他们做出分析报告送给秦琛后,秦琛一份份认真看过,最后大约也推测出了沈冬至的用意。

落地窗外阳光一片大好,秦琛正在思考对策。

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HSK的股价还将继续上涨。

他应该怎么应对?做空自己金融机构的股票?

可以,但做空是要有筹码的。

当然,他手里肯定有筹码,36%的大筹码,他是HSK的创始人,也是目前HSK最大的股东,要是一口气砸下去几乎能让所有人以为HSK会直接倒闭。

但他能全砸吗?

不能,因为抛了以后HSK也不是他的了,不抛,他失去的只是控制权而已。

那他能用其他大股东的筹码砸吗?

不能,因为别人不会把筹码给他,也是,在暴涨的股价面前,谁会把唾手可得的利益送出去呢?

而且借股做空需要支付高额利息,他做空的是自己持有的股票,做空的同时自己的利益也会跟着大幅度受损。

这就是沈冬至这个计划最巧妙的地方,她将其他人和他的利益分割开了。

她没有暴力收购,从别人手里夺取股权,也没有采用普遍的方法打压股价进行收购,相比于以前和HSK的利益作对,这次她似乎是抱着共赢的态度带着大量的盈利进来的,她没有让HSK的市值缩水,也没有让其他股东的利益受损。

她要的,只是夺取他对HSK的控制权,做HSK新的掌权人,她只威胁到了他的利益。

除了他,其他股东在乎HSK是谁在经营吗?

不在乎。

哪怕经过这场行权战,最后HSK成了金杉的附庸他们也不在乎。

资本,永远在乎的是利益,而不是名字。

而且沈冬至还是金杉的董事长,不是随便冒出来的人,其他股东和投资者并不担心她接手后会把HSK搞砸。

做空,其实是是当下资本市场最穷凶极恶的抢钱方式,几乎所有的顶级对冲基金都是天生的空头,他们把控空头市场,不断用各种做空工具掠夺巨额财富。

但这次沈冬至没有选择做空,她反其道而行之,她用金杉的钱滋养壮大HSK,披着笑意盈盈的面纱走进HSK,告诉大家,看,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经营。

几乎所有的创始人都将死于股权稀释,秦琛突然想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