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林归凡愣愣地道:“啊?”

又连忙追问道:“皇后娘娘之前不是忠勇侯府的千金吗?”

“是啊,将军认为有哪里不对吗?”景文不解,这不是都知道吗?林小将军为什么要说废话?

林归凡有些错乱了,皇后娘娘是忠勇侯府的千金,这是对的。所以,“不是,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

“你难道觉得皇后娘娘没有问题?”林归凡他敢确认那人绝对不是任羽,充其量有些像而已,但是完全是两个类型的美人。

任羽虽然有姿色但是只美在表面,有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比他见过的一个富商小妾还要做作。而方才那一位,碍于周晏的目光,他没敢多看。

景文纳罕极了,语气带着些警告:“林小将军为何这般在意皇后娘娘?若是我向陛下禀告,将军可就……”

林归凡一听,立马哥俩好似的,自来熟地揽上景文的肩膀:“景兄弟,我可不是这意思,你可误会了!”

“只是先前与皇后娘娘是旧相识,这么些时日不见,就觉得颇为陌生。这才恍惚问出这些蠢问题。”他给自己打着圆场,想将此事揭过去。

真是奇怪,陛下身边的那位就是皇后,那任羽跑哪去了?她嫁的不是皇上吗?

林归凡决定,再偷偷地观察一下,得先看清楚如今的皇后到底长什么样子。才能搞清楚事情的状况,这也太奇怪了。陛下周围的人,没有一人是见过任羽的吗?

怪哉,怪哉。

任毓慢吞吞且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这个比方才的那一匹高了许多,她有点怕但更多的是兴奋。周晏就在她身边,若是有什么意外,陛下都能都保护她的。

“皇后现下感觉如何了?”

第60章 号令

任毓骑在马背上面的时候, 视线瞥到林归凡,心里就倏然一惊。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攥着缰绳的手倒是紧了紧。

她还记得到煦和楼找王嬷嬷的儿子时, 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公子哥,莫名其妙地拦住她的去路。而眼下的人正好与其对上。

上次宫宴的时候, 任毓并没有和这个人正面接触,没有谁会同韩淮一般胆大妄为, 没有陛下的召见就过来敬酒。

周晏与她一同出宫的路上,需有将士随行。带队的首领便是这个公子哥, 而她才知道这个公子哥叫林归凡, 是林将军的儿子。

林将军,她知道是谁。

当初被韩淮带回丞相府时,与她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面的人。

林、归、凡。

是韩淮的好友罢。

就单单这个关系, 任毓就不会对这人有什么好的印象。她装作若无其事,强迫自己忽视那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所幸,陛下在身旁,直接将人支走了。

骑着这匹更高大的骏马, 任毓的心神只得全放在这件事情上, 以免摔了下去。第一次的尝试, 新鲜感让她疏解了烦闷。

自从上一次晕倒后, 在宫中的这些日子,明明和往常一样, 她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心里沉甸甸的,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一旦她尝试将石头掀开, 粘稠阴冷的感觉一下子攀附而上, 顺着手指一直蔓延全身。

一经碰触, 瞬息抽离。

她害怕。

而且分明天气渐暖,她却提不起精神,身子乏力,夜里更是会冷得打哆嗦,若非周晏在身旁,她都要以为自己整个人要死掉了。

请了巫医司的人看病,也都说是心病,需要自己走出来。

她是忘了些什么罢?

她不想想起来罢?

任毓微垂着眼帘,视线范围内,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以及,牢牢地牵着缰绳的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养尊处优如同上好羊脂玉的手,捏着粗糙的棕色缰绳。目光落在此处顿了顿,又移向手的主人,那人敏锐地捕捉到目光,立即微仰着头看向她,丹凤眼里是温和的笑意,那淡红色的唇瓣轻启:“皇后,是累了吗?”

远边蔚蓝色的天际与绿草地相融瞧不出分界线。暖阳倾泻,泼洒在朝她露出笑颜的俊美帝王身上,任毓抿了抿唇,没有躲避视线,回以一笑。

“没有,我不累的。”

风撩过美人的发丝,青丝浮动,清丽姝色,鼓噪的声音从胸腔中传来,愈演愈烈。

周晏垂于身侧的那只手握成拳头,翻身利落地上了马,将美人揽在了怀里,他将下巴搁在了其头顶,轻轻蹭了蹭,温声道:“朕带你逛一逛,坐稳了。”

“驾”

声音从背后依靠着的胸膛传出,任毓反应慢了一拍,随着骏马疾驰,风呼啦啦地打在脸上,带着青草香。

她眯了眯眼睛,如同一只休憩的猫儿一般,向后依靠,侧身将脸埋到身后人的怀里,闷闷地说道:“陛下,风刮得脸疼。”

周晏本来是想带着人骑着马跑一跑,舒舒心,原本是很畅快地策马,听此,立刻放缓了速度。含着歉意地说道:“抱歉,是朕莽撞了。”

等二人回了营地,任毓是被周晏抱下马背的,因为短暂的疾驰,腿部在马背上摩擦过多,有些小疼。

她不过是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动了动腿,发现难以自己下来,就被发现不对地周晏一把抱了下来。

不用请巫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周晏是一脸懊丧地将人抱进营帐的,并不会有不长眼的敢将目光放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但是任毓还是觉得很羞耻。

雪白细嫩的肌肤上有着大片的红色,青梨和红棉俱是一脸心疼地帮她上着药。她咬着唇,只发出很小声地吸气声,因为周晏就在屏风的外面。

她可不好意思让周晏看此处,手指绞着帕子,圆润的杏眼覆上淡淡的水汽。

“好了,娘娘今日就不要再起身了,就在榻上歇息吧?”青梨用帕子将手上多余的药膏擦拭干净。眼睛一撇,见到红棉着手将衣物给任毓穿回去,当衣物摩擦那片涂了药膏的泛红雪肤,皇后蹙着眉头。

她迟疑了片刻,试探性地说道:“红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