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芳忙道:“我能理解的,我不怪你。”又娇羞,“你快去吧。折腾了一天,洗完回来好舒舒服服睡觉。”
梁晴芳这会儿说睡觉,就只单纯是睡觉的意思,但听在余丰年耳中,就成了有别的意思。
余丰年狡黠一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却很明显了。梁晴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然后立刻大喊:“我不是那个意思!”
“噢。”余丰年淡笑着闲问,“那娘子是什么意思呢?”
梁晴芳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和他解释:“我就是想你沐个浴解解乏,然后回来好舒坦的睡上一觉。你这些日子忙着成亲的事,也很累,我就是关心你,想你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仅此而已。”
余丰年却道:“如此良辰美景时刻,又怎能浪费来单纯的睡觉呢?自然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做。”言毕,也颇有些等不及之意,余丰年又道,“娘子先安歇小憩,为夫去去就来。”
梁晴芳脸羞得更红,只垂着脑袋轻应了一声。待他转身暂离开后,她才敢悄悄抬起脑袋来偷瞄他远去的背影。
内寝又只剩下自己一个后,梁晴芳慢悠悠坐去了床边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望着一处看,然后忽然的,就傻笑起来。
笑完后又怕被人偷窥到,于是四下里张望一圈。见的确只自己一个人在,并无别人后,这才又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中。
如此反复,直到余丰年沐浴更衣完回来,梁晴芳仍保持着那个姿势静坐一旁,有些出神心不在焉。
余丰年默默走了过去,弯腰挨坐在了他身边。感知到身边有人,梁晴芳惊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是谁后,突然又羞红了脸。又垂了脑袋下去,不敢直视身边的人。
望着身边娇妻含羞带怯的模样,余丰年笑了。
“都是夫妻了,以后要在一起过一辈子,难道娘子每回见我都要这样吗?”余丰年声音温柔,语气徐徐,言辞态度间多含包容和耐心。
梁晴芳只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关系有些害羞,但却不是胆小的人。见丈夫这样调侃了,她必然不会再继续唯唯诺诺缩一旁。
梁晴芳道:“今日你我新婚,我才这样的。等过了今日,你想我这样我都不会。”
这样的氛围下,每说句什么,都容易令人想岔的。可能是“淫”者见“淫”,每每梁晴芳不是那个意思,余丰年脑海中也会自动转换成他想要的那个。
“那你今日打算如何待我?”他问,意味深长,问完又较真起来,“难道,只今日有这样的待遇?以后娘子都不让为夫碰了?”
男人,尤其是上了年纪有了阅历的男人,总要比女人懂得多些的,尤其是在男女私生活这方面。所以余丰年一席话,说的梁晴芳一愣一愣的,因为她一时难能立刻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见新婚娇妻懵懵的,余丰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又垂头低笑了笑。
然后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早早安歇的好。”
这个“安歇”是什么意思,梁晴芳还是听懂了的。出嫁来前,母亲特意拿了那样的小册子来找她,同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说实话,虽然难为情,但梁晴芳自己心中也是有些小期待的。
所以她这会儿也不说话,只默认了,然后任自己的新婚夫君为所欲为。
原看到那样的册子时她只是难为情,并没想过这样的事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体验。可待她亲自经验过后,一时心中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要说不好,最初时的确撕心裂肺,可要说好,那也是好的。这种事情,很是神奇。
余丰年是个极温柔的人,每走一步,都会万般顾及到妻子的感受。若妻子觉得不舒服,即便他再心痒难耐,也会及时忍住。
一夜折腾下来,虽断断续续行了好几次,但梁晴芳除了觉得累外,倒不觉得多难受。
起初那次的确很疼,但之后又多尝试了几下,倒觉得还好了。
次日起来,二人虽浑身疲惫,但却神清气爽。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醒来后,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梁晴芳面上还带着红晕,转眼瞧见睡在身旁的新婚夫婿正盯着自己,她突然难为情的抬手捂住了脸。
余丰年就笑了,伸出手去轻轻拿开她挡着脸的手。
“你我都坦诚相待了,还不好意思吗?”他笑问。
梁晴芳嘟嘴道:“人家脸皮薄,不行吗?”
余丰年脸上笑容更大了些,连连应声说:“行啊,当然行。我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行。”
梁晴芳又羞涩一番后,突然想起来今日还得去见公婆和叔子,于是忙催促道:“别贫嘴了,快起来吧。再不起来,都该笑话我了。”
余丰年倒不赖床,娘子发话了,他立刻掀被而起。
夫妻洗漱后,立刻往上房那边去了。二人到时,余淮方夫妇和余岁安,都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见兄嫂过来,余岁安立刻起身行礼道:“小弟给阿兄阿嫂道喜了,祝兄嫂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两不疑。”
梁晴芳立刻朝余岁安欠了下身子回礼:“二郎客气了。”
上位余乔氏道:“快坐下来说话吧,都是一家子人,不必客气。”
下面嬷嬷婢女们端了茶送来,二人敬了茶后,方才在一旁坐下。
这个时候,余淮方这个一家之主才开口说话:“日后夫妇相扶相助,要好好过日子。日常间难免有拌嘴的时候,有理说理,莫要伤了夫妻情分才好。”
二人听了教诲后,立刻起身应是。
梁晴芳本来同余家人也很熟了,如今彼此按着规矩走了流程后,立刻就又说起了别的。梁晴芳也不见外,直接就提了小叔余岁安同马馨兰之事。
“之前婚书不作数了,如今是只另写婚书就行吗?那之前定好的他们二人成亲的日子,还作数不?”之前身为外人时一直不好多打听公婆的意思,如今既是余家媳妇了,梁晴芳也就明目张胆着帮小妹妹马馨兰打探情况了。
其实依她之意,婚书本就是被迫撕毁的,如今再补一份婚书就行。这样一来,一切都来得及按着原计划行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两个儿子的亲事早在发迹之前就是定好的,余家不是那等贪图权势富贵、惯会捧高踩低的人家,所以,即便如今门庭高了,他们也始终未想过还会有别的可能。
之前因为裴家干预的原因,同马家的婚事被迫截断后,近些日子来,主动登门提亲的人家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哪怕是昨儿长子的婚宴上,借机提起此事的,也不在少数。从前次子是有婚约在身,余家可以以不能违背婚约誓言为由拒绝那些登门提亲的,但如今,举京皆知余家二郎为裴家所看中,且已在裴家的干涉下,同从前的那家解除婚约了,而如今裴家倒台,有意者自然蜂拥而至。
一再拖延也不是个法子,所以,既然如今长子婚事已成,余家夫妇就想立刻就着手筹办次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