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啦!关大哥你这不是没事撑过来了吗?没事就好,只要人活着就是好事。”最受不得別人道歉的陆楠,趕緊罢了罢手想要揭过这件事。
颜巧拍了拍陆楠的肩示意他先别说话,接口道:“是的,人活着就是好事。不过关大哥咱们毕竟都是熟人,你懂的。”
颜巧抬眼认真的看着关有杜,神态郑重的道:“正因為我们都是熟人,所以,也希望你能选择相信我们。我們,也不是那種會隨便拋棄隊友的人,不会因为你被划伤而抛弃你。所以欺騙这种事,我希望别有下次了。”
关有杜面色微僵,而后爽快露出了一口白牙笑道:“恩,不会有下次了!”
颜巧这才抿唇笑道:“关大哥,有您这句我就放心了。我說話就這樣,别介意啊。”
“我知道,咱们当邻居也三年了,我懂。”关有杜点点头。
隨著關有杜的主動認錯,车内的气氛瞬間融洽了许多。几人開始询问关有杜昏迷的时候的状况,也说了说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车内的气氛也随之活跃了起来。
很快的,就抵达了关有杜所说的大厦。
是一栋三十层楼高的大厦,这附近的地质较软,所以房子都不高。
当即将抵达大门的时候,关有杜笑著指著門口道:“我好友蓋的这栋大楼,它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大楼前后都有车道可以出车,通往两条不同的道路。我们可以直接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这样比较安全。”
“两条出车道?”易少安一边按关有杜的指示把车子往下开去,一边问道:“是指大楼有前门后门那样吗?”
关有杜解释:“这大楼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他前门后门前面正面,长得一模一样,两边都有出车道,所以很多人都会被这正反两面给骗。”
“哦,原来如此。”易少安恍然点头。
下车后,几人这才将顾仁媛给叫醒,而顾仁媛一醒来就护着自己的脖子。躲得晴暖远远地不敢说话,乖巧极了。
看顾仁媛这么乖巧,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晴暖不由一阵感慨果然,不管在哪個時代武力都很管用啊!
这栋大楼是两户一楼,因为没电,几人爬楼梯上到三楼。
当抵达三楼时,他们看到对面有人打开了门缝偷偷地往他们这边看去,而当晴暖将视线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啪的就关上了门。
晴暖一脸莫名的挑了眉,而后便跟在起他人的身后走进了屋子里。
☆、能源塊。
屋子只有两间房间,最后几个人便决定一边男一边女,晴暖与颜巧两人很快就走进了房间。
因为终于可以放松了,晴暖也不拘床是否乾净便直接躺了上去,打算一闭眼便进入梦乡,结果才躺上一秒,连闭眼都来不及做,她就被颜巧拖下了床。
颜巧冷脸表示:“给我脱干净再上|床!”
于是被有洁癖的颜巧暴力拖下床的晴暖,屈服在颜巧的淫威之下换了套乾净的衣服,这才再次扑倒在床榻上。
而顾仁媛则是因为害怕晴暖,所以并没有跟着她们走进房里。顾仁媛表示我脖子已经很粗了,再被打下去就更粗了,求放过。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晴暖房间内的三人便是最佳写照。
另外一边,男生三人进了房间后,关有杜便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率先拿着条毛巾走进了厕所里面。
进去后,随着关上身后的门。
关有杜一直面带笑容的脸,猛然整个垮了下来,变得无比阴沉。
而那张刚硬的五官,让他整个人显得变得异常的冷漠。
他摸了摸满脸胡渣的脸,歪了歪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而后他低下头,卷起手臂上头的棉衣,露出了里头精壮的手臂。
手臂上,那本来被他妻子划伤的地方,此刻形成了像胎记一样的暗纹。
关有杜看着那个暗纹,漆黑的眸色深了深。
镜子里的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
进房间躺上床后,晴暖总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明明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但却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般……,心里的第六感总让她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怎么了?”躺在身旁的颜巧窝在棉被里只露出了一颗头,上挑的眉眼此刻因为昏暗的光线柔和了许多,她关心的看着她。
晴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棉被堆裏,她把身子往颜巧的方向靠了靠互相汲取温度一边道:“睡吧。”
“恩。”
双人床上,晴暖与颜巧两人双眼紧闭,纤长的眼睫低低垂落在两人的面颊上。
棉被随着两人绵长的呼吸上下起伏着,突然,晴暖眼帘下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紧闭的双眸似乎有要即将苏醒的迹象。
外头传来的细碎的争吵声,让睡梦中的晴暖眉头轻蹙,她翻了个身,将整颗头都埋入枕头里面,意图阻隔那些声音。
然,没什么软用。
晴暖叹了口气,刷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只觉耳朵听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她艰难地从床边爬起,在不吵醒颜巧的情况下,如猫一般轻巧的下到地面,而后走到房间的门口推开门往外一看。
“你们两到底在吵什么?”晴暖将身后的门关上,扯了扯嘴角,看着站在客厅的顾仁媛跟易少安问道。
早上七点多,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打进客厅里,照亮了这整间空荡的屋子。微尘在稀薄的阳光下随着空气微微打转着,不断上下浮动,显得静谧而孤寂。
前一刻,还吵得鸡飞狗跳的两人,下一刻,在听到晴暖话音的瞬间,齐齐闭上了嘴巴。
看向晴暖的神情竟是异常的同步,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写着一脸我很乖巧的表情。
晴暖揉了揉眉心,感觉自末日来临后她就没有不头痛的时候。特别这头痛的主因还跟丧尸无关,当真是烦不胜烦。
此刻晴暖的头发因为刚刚入睡没多久而柔顺的贴至耳边,一身衣服早已换上乾净的黑色棉T黑裤。她歪着头看向一语不发的两人。
“恩?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