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心?里更难受,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哽咽道:“我做不到像从音爱学长那样爱你,如?果?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那样的感情?,我劝你还是趁早换个目标吧,我知道你羡慕他们。”
她其实想说的是“有关联,因为我爱你,你不能误会我,你太混蛋了”,可?话到嘴边就变成尖锐的对峙,她知道他很羡慕祁源,前不久的婚礼上,从音喝醉了,对着祁源大肆告白,他当时就很羡慕地?看着他们,还忍不住问?她什么时候能对他这么热情?。
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他会有一天觉得这样冷淡的她无趣吗?
当时她淡声回他一句“下辈子”,他没在意,这个话题就这样被岔开了,可?是温夏却?耿耿于怀。
如?果?他想要的是那样热烈直接的爱,她这辈子都给不了,他会选择换个人要吗?
顾衍南被她说的也有点生气,她怎么一直觉得他总有一天会不爱她?在她心?里他的爱就这么不坚定?
“温夏,你非要气死我吗?”他扣着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一字一顿道,“你听好了,我是羡慕他们彼此相爱,所以?我在努力让你爱上我,而不是你说的,换个爱我的女人去爱,如?果?我能做到爱上别的人,老子犯得着跟你折腾这么多年吗?”
他很长时间没有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跟她说话了,温夏被吼得愣住了。
“如?果?感情?能由意念控制,那我选择谁都不爱,可?谁让你在我意志不坚定的时候勾搭我,还让我惦记这么多年。”他这话说的很坦诚,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谁也不会爱,被一个人控制情?绪是一件性价比很低的事,对于他这样的利己主义者来?说,极力想要摒弃这样的存在。
可?那个人偏偏是她,是那个十八岁那年穿着一身白裙子自信地?说“我有很多闪光点”的她,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对她动了心?思,他要让她成为他的,他一个人的。
占有欲来?的猝不及防,他记不清从哪一刻开始变成爱,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能不爱了。
“我做不到不爱你,所以?不管你讨厌我,抗拒我,还是避我为洪水猛兽,我都会爱你,”顾衍南的眼尾泛了点红,嗓音微微染上哑意,“以?后?不要再说让我去爱别的女人的话了。”
“那你也不准再离家出走了!”温夏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干净的脸蛋满是泪水,“你是小孩子吗?一生气就离家出走!”
顾衍南捏着她光滑的脸蛋,恶狠狠道:“知道我生气了还不来?哄我?你是想气死我吗。”
“谁让你以?前那么混蛋,你是有案底的你不知道吗?”温夏不甘示弱地?回嘴,“而且你那天鬼鬼祟祟地?弄一堆避孕套,到底是想干什么?”
顾衍南很坦然地?说:“我是想着戳破几个弄进去让你怀孕,但一想想你知道这事的反应,我就收手了。”
温夏怒瞪他:“所以你真的这么想过?!”
“君子论迹不论心?,我想的多了去了,我还想着把你用链子锁在家里想什么时候*你就什么时候*你,把你全身上下都灌满我的东西,让你……”
“你闭嘴!”温夏打断他的黄色废料幻想,张嘴就去咬他,“还君子,你还要不要脸!”
顾衍南“嘶”了声,摸着自己的下巴,“为什么不要?我这张脸这么好看,你又那么喜欢,当然要。”
“混蛋。”温夏咬住他的下巴。
“属狗的么,这么喜欢咬人。”
温夏张口咬住男人的薄唇,很用力,睁着眼准备欣赏他吃痛的表情?,但他纹丝不动,反倒挑着眉梢挑衅她。
像是在说:就这点儿力气?
温夏冷笑了下,咬不死你。
原本还留着点力,被他一挑衅,她直接重重咬了下去。
顾衍南没料到她这么狠,直接咬出了血,唇间萦绕着淡淡的铁锈味,他眯起眼,看着心?虚的女人。
温夏下意识想跑,可?身体被他罩在车身和他的胸膛之间,根本无路可?退,她强行镇定:“是你先?说我是狗的。”
顾衍南没有接话,而是伸出舌尖慢慢舔着唇角的鲜红,那双微眯的桃花眼始终盯着她,里面仿佛有无数的小钩子,看上去性感又危险。
温夏躲闪着他的视线:“回家……唔。”
话没说完,顾衍南已?经俯身吻住了她。
时隔多日的吻,他凶猛得好似要把她吃下去,像是要报复她刚才那一口,好不容易吻够放过她,他开始啃咬她的唇瓣。
温夏被咬的直躲,但她被抵在车身上,避无可?避,只能用指甲去抓他的脖子,声音含糊:“这是外面……有人……”
顾衍南看都没看:“下雪天的,哪来?的人。”然后?更深更重地?吻下去。
久未经事,其实没多久,但对两?人的频率来?说很久了,如?果?不是顾忌着车停在路边会有人经过,再加上温夏坚决反对,顾衍南都想直接在车里做了。还是忍到家里,一路上两?人吻着进去的,门一开他再也忍不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温夏毫不示弱地?扯他的,他在外面站了太久,手好凉好凉,冰的她浑身颤抖,可?他的呼吸又是滚烫的,往她耳朵里钻,舌尖轻轻舔她的耳朵,温夏难耐地?发出一丝低吟,他就对着她的耳朵说:宝贝儿,叫的很好听,再多叫两?声。放到往常,温夏肯定不允,今天她也不知道怎的,一双含水杏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从喉咙里轻轻发出他想要的轻吟。
顾衍南的骨头都被她叫酥了,全身的血液沸腾着,扣着她的手腕一把把人按在门板上。
她的主动热情?让顾衍南直接失了理智,温夏到后?来?只能求他,他却?充耳不闻,从门板到沙发再到客厅的茶几,上面又硬又凉,可?他却?格外有兴致。
抵死缠绵了大半夜,温夏窒息了数不清多少次,外面寒风凛冽暴雪纷飞,屋内的温度却?逐渐攀升。
可?能是太久没睡好,也可?能是大部分的力都是他出的,顾衍南这一觉睡得很沉,温夏醒了的时候他还睡着。
这半个月都是一个人睡的,他的体温出奇的烫,冬天抱着特别舒服。温夏往他怀里钻了钻,认真看着枕边的男人,想到他昨晚那句“做不到不爱你”,眉眼忍不住弯了起来?。
做不到不爱她,是不是代表着他一直会爱她呢?
这个认知,让她烦闷的心?情?瞬间明亮起来?,她喜欢被他爱着。
可?是他却?不觉得她是爱他的,她有那么失败吗?温夏忽然很难受,又惆怅又委屈,忍不住用手轻轻描摹他的唇形,低喃:“没有不爱你……”
-
冷战这么久,好不容易和好,结果?第?二天顾衍南就要去出差,温夏当即就有点小不高兴:“你不会是在故意拿乔吧?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昨晚她被他按在落地?窗前,边看雪边被他逼着道歉,原来?还觉得难为情?,可?真说出来?的那刻,她是释然的,这件事真的过去了,不会再成为他们之间的疙瘩。
顾衍南听着她不讲道理的指责,把她抱在怀里,甜言蜜语说的特别顺口:“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伦敦分公司出了点事,陪我一起去?”
温夏玩他的手指,问?他:“你要待多久?”
“至少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