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贺忱可能真的能做出来浴桶,那她就能在冬天泡澡了,叶蔓蔓画画的时候画的特别细致。

贺忱一直看着她画画,心里也在不停的模拟这个东西的一些制作要点,等她画好了,他也想好了可以用山上的哪颗树来做了。

他也知道叶蔓蔓一直都很怕冷,所以听到有这种东西可以让人泡在热水中, 贺忱恨不得立刻做出来给她用。

那样的话这大冬天的洗澡她就不用怕冷了,每天的心情也会好很多,晚上睡觉说不定脚也不会那么冰凉了。

说干就干,贺忱麻溜的拎起斧头和锯子就上了山,兴奋得不得了。

叶蔓蔓本来还想让他别这么急来着,可贺忱动作也太快了,她就是多琢磨了一下这浴桶该用什么东西固定,多在画上面加了几笔,贺忱的人影儿就没了。

她本想跟着跑出去喊他回来,刚出门却眼尖的发现就在贺忱的身后不远处,居然有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跟着。

那个女人的身形叶蔓蔓感觉有些眼熟,但她一向对村里人不怎么亲近,而且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村,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谁。

不过那个女人一直偷偷的跟着贺忱,叶蔓蔓总感觉有猫腻。

她才不想贺忱被人盯上或者被人陷害之类的,这种山村里最怕那些腌瓒事了。

于是叶蔓蔓快速从屋里拿上一把切水果用的小短刀和一只贺忱买给她的口哨,然后关好大门也悄悄跟了过去。

她可不能让自己像当初那个知青那样陷入危险,要她经历那样的事情还不如去死了,叶蔓蔓时刻都牢记着保证自己的安全第一,实在不行还能吹口哨喊贺忱来保护自己。

虽然现在她是过去“保护”贺忱的……

贺忱今天没有走之前他常走的小路,因为他要去砍的那棵树就在大家平常上山会经过的地方,并不偏僻。

高慧芳小心的跟在他身后,心里又是兴奋激动又是悲伤沉痛,心里无比的复杂折磨。

今天村里很多人讨论贺忱带着媳妇儿回村过年的事情,高慧芳一听说了这件事立刻就火急火燎的从知青所跑了出来。

她想去找贺忱。

可真的到了贺忱家附近,她又不敢真的进去找他。

因为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了,而贺忱屋里还有另一个容貌不输她的正牌老婆叶蔓蔓。

尽管她再怎么诅咒叶蔓蔓怎么还没死,可叶蔓蔓依旧活得好好的。

他们没有离婚,她也没有任何理由找去他家。

当亲眼看到贺忱在门口和叶蔓蔓一起贴对联,两人嬉笑打闹跑进屋里亲亲抱抱的时候,高慧芳嫉妒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她无比希望那个被贺忱深情对待的女人是自己啊……

可她没有办法。

她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虫一样,偷偷的在外面竖着耳朵听他们屋里有什么动静,可后来他们进屋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声音。

高慧芳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推开他们家的门跑进去,可她还是忍住了。

好在上天待她不薄,贺忱又像当初那样一脸兴冲冲的离开了家,看样子又是要去山里弄些什么东西回去。

她赶忙就跟了上去。

现在的高慧芳已经不害怕会有人欺负她了,反正她已经经历过了那样可怕的过去,后来甚至又多次被另一个从未见过面貌的人…,她已经不怕了。

反正无论如何,别人再怎么对她,高慧芳的心里只有贺忱一个人,而且她认为只要自己能够勇敢的把真心话对贺忱说出来,他很有可能不会介意她的过去。

毕竟那不是她的错。

贺忱一定是个包容心很强的男人,不然叶蔓蔓那么做作,什么都不会干,为什么他还能那么包容她呢?

所以他一定也能接受自己的过去。

(本章完)

第97章 贺忱慌得一批

贺忱已经开工了,大衣厚重,被他脱了放在一边,他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

一只大长腿蹬在粗壮的树干上,两只手都握着锯子,干起活来,贺忱强大的力量毫无保留,野性又张扬。

高慧芳躲在灌木后面看着他。

从她的角度还能看得到贺忱在用力时胳膊上的肌肉遒劲,将那层毛衣都给撑了起来,还有他的大腿绷直,结实的肌肉将长裤撑满,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美。

高慧芳光是看着这个画面心中就不自觉的涌起难言的感觉,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还算干净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红着脸鼓起勇气走了出去。

“贺忱……”

她双手交握在身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到了人跟前,想着要倾诉真心了,高慧芳反而没了以前的那种清高,反而看着十分腼腆。

贺忱锯树的时候注意力比较集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还以为是有什么熟人路过,他抽空扭头看了一眼。

“……你是?”

实在不能怪贺忱认不出高慧芳来。

虽然贺忱原本就没记住过她的脸,但如果高慧芳还是以前的穿着打扮他可能还是能觉得有些眼熟的,现在贺忱是完全觉得眼前的女人很陌生。

一眼看过去,高慧芳身上没了当初故意撑起来的傲气,整个人显得很朴实,和村里的那些女人没啥区别。

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也都很旧,袄子的边角处甚至有些地方还破了小洞,露出来一点白色的棉,裤子也是灰扑扑的像是没洗干净,脚上甚至都没穿靴子,看着是个单鞋。

依贺忱的第一感观来说,现在在他面前站着扭扭捏捏的女人应该是哪个家里条件比较差的人家的媳妇儿,他还以为这是谁家汉子有事找他又没空,所以派媳妇儿过来问他了。

于是他暂时停下手里的活儿,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