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不气不恼,走到沈栀意面前?,蹲下来,仰头看向她,“关于身高?,我?不会让你昂头,不会让你仰视我?。”
男人神情认真,“我?会弯腰,我?会蹲下,由我?来靠近你。”
他?的手里攥着一份文件,“这是领证时签的协议,现?在作废,我?们没有签婚前?协议,婚后所得平分,我?的部分也属于你。”
池砚舟将文件给了沈栀意,温声道:“现?在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我?是你的追求者,这段关系的主?动权是你。”
沈栀意愣在原地,他?如此赤诚坦诚,鼻头微微泛酸。
她的手里被塞上文件。
池砚舟漆黑的瞳仁看向她,“沈栀意,这就是我?的情况,汇报完毕,不知?道能不能加分?”
沈栀意压下即将跳出的心脏,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能,加10分。”
池砚舟:“啊,这么?少啊?”
扣分的时候50分、100分地扣,利索的很,加分的时候扣扣搜搜。
沈栀意试探性?说:“那20分?”
男人仍不满意,蹲在她脚边不走。
沈栀意大方?道:“看在你的诚意上,30分不能再多了。”
池砚舟低声叹息,“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汇报完毕,即将出发?去老宅。
男人说:“晚上回不来,爷爷说要在老宅休息。”
沈栀意不疑有他?,“我?去收拾几件衣服。”
今天?司机不在,由池砚舟开车,沈栀意坐在副驾驶研究报告。
目光只停在资产这一页,好多房子车子,好多钱。
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和这群有钱人拼了,说好的先富带动后富呢。
话?说回来,她似乎被带动后富了。
秋季昼短夜长,从臻悦府到老宅,天?已黑透。
沈栀意乖巧问好:“爷爷奶奶,你们身体最近怎么?样?啊?”
池儒勤开心道:“硬朗的很,多亏了你的血,现?在好得很。”
沈栀意:“那是爷爷您自己的功劳,恢复得快。”
池儒勤睇了一眼孙子,“是这个臭小子不在我?身边晃悠,不惹我?生气,才?好得快。”
“是,都是我?的错。”池砚舟悠悠接话?,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剥掉外壳。
男人尝了一口,喊沈栀意,“意意,来尝尝刚摘的橘子。”
沈栀意毫不怀疑,直接放在嘴里,酸涩味在口腔中蔓延,“好酸好酸。”没有一点点甜味。
被茶几隐藏的区域,男人的小腿被她踢了几下。
这个男人是故意给她的,她又踢了他?几脚,才?堪堪解气。
池儒勤教训孙子,“池砚舟,你又欺负你媳妇。”
池砚舟故作无辜状,“爷爷,你老花镜呢,明明是我?被您孙媳妇踢,你不为我?说句公道话?,还说我?。”
池儒勤:“谁看见了?没人看见,只看见你凶你媳妇了。”
池砚舟叹气,“我?在这个家里彻底没地位了。”
“本来就没有。”
池儒勤:“还不快去哄哄你媳妇,一天?天?不知?道珍惜。”
“得嘞,我?听您的,这就去哄我?媳妇。”
男人挪到沈栀意旁边,旁若无人开始道歉,“老婆,你别生我?气了,要不你再踢我?几下解解气。”
沈栀意远离池砚舟,小声说:“我?才?不踢,我?又不是母老虎。”
池砚舟扬起眉峰,“你不是,你最温柔善良大方?。”
爷爷和奶奶离开客厅,给小夫妻腾空间。
沈栀意反应过来,“池砚舟,差点又上你的当,我?不是你老婆,你演得太过了。”
池砚舟剥另外一个橘子,果然还是很酸,“是吗?我?觉得刚刚好,甚至还不够恩爱。”
“你眼瞎。”沈栀意骂他?。
男人得寸进尺,“媳妇,想不想去摘石榴?果园的梨子也熟了。”
大晚上去摘水果?这人肯定不安好心,沈栀意拒绝和他?搭话?,避免掉进他?的陷阱。
池砚舟碰碰她的胳膊,“怎么?不理我??媳妇。”
沈栀意佯装不懂,“你刚刚喊我?了吗?我?又不是你媳妇。”
“爷爷回来了。”池砚舟凑到沈栀意耳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