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不也是吗?”祁无寒漫不经心地反问一句,话锋一转,“不该管的事别管,要是再有下次,本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了。”
顾锦程有点理亏,也没跟他多争辩,喝完酒就走了,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为裴谦说了两句话,说裴谦也没做什么,只是跟姜兰说了两句话,言下之意是让他别去找裴谦麻烦。
“本侯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该管的事别管。”祁无寒微笑着说道,笑容有种幽暗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顾锦程自知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还是先让人去给裴谦报个信让他早做防范。
还是迟了一步,裴谦刚出侯府就被黑甲卫带走了。
宴席结束后,祁无寒先送姜兰上了马车,然后一路护送她回去,顺便护送了一下姜成和姜瑞。
看着她进去后,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脸上的笑意瞬间一敛,一股幽暗的危险气息从眼底弥漫出来。
“回去吧。”祁无寒漫不经心地吩咐了一声。
凌风拱手道:“侯爷下手轻点。”
祁无寒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本侯要是不让他长点记性,他还以为本侯不敢拿他怎样呢。”
…..
这边,裴国公一家回来后,姜瑶就来跟裴国公和国公夫人告状说裴谦又跑出去鬼混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问,说着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裴国公听着有些心烦,又不好说什么,国公夫人也听不得哭声,还是李氏这位大嫂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一番,才让姜瑶不哭了。
裴钰说他带人去外面找找,应该是和朋友在一块,让姜瑶别瞎想。
等到夜深,裴钰回来说没找到人,一家人又开始担心起来。
姜瑶也怕裴谦出了什么事,又担心得掉眼泪。
国公夫人心里正烦着,听见哭声,头疼又犯了,让李氏赶紧把姜瑶带走,裴国公又派了一批人出去打听裴谦的下落。
直到深夜,裴谦躺在担架上被出去找人的小厮抬回来了。
裴国公大吃一惊,忙问小厮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回禀说人是从锦安侯府接回来的,对方说裴谦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把手摔断了。
裴谦的右手被夹板固定着,人疼得直哼哼。
国公夫人要去侯府讨个说法,被裴国公劝下了,他又问裴谦是不是真的从马上摔下来了,裴谦疼得都开不了口说话。
国公夫人连忙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然后姜瑶要过来看裴谦,国公夫人出来安慰她说人没事,就怕让她受到刺激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等大夫过来后,国公夫人这才带着姜瑶来见裴谦,看见裴谦的手,姜瑶还是吓了一跳,国公夫人让她别担心,要注意身体,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李氏也来安慰她,姜瑶掉了会儿眼泪后就被安慰住了。
大夫给裴谦看过后,说要好好休养等骨头慢慢长好愈合,所幸裴谦还年轻,骨头愈合的速度也会更快些,但至少也需要三个月左右。
以防万一,国公夫人让大夫在府里住下了,方便随时为裴谦看诊。
裴钰留下来照看裴谦,李氏先劝着姜瑶回去休息了。
忙活了大半夜,裴国公也累了准备歇息,但国公夫人不想睡,越想越觉得是祁无寒下的黑手,要裴国公明天去圣上面前告一状给裴谦讨个公道。
裴国公说等明日问过裴谦后再说,若真是对方做的,这笔账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第二天早膳后,裴国公来问裴谦昨天发生的事,裴谦不想说,裴国公问是不是祁无寒做的,裴谦不吭声,像是默认了。
裴国公心里也有数了,把裴钰叫出来交代了一番后便让人备马车出门了。
马车先是往锦安侯府去了,在门外停了会儿也没进去,随后往宫里去了。
见到圣上后,裴国公就声泪俱下地控诉祁无寒如何仗势欺人。
“犬子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侯爷,侯爷竟然下此毒手,将犬子的手都打断了,微臣上门去找他讨个说法,他闭门不见,还让人把微臣赶走了,微臣真是有冤无处诉,陛下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然后圣上让人把祁无寒召进了宫,问他是怎么回事?
祁无寒承认是他把裴谦的手打断了。
裴国公顿时悲愤交加,强烈恳求圣上严惩祁无寒。
圣上先问了问他缘由。
祁无寒说昨天裴谦偷偷溜进长兴侯府纠缠姜兰,他打断对方一只手都算轻的,再有下次,他连腿一块打断了。
裴国公不信,一口咬定祁无寒是胡说八道。
圣上一个眼神扫过来,裴国公顿时安静下来,不聒噪了。
祁无寒自请去军营领一百军棍,圣上念他情有可原,减了五十,又问裴国公是否满意?
裴国公心里自然不满意,觉得责罚太轻了,但也不敢表现出不满,便回了一句标准答案:
“一切但凭圣上做主,微臣绝无怨言。”
......
第90章 赐婚
第二天,元宝飞过来了一趟,什么都没带,姜兰觉得有些奇怪,然后听见元宝叫了一声“受伤了”。
姜兰心里一惊,然后又听见元宝叫了一声受伤了,她问是谁受伤了,元宝又叫了两声侯爷,姜兰随即让桂儿去找那名护院黑甲卫,让他回侯府看看。
那名黑甲卫回来后跟姜兰禀报说侯爷被圣上责罚了,挨了五十军棍。
姜兰连忙询问祁无寒的情况如何,伤得严不严重,黑甲卫回答说人现在还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