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可是他又永远都不会死。
就像是梦境一般,死亡不过是一场游戏。
死亡, 是假的。
没错,死亡, 是假的。
那他认知的死亡,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笕雪静静望着自己的儿子,她可以感受到虎杖悠仁已经进入了状态。
被本能应召,没有被笕雪引导,虎杖悠仁伸手抓向第二道灰色的幽光。
两面宿傩没见过找寻着攻击的疯子。
虽然看不到虎杖悠仁和那个女人,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他的攻击正在被他们主动碰触着。
一次又一次。
数以万计的攻击被他们追寻着。
在接受了死亡之后再重新碰触下一次攻击。
他们在他的领域就像是两个误入舞会的贫民,贪婪而又暴烈地敞开心扉追寻着他带来的攻击,却又如同老鼠一样悄悄躲藏起来不动声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泥终于重新在他的领域中出现,沸腾的黑泥带来的只有虎杖悠仁一人。
不知为何,两面宿傩坐在王座上看着血海里站着的虎杖悠仁,却感觉到了几分和往日的不同。
哪里不同了?
两面宿傩撑着脑袋坐在王座上,静静想了许久,他勾起一抹讽刺地笑容:“你的愤怒没了。”
“嗯。”虎杖悠仁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知道一切后,他失去了他之前赖以生存的愤怒,而重新填满他的情绪是悲悯,“我不生你的气了。”
“哦?”两面宿傩的攻击随着他的疑问声瞬间落到虎杖悠仁身上。
虎杖悠仁没有躲,攻击结结实实落在他的身上,然后下一秒,两面宿傩所坐的骨山被两道强劲的力量打飞。
但是两面宿傩在感受到攻击波动的瞬间就已经从座上一跃而下,他落到虎杖悠仁面前,笑容玩味:“你不会要讲什么爱和责任的大话吧。”
“不会。”虎杖悠仁目光坚定,“这种话你听不懂,所以我接下来只会和你讲你听得懂的话。”
“哦?”两面宿傩摸摸下巴,下一秒,领域内的斩击已经抵达他的面前。
但是这次虎杖悠仁并没有站在原地,他行动起来,随着他的脚步,两面宿傩明显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力量。
和他相同的力量。
领域内出现了另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斩击直奔两面宿傩而来。
轻易就用领域化解了虎杖悠仁的攻击,确定了虎杖悠仁用的招式是在模仿自己,两面宿傩笑得泪都要掉出来了:“这就是你刚才的成果?”
太可笑了。
居然模仿他的招式。
但可惜仿品永远都只是仿品。
两面宿傩的攻击正式加大马力参与到了对虎杖悠仁的绞杀之中。
虽然虎杖悠仁在这之后没有了攻击的能力,但是两面宿傩很清楚对方留有后手。
虎杖悠仁的行动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更没有无法发动攻击或者被嘲讽的气馁与愤怒。
这种有耐心的对手最难对付了。
两面宿傩眯起眼睛。
如果之前他还有着利用虎杖悠仁借伏黑惠重生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断了这个想法。
很简单,虎杖悠仁如果继续活下去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大隐患。
谨慎、稳重、耐心以及未知。
别的都还好说,主要是未知最为棘手。
那个藏起来的女人的攻击他都没有琢磨清楚,看着那个女人力保虎杖悠仁的样子,两面宿傩总感觉他们两个存在着某种联系。
如果说是虎杖悠仁借女人的力量和他对抗,那么两面宿傩反而会淡定下来。
可是现在那个女人既然敢放出来虎杖悠仁单独行动,那么就说明那个女人认为虎杖悠仁可以赢过他。
或者那个女人相信他杀不死虎杖悠仁。
不管是这两种原因的哪一种,对两面宿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是现在看起来领域的斩杀好像并不能处理他。
两面宿傩沉吟了片刻。
把精力集中在眼前,攻击引诱着虎杖悠仁进入他的攻击范围。
放弃了使用斩杀攻击,两面宿傩选择了贴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