笕雪不理解，但她表示大为震撼。

但是她很快选择了接纳。

“这个问题之后在谈吧。”笕雪起身下床，“悠仁和惠已经饿了。”

“好。”甚尔眸子里闪烁着笕雪不太理解的情绪，“你……”

甚尔的话又卡在了嗓子了。

笕雪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甚尔说话不是这个风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甚尔？”

第63章 永远的男主

五条悟约庵歌姬见面的时间在晚上十点。

本以为按照笕雪的性格事情会很快速解决, 但是五条悟没想到中间他们几个僵持了那么久。

现在笕雪已经把一些藏在桌子下面的事情翻了上来，这种情况下反而为五条悟和庵歌姬的交流创造了一些条件。

“笕雪当时给你看了未来的事情，你才决定帮她的吧。”五条悟没有客气, 关上门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 “学姐？”

这次五条悟算是真心实意叫了庵歌姬一声学姐。

知道这么惨淡的事实还能控制好自己情绪勇敢做出选择，庵歌姬虽然实力差点，但是在做人这方面的确是让五条悟没话说。

能听出来五条悟语气中那声学姐的真情实意，这让对这次见面预期极低的庵歌姬多少有点惊讶。

她有些怀疑地上下打量五条悟。

白毛, 墨镜, 还有那双防伪认证的六眼。

看起来是真人。

但却真情实意叫了学姐。

这样的事情组合到五条悟身上，让庵歌姬更有了一种活见鬼惊悚感。

该不会是见到笕雪后脑子坏掉了吧。

庵歌姬不理解, 所以庵歌姬选择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找我有事吗, 五条同学？”

听五条悟真情实感叫学姐太折寿，庵歌姬还是选择了一个不远不近的称呼。

“那我直说了。”五条悟说话异常的干脆, “高层那边一共给出来了两个方案, 一个方案是我那个方案, 一个方案是用狱门疆封印笕雪。”

“现在我这个方案无法在笕雪那边通过, 很快高层那边会启用方案二。”五条悟顿都没顿一下，一口气说下来, “那个执行狱门疆方案的人叫做羂索，是千年前的术士。中间的细节我在打听, 但是高层那边并没有透露太多。”

关键情报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砸到了庵歌姬头上，听得庵歌姬多少有些发晕：“等等，你怎么突然……”

“因为我们这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五条悟很清楚那帮老橘子。

笕雪那边的未来一日游结束之后，他本来想着和夏油杰跟禅院直毘人三个人一起对一下交上去一份糊弄了事的文件, 然后之后再想办法。

但是这话还没说出口，禅院直毘人就在离开的当下就把情况如实上报给了高层。

五条悟不理解。

但是禅院直毘人的回应很简单：“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已经远超我们三个人的能力范围, 现在必须要如实上报高层才最稳妥。”

五条悟不能理解。

高层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那群老橘子从内到外透着一股腐朽和肮脏。

贪生怕死，视财如命，只顾眼前。

这样的人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谁管几百年后是什么沧海桑田，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第二个方案一定会在他们的主持下启动。

但是真的叫他去接受那样的未来，他做不到。

五条悟脸色阴沉。

庵歌姬不知道原因，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他为什么突然态度来了一个惊天大转变。但是她知道五条悟没骗人。

从笕雪那里要过来了一部分权限，庵歌姬现在有着更高分辨谎言的能力。

“我会把事情告诉笕雪的。”庵歌姬抿抿嘴，她看着眼前的白毛墨镜少年，虽然还是不太喜欢他，但是庵歌姬清楚五条悟行为后面有着多大的风险。

对咒术界来说，这已经算得上背叛了。

“需要帮忙吗？”庵歌姬悄悄调动起权限把五条悟来酒店的痕迹全部抹掉，找了一天笕雪神祇发来的那张脸，她现在在寻找痕迹和清理痕迹方面已经非常熟练。

五条悟摇摇头：“但我还是不支持把咒术界全部推翻，几年之内完全清除掉诅咒这种行动太激进。”

五条悟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红衣巫女，他目光锐利：“你支持吗？”

“……”庵歌姬其实也是不支持笕雪的方案，但是真的要说有什么别的替代方案，庵歌姬也想不上来，“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五条悟叹了口气。

的确，正如庵歌姬所说，现在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是再怎么不支持，五条悟也不可能坐视世界向那个方向滑落而置之不理。

现在他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五条悟没有磨蹭马上准备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