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要送幼儿园,还要接送, 还要喂饭还有洗澡。”没了那种无敌母爱泛滥的感受,笕雪回想自己之前的生活,那还真是忙碌,“最重要的是悠仁和惠哭的时候心脏也一抽一抽的, 很难过。”
“你是这个想法啊。”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笕雪额发。
甚尔的触摸轻柔到就像是抚摸丝绸一般,笕雪舒服到酝酿出一丝睡意:“不过我不完全是人类, 所以必须要担负起责任。”
“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太累……”甚尔的声音越来越低,抚摸的力度也越发温和。
不知为何,笕雪感受自己上下眼皮好像开始变得沉重。
她好像最近睡觉有些太频繁了。
闪过最后一丝想法,笕雪昏睡过去。
笕雪来到了一片极其洁白的空间。
耳边很嘈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笕雪并不在意。
笕雪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就像是发呆一样抬头看着天。
“你在看什么?”一道和自己声音极为相似的女声出现在她前面。
笕雪依然看着天空:“好像这里缺了什么,应该有什么东西在天上才对。”
“这里什么都不缺,我现在在你面前。”那道女声冷冰冰的,有着奇怪的腔调,“来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脑袋被什么东西强硬掰了过去,笕雪不得不把视线落到眼前人身上。
那是一个看上去极美的少女,眸子深邃,黑发如瀑布一般静静流淌到地下,极其坦荡地站在笕雪面前。
“好孩子。”少女轻轻捧起笕雪的脸,笕雪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害怕与少女对视。
“你是谁?”笕雪没有选择,只能直勾勾盯着少女的眼睛。可是这双眼睛,她越看越是熟悉。
很多人的脸在脑海里浮现,但是笕雪莫名其妙叫不上来名字。
甚至连她自己的名字她都想不起来了。
少女嘴张张合合,但是她的声音很快被一阵平稳的呼噜声取代。
呼噜
呼噜
就像是召唤一样,笕雪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不知何时被人放到了卧室床上。
虽然窗帘已经拉得密不透风,可是透过窗帘缝隙的一点点微光能判断出现在已经是晚上。
而甚尔就像是抱什么大抱枕一样把她死死锁在怀里昏昏睡着。
听着甚尔均匀的呼吸声,笕雪莫名其妙有些睡不着了。
梦里出现的很明显就是莎布尼古拉斯。
也只有祂有可以把她大脑搞成一团浆糊的能力。
现在那个世界已经属于祂,笕雪不知道为什么祂要在这个时候联系她。
祂好像要传递过来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呢?
笕雪不知道。
不过也不要紧。
已经调整了顺序,现在笕雪很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笕雪重新闭上了眼睛。
明天再想吧。
日常生活永远都是那样的鸡飞狗跳。
两天没接送小孩,甚尔和笕雪两个人双双睡过了送小孩上幼儿园的时间点。
还是悠仁和惠把他们两个叫了起来。
一阵灾难过后,甚尔和笕雪把两个孩子送进幼儿园的时候已经将近上午十点。
“买闹铃,以后家里必须买闹铃。”禅院甚尔听到旁边同样送小孩上学晚点的母亲有些生气地冲丈夫嚷着,“每次你都赖床!”
“这也不完全怪我啊。”那丈夫唯唯诺诺。
听着旁边的争吵,笕雪依靠在甚尔身上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禅院甚尔无声把笕雪的围巾紧了紧。
“嗯。”笕雪根本就没睡醒,被儿子叫起来之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在幼儿园门口就又开始犯困了。
“回家继续睡会儿吧。”禅院甚尔很清楚笕雪这样的原因,但是现在各种事情还没有结束,甚尔暂时感觉现在还不是一个告诉笕雪的好时机。
至少要让那边大概进入正轨才行。
现在说的话还太早了。
甚尔昨天就意识到了,笕雪希望把那边事情处理干净再结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