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陛下并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反倒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起独属于她的服务。她靠着姬墨舒肩头,姬墨舒喂一勺就喝一勺,甜枣的味道绕在齿间,品尝了最初的甜腻后又能回味出桂圆特有的果香,甜丝丝的,回荡在舌根。这种甜不似蔗糖,而是由甜枣和桂圆自带的糖分炖煮出来,甜而不腻,喝了叫人心底都跟着发甜。当然,这份心底发甜的滋味在此刻恐怕并非单是甜汤的作用了。
这道汤她很喜欢,不知不觉竟然喝完了一盅,还有点意犹未尽。
“真是只馋猫,改日再煮给你喝,快去休息吧。”姬墨舒笑着把汤盅收好,立刻催促女人去休息,她可看见了,女人方才隐晦的打了很多个哈欠,眼底也有淡淡的乌青,光是瞧着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还有这么多奏折要批呢。”苏娘强撑着回到桌案前,准备开始挑灯夜战,然而刚刚坐下没多久,身前便落下浅浅的影子,女人遮住了光影,只闻到熟悉的茶香,她便感到腿弯和腰背被一双臂膀托住,随后腾空。
“姬墨舒!”
“我帮你批,你赶紧休息。”
姬墨舒拦腰抱起苏娘,仿佛看不见她羞恼的眼神。怀里的身子已经逐渐丰润,变的饱满而具有分量,柔软的就像一条没骨头的鱼儿,分量的增长着实叫她欣慰不已,同时又止不住感到窃喜。
“每日都是你帮我批,我总不能这么废物。”苏娘也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一下,随后便软软的靠在姬墨舒怀里了。姬墨舒把她放在龙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在她的脸颊映上一翩跹之吻。
“怎会是废物,我的陛下现在每日做的可是关乎国之大统的大事,像批奏折之类的小事便交给侍臣好了。”说这话的时候姬墨舒的手放在了苏娘下腹部的位置。
苏娘听了她的话脸俏红了几分,似乎是害羞了,她也把手放在下腹的位置,与姬墨舒的手交叠。掌心下方传来温热,细细感受的话貌似还能感受到细微搏动,这下方,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距离上回坦诚相待已经又过去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她们都在进行疯狂的造人行为,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苏娘真的诊出了喜脉。对此,两人喜出望外,然而过了最初的欣喜激动,接下来的日子才叫人头疼不已。
苏娘害喜严重,吃什么吐什么,睡也睡不好,精神非常萎靡。明明睡了一整夜,可是第二日依旧提不起精神,强撑着上早朝已经是她的极限,面对无精打采如同蔫了的苏娘,姬墨舒只能肩负起所有大小事务。不仅要批阅奏折,还要照顾成了废人的苏娘,忙的是几乎脚不离地。虽说姬墨舒兼顾的很好,但惯来要强的苏娘却不满意自己形如废人,便总是强撑着批奏折。
“你这嘴倒是越发会说些哄人的甜言蜜语了,日日批奏折,还要照顾我,给我煮这些汤汤水水的,你也会累的知不知道?”她环住姬墨舒的腰,亲昵的蹭了蹭。
不知是不是因着有孕,她一天比一天黏人,只有和姬墨舒待在一起才能安心,姬墨舒怕她胡思乱想便尽量待在她看得见的地方,绝不远离半步,就连书房也搬到龙床旁,就为了让她一睁开眼就能瞧见她。哪怕这样,她还是止不住贪恋,只是看着已经不够,她要触碰。爱人的肌肤与温度是她这种处于特殊时期的女子必不可少的,对精神生活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然那日子真是看得见的一日比一日难熬。
“我不累,我就在旁边批奏折,你睁眼就能瞧见我了。”姬墨舒倾身撑在她身上,细细抚摸着她的发丝,把发丝一一理顺了。见她好好躺着,她细细叮嘱一番,再次掖好被子准备批奏折。
只是……刚走一步,袖子传来了细微的阻拦力道,就像被什么花草枯枝勾住了。
回头看去,果然,袖子正被一只细白的手抓着,力道很轻,阻拦的态度也不尽决绝,只需要使一点点气力就能挣开,可就是这样一份看似无所谓的阻拦,却让她没有任何办法挣脱。只因着这手揪住的不是衣袖,而是她的心。
僵持了片刻,姬墨舒终究是败得彻底,她根本做不到狠下一点点心。她再次回到龙床上,顺手放下了床帐。
昏暗的光遮不住女人巧笑嫣然的脸,虽侧身曲膝有意装着可怜兮兮的,可那嘴角分明勾起来了。
这并不是苏娘第一次挽留她,其实自打和苏娘情定,苏娘有许多种挽留她的方式。最初的理所当然,到中途的小心翼翼,现在便是打情骂俏了。这种变化她看在眼里,若说理所当然的命令让她觉得自己是棋子,而处处小心又显得太生分,现在这样无疑是正中下怀,狠狠的戳中她的要害,屡试不爽。
苏娘笑意盈盈的钻进她怀里,手脚立刻缠了上来,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抱枕。姬墨舒叹了口气,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不要总是试图拿捏我。”
苏娘笑意有点促狭的意味,她仰头堵住那张相较于身体而显得过分硬的嘴,吮吸其中熟悉的甘甜,这才伏在她耳边低喃道,“并非是我要拿捏你,是姬小姐总是满脸写着‘快拿捏我’四个字,如此,我又怎好不顺了你的意?”
“你。”
为何总要试图与她争执,分明一惯说不赢的,为了自取其辱?姬墨舒觉得特别不公平,她更心软,嘴还笨,脑子也不够灵光,好像不管哪一方面都处于劣势,如此她还争什么?占不到好处,还助长了某人的威风。
她松开了女人,翻了个身躺在一边闭眼睡觉。
今晚休要让她抱着睡。
没了温暖馨香的怀抱,苏娘顿时感到一阵失落,见姬墨舒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噌的一下,孕期的脾气也上来了。不抱就不抱,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把被子团成一团,自己抱着被子睡。
彼时深夜,月华寒凉如清水,自窗外倾在她的身上,给她平白披了一层冷白的纱。齐腰墨发在一片皎洁中带上了半透明的光彩,看似由许多细小的珍珠连接而成,晶莹的柔光从发丝一路散下,最后掩入肩头下的阴影处。
姬墨舒曾在话本上看过一个词,月下美人,大概就是用来形容眼前的一幕吧。不过现在她已无暇欣赏,瞧着她的背影,就寝的亵衣在方才推搡中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肩背,温白美背莹润如玉,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上面散发的温热。极具蛊惑性的画面很容易就叫人栽进去,她的目光逐渐变的深沉,情不自禁靠了过去。
女人没有动弹,用手去掰也掰不动,赌气意味十足。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别的地方吸引,女人的手脚凉凉的。眼下已经到了九月中旬,初入秋,京城的温度下降很快,虽然盖一条薄被足以御寒,但孕妇的身体不同常人,她更虚弱,手脚冰凉并不是真的冷,估摸着是气血不畅,手脚便容易显得冰冰的,让人心疼。
苏娘本来是准备睡觉的,身后传来衣袂翻动的声音,随后便感到手脚被人握住,意料之内,下一刻她就被环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没有男子宽厚的臂膀,亦是没有结实健壮的躯干,有的只有同为女子的柔软馨香,似水轻柔,也如春日暖阳让人贪恋。手脚都被拢在怀里,她虽嘟着嘴,心头那股莫名的气却早已消散,僵持了片刻,她往后靠了靠,让她把她完全拥住。
颈侧靠过来一抔温热,女人温热的吐息云雾般化在耳边,连带着她的身子也被勾出了几分燥热。
孕期除了害喜难熬,欲望更是难熬。头三月考虑到胎儿不稳都不提倡行房,她们只能靠相拥聊以慰藉,不能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当然,期间少不了差点插枪走火,最后都是靠姬墨舒过人的意志力强忍下来。欲望在忍耐中日渐累加,到了今日便有点难以自控了。
发觉屁股再次抵住了一块温热的地方,是天元的胯部。那里热热的,温温的,有点软,突出的感觉。她知道姬墨舒没有任何打算,真的只是与她相拥而眠,可惜,她这淫荡的身子却按捺不住,她想要。
由于脑子里止不住的浮想联翩,亵裤只片刻便被某处分泌的液体打湿,黏在腿间,闷闷的,非常磨人。更磨人的是胸前鼓胀的两点,那两颗被吮吸过多的东西早已兀自肿胀,顽强的把肚兜顶出两颗尖尖,被布料蹭的痒呼。
她不安的扭动着,试图躲开肚兜,又试图去蹭一蹭。她好痒,好想揉一揉那里,更想被吃一吃,像以往那样狠狠的吸她,饥渴的穴也迫切需要含住什么东西。
帐外的烛火已经燃灭,化作徐徐升起的紫烟,最后湮灭在空气中。香炉内的安神香达到最浓,舒缓神智的香气所过之处万物皆沉入梦境,然而,她却因为那股燥热迟迟无法入眠。
身后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姬墨舒已经睡下,长长的呼吸声背后还有细不可闻的鼾声,想来也是非常累。
她害喜严重,所有事务都要姬墨舒去处理,除此之外,她身体又各种不适,姬墨舒整日忙的连轴转,不累是假的,可哪怕如此,在她面前依旧保持着惯有的耐心,尽量照顾她,从不言疲惫。
这样的姬墨舒着实让人心疼,只是……她固然心疼姬墨舒的不易,可这份心疼在欲望面前又显得那么弱不禁风,轻易便被摧毁的干干净净,她扭动了下身体,偷偷往屁股后的那一方小地方挪去。
侧身睡的缘故,姬墨舒双腿微微曲起,正巧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弧度,让她的屁股可以严丝合缝的缩到那里,去触碰某些美好。
软软的,热热的,触感顿时变的清晰,她试探着扭动了下,不知是不是自己身下太过粘腻把裤子浸透,她感觉那里好似已经完全贴在一起,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块鼓起的弧度是呈现何种姿态。她眯着眼,来回扭动身子,试图借此缓解腿心越发闷胀的难耐,又收敛着动作,生怕惊醒姬墨舒。
现在尚处于头三月,若是姬墨舒醒了定然不会同意的,可这份欲望又太难忍受了,只是这样浅浅的蹭蹭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怀着忐忑,甚至称得上不负责的态度,她蹭的越发起劲。
湿热很快浸透了裤子,蔓延至腿根,甚至把姬墨舒裆前的裤子也浸透了,水泽让裤子紧贴肌肤,把里面的什么部位暴露无遗。天元的欲望原本还在蛰伏,被蹭了几下立刻就有了反应,那里微微鼓起,随后把裤子顶起,小帐篷的形成叫相触陡然清晰。
她干脆分开腿,故意用臀缝去容纳两人间突兀多出来的帐篷,感受它发出的灼热高温,又蹭了几下,那里变的比她还热,抵在屁股上,就像一块烧热的石头,烫的她忍不住抖了抖。显然,孕期不仅她没得做,其实姬墨舒也没得做,食髓知味的天元又怎么会如姬墨舒表现出来的那般淡泊?
蹭了一会儿,帐篷就像卡在了她的臀缝里,她的呼吸有点不稳,同时也非常热,身下早已湿透了,渗出的液体浸透了层层叠叠的布料,那些布料吸收了过多的水分变的沉重,有些耷拉下来,坠着敏感的肌肤,更叫她难受。体内泛起一股空虚,越发清晰,热流汇聚在下腹,最后从唯一的出口涌出。
饥渴,估摸着就是这种感觉。她发出几声难耐的呻吟,不够,远远不够,她需要东西进来,只是进来一下就可以了,应该没问题的吧?鬼使神差般,这种事情就像剧毒,从一开始只是蹭蹭到如今要进去,被欲望啃食的大脑根本无法去考虑这种事情的后果,她受到了源自本能的蛊惑,底限进一步放低。需要肉棒进去,安抚里面的媚肉,特别是饥渴的宫口。
犹豫再三,她还是被欲望打败,终究是扯开了裤子。没了沉重布料的束缚,臀部变的轻松些许,但又迅速发起热来。素手迅速往下摸,勾住姬墨舒的裤子便急切的往下扯,扯着扯着,裤子被卡住了,怎么都扯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