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别…”灵仙低头流下眼泪。

灵芝伸手替她擦拭干净,心里抽痛,却嘴角勾起,意味深长道:“傻妹妹,你还渴望世子独宠你一人吗?不会的,就算他真的爱你,也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她在心里想,身后屋里暧昧的声音,让她不能接受,捂着耳朵,跑走了。

盛京的风太冷了,没有燕州的暖。

第二天,灵芝推开门,看着一夜未眠,红着眼睛的妹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我不想看见你…”灵仙哽咽地将头埋在膝盖里。

灵芝朝她扔去一张纸,却被妹妹团成球扔在了地上,她摇摇头:“主子派你回一趟燕州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纸上便是你要取的东西,到了燕州再打开。”

“……”

八月二十四,奉先殿内,香火旺盛。

徐章寿跪在地上,上了香,便跟先皇‘聊’起了家常。

“皇兄啊,您走得太匆忙了,臣弟还没来得及见您最后一眼呢!而且这皇位还没掰扯清楚呢,您怎么就走了呢?”

跪在地上的大臣,纷纷抬头看向他。

徐祁淮捏紧衣袖,看向父皇的牌位,他道:“皇叔这话从何而来?父皇在位多年,您有的是时间掰扯,怎么父皇一走,您才想起?”

徐章寿说起往事。

“侄儿,你那时还小,不知道内情,你皇爷爷说,让本王当皇帝,可你父皇拿出了诏书,本王只好退让,他承诺本王,他驾崩后,这皇位就是本王的。”

哐!

他打开携带来的“成盒”。

从中打开一柄长剑。

第449章 皇叔心结解了,便回燕州吧

徐祁淮退后。

武将立马挡在前面,保护皇帝。

徐章寿大笑:“侄儿,你就这么胆小吗?这是问君剑!本王要问现任徐国新皇,你这皇位可坐的安心?”

他拿着问君剑。

步步紧逼。

武将不敢动,他们认得,问君剑无论何时都能质问皇帝,徐祁淮手搭在武将的肩膀上,示意他们让开。

徐祁淮朝前走去,正对那柄长剑,“自然安心,朕乃嫡子,有德有才,如何不安心?”

徐章寿紧握剑柄,怒气冲冲问:“你皇爷爷说过…”

“皇叔。”徐祁淮打断他的话,手指轻触问君剑,轻笑一声,“皇爷爷给你画的饼,你也信?再者,口说无凭,皇叔有证人吗?”

徐章寿哪儿有什么证人?

他着急地拽着徐祁淮的胳膊,对着奉先殿里的祖先。

“本王说的是真的。”

徐祁淮道:“皇叔,您可以亲自找皇爷爷和父皇问问,这里也有老臣,当年确实是父皇继位,而如今,父皇也当着众臣的面下了口谕,朕是真正的皇帝。”

身后,老臣都纷纷点头。

“是啊,寿王,您就放下执念吧!先皇和新皇都是名正言顺的。”

“先皇诏书上,确实是皇族的字迹,至于新皇,臣等也是听到了口谕。”

“……”

徐章寿眼睛飘忽,支撑了这么多年的信念,轰然倒塌,他一直靠着父皇的那句话才活到现在。

他跪倒在地上。

悲痛欲绝地磕头。

“父皇啊!您骗得儿臣好苦啊!您想让儿臣成为皇帝,只是想想吗?您为什么不给儿臣留下一个什么诏书和口谕啊?”

案桌上的香烟,飘荡着。

没有人能共情他。

半晌,徐祁淮侧身而站,淡淡道:“皇叔心结解了,便回燕州吧。”

徐章寿愣住,回去吗?他能回得去吗?他的身影摇摇晃晃,目光也变得模糊。

他努力地眨着眼睛。

却看到自己的双手慢慢裂出伤口,涌出鲜血。

“不,不,本王还要当皇帝,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