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始终没问出来。
她想问,那为何殿下要喜欢这么多女人,要纳妾,但她身为太子妃不能问,没有结果,徒增烦恼,太子能如此,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谢殿下,您在臣妾的心里,也永远是首位。”
除了孩子。
安文止跟着太子南下。
大家在火锅店为他接风洗尘,江念吟也来了。
安文止格外高兴,就连去南下,也没有怨言了,他道:“多谢各位送行,此次南下,极为凶险,恐怕会触动一些顽固者的利益,我是太子身边的近臣,或许会拿我先开刀,若我出事,家中二老,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他说的倒无半点夸张。
曾经南下的臣子,要么溺亡,要么没治好水患便回来辞官了。
江璟皱眉:“自己回来照顾。”
安文止笑笑,没有接话。
久酥将东西放在桌上,往前一推,道:“我这里有一份治理水患的办法,已经给你记在这册子里了,希望有用。”
安文止只翻看一页,便大吃一惊。
他起身作揖。
“久姑娘的恩情,安某谨记于心。”
久酥莞尔:“恩情就不用了,记得活着回来就行,别让我家妹妹等急了。”
前几日,她们几个小姑娘睡在一张床上聊天。
念吟还是忘不了安文止。
安文止看向江念吟,眼睛闪烁:“若能回来,定然不负佳人所想。”
砰!
厢房的门被推开。
徐嘉云红着眼睛,局促不安地说:“文止,你不要去南下好不好?我去求求父皇,让你留在盛京,你不要拒绝我,南下真的很危险。”
安文止皱眉:“还请郡主不要捣乱。”
徐嘉云将矛头对准江念吟,她愤愤不平道:“你的心真冷,你都不劝劝文止,难道你不在乎他的死活?”
江念吟抬起睫毛,与他对视,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她道:“男儿志在四方。”
端起酒杯。
“我祝安大人一路顺风,活着回来。”
安文止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与她碰杯,“江小姐的话,我谨记于心。”
徐嘉云把两人分开,激动地道。
“文止,你不能娶她,我错了,我们和好行吗?”
久酥道:“中琴,把她赶出去,另外告诉掌柜的,情绪不稳定的人,就不要放进来了,也不怕出事。”
中琴握住徐嘉云的手腕。
徐嘉云挣脱,朝着中琴的脸扇去,“别碰我,贱婢!”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旋开。
徐嘉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打我?”
中琴冷着脸,拇指挑起剑鞘,露出剑刃,她警告道:“若你再不出去,小心你的命!”
“我可是郡主!”
“我最喜欢杀郡什么的东西。”
劳什子郡主算一个。
那什么王八也算一个。
徐嘉云气得脸色发白,她看着剑刃逼近,害怕地往门外退去,她伸手指着眼前可恶的人,威胁道:“贱婢,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中琴挥剑。
徐嘉云收回手,提着裙摆朝下面跑去。
“杀人了!”
食客纷纷回头,神情错愕,掌柜迅速反应,他上楼道:“各位别慌,今日东家在楼上用餐,给安公子践行,许是郡主…情绪又激动了,我上去问问。”
很快,掌柜无奈笑着下来了。
顺便写了个木牌,挂在了门上。
有人念:“希望嘉云郡主,不要来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