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彻委屈道:“莹莹,你欺负人。”

“我可没。”秀莹靠在椅子上,吃着他买回来的糖葫芦,“别哭哭啼啼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熊彻给她倒热水,捏肩捶腿。

“殿试推迟了。”

“推迟了?”秀莹叹气,“还真是突然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出事了?”

熊彻挠头,看向别处:“也没啥事,就是一起去的人想要聚会,我在犹豫要不要去,江公子也在。”

秀莹说:“江公子也在啊,那你去吧,多跟人家学学为官之道,放心,我在家里,不会有事的,院里奴仆多。”

家里离医馆和黎府都很近。

夜幕降临,熊彻不舍地回头,他道:“等我回来。”

皇宫外围。

四个人蹲在墙下,宋妄皱眉,不解地问:“哪儿来的梯子?”

久酥轻咳一声:“提前让人放这儿的,我们先进宫。”

坐在墙头上,再将长梯子搬过去。

皇宫巡逻守卫一炷香换一次,趁着这间隙,他们快速溜进去。

久酥道:“我们兵分两路,一个时辰后,御花园假山后汇合,切记,就算皇上真的出事了,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永延殿,空空荡荡。

江璟上前打晕两名守卫,拖到一旁,划破两人的衣袖,他压低声音:“是蝴蝶图案,皇上果然出事了。”

将两人绑起来,袜子脱下塞在他们的嘴里。

很快,就臭醒了。

与此同时,久酥和江璟已经混进了寝宫,里面传来巨大的鼾声,躲在柱子后面,朝床榻看过去,那人的身形比皇上胖大。

“迷魂针。”久酥将吹筒递给男人,“就一根。”

江璟对准守在门口陌生太监,将迷魂针吹过去,在他到底砸出声响时,他迅速滑过去,将人接住,至于床上的男人,手里紧紧握着剑。

旁边跟窗户连接。

只要惊动他,男人就会拉动绳子。

“先进去。”

内隔的门只是虚掩,江璟在外面盯着床榻之人的动静,久酥推门而入,就看到被绑着的三人,正是称病许久的帝后。

尚公公醒来,看到来人,他惊喜万分。

久酥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微的动静吵醒了帝后。

徐皇激动地流下两行眼泪:“久爱卿…”

久酥主动道,“见过皇上、皇后,我们长话短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皇愤恨道:“那晚,这个歹人闯进皇宫,挟持了朕与皇后,要挟朕命令宋妄不得再查当年的案子,之后,就将朕囚禁在这里,还逼迫朕喝什么汤,等朕出去,一定杀了那玩意!”

徐皇后道:“久姑娘,请你给皇上看看,他刚才吐血了。”

地上有一摊黑血。

“您是中毒了。”她把脉道,“我这儿有解药,您先服下。”

徐皇动了动身子,说:“久爱卿,快将朕救出去,等朕出去了,一定大大奖赏你。”

久酥摇头:“二位暂时还不能出去,我猜测蝴蝶派的人都来皇宫了,您的身体不适合大幅度活动,要先在这儿委屈几天。”

徐皇气得想哭:“朕不想在这里了。”

“早则明晚,迟则后天,一定救您出去。”久酥坚定道。

后花园假山,几人汇合。

久酥道:“皇上和皇后被绑架了,眼下,安穆王就在宫里。”

宋妄道:“我们去了御书房,里面的东西都被翻了,桌上的玉玺也不见了,他可能已经拿到玉玺了。”

江璟道:“皇宫不安全,我们先离开。”

熊彻担忧秀莹出事,久酥便让紫檀先去照顾。

江府大门紧闭,江今游得知这一消息,不禁皱起眉头,他道:“安穆王竟然还活着?他给皇上下毒,是想篡位!?”

篡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只是没想到如此大胆,还在皇上寝宫呼呼大睡。”

皇上的性格是愈发懒惰,但最起码还算不上昏君,如果安穆王是这起罪案的始作俑者,那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绝对不能让他成功。

久酥道:“我们需要凝聚一切兵力,提前埋伏,最好找一个皇上能出门的时间。”

突然,江璟走到历日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