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还没和离呢,就上门了是吗?”

安氏呵斥:“江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客,郡主注意言辞。”

她回头看了一眼江念吟。

“走吧。”

徐嘉云眼睛里满是怒意,她攥着拳,追上去,扯起讨好的笑意:“母亲,我帮您伺候贵客,这是我排了很长的队,买的糕点…”

砰!

“多谢郡主好意,不用了!”

看着紧闭的门,徐嘉云将糕点摔在地上,眼睛发红,吼道:“本郡主要去告诉父皇,你们欺负人!”

谁知,徐皇新得了几个貌美的嫔妃,根本不想管这些闲事。

就连容嫔的面都没见到。

屋里,江念吟坐在木椅上,看着曾经对她常常讥讽的夫人,现在却一脸平淡、毫无生气,她忍不住劝道。

“安大人会平安回来的。”

安氏点点头,从里屋的箱子里,翻出一个盒子,她随意扔在桌上,语气尽是疲倦:“你离开盛京那天,文止就将自己关在屋里,除了审案,就是在写信,这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他写给你的信。”

江念吟道:“我没有收到一封。”

安氏苦笑:“因为都被我拦截了,你带回去看吧,你跟文止的事情,我不阻止了,我觉得挺累的,辛辛苦苦半辈子,老的老的不满意,少的少的不开心,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挥挥手。

“不打扰您了。”江念吟抱着沉甸甸的木盒,离开了安府。

不动声色地回到寝室,打开木盒,满满当当的信顿时掉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那瞬间,眼前水雾朦胧。

啪嗒。

滚烫的泪水掉落在沉寂的信封上。

江念吟拆开一封,碎银掉落在手掌心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着急地捏着每封信,那突起的一点儿。

全是银子。

‘念吟,等我。’

结尾永远是这句话。

她喃喃道:“安文止,祝你平安归来,俗世的眼光太多,在一起已然不是首要,我想,我们只要平安健康就够了。”

暮色笼罩着半空,牢狱里又降温了。

乔红玉额头发烫,鼻涕也一直流,她困得不行,每当她眼皮耷拉,将要睡着时,就会有人在她耳边猛地敲锣。

她猛地睁开眼睛。

“是不是有病?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狱监冷笑一声:“在牢里,你还想睡觉,你当这儿是你家呢?赶快把你知道的事情交代,否则,你别想睡觉!”

砰砰!

砰砰砰!

一连几下的鼓声。

乱的乔红玉格外难受,她大喊:“久酥,你个贱人,是不是又是你的主意,没良心的东西,你不如杀了我!”

铁门打开。

久酥假意捂耳:“好吵,哪儿来的狗吠,还说我没良心,也不知某个乱杀无辜的蝴蝶团伙,是不是五脏六腑全没了?”

乔红玉难受得不行。

“你杀了我。”

久酥摇摇头,她拿出今早刚获得的拍立得,对着乔红玉拍了张照片,咔嚓,快门一摁,将照片洗出来。

对着她展示。

“鼻涕怪。”

乔红玉惊恐万分,想要擦拭鼻涕,手却抽不出来,她崩溃大喊:“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久酥对狱监说:“把画像贴出去,让大家都看看鼻涕怪长什么样子。”

乔红玉牙齿咬住舌头,正要用力,却听到那女人的威胁。

久酥挑眉,“你要是想咬舌自尽,我这里有止血散,反正你死不了,没了舌头,连骂人都骂不了,不过我很好奇,舌头伤口上撒盐,会不会疼啊?”

乔红玉吓得流出口水,她身上难受,心中恐惧。

“你这个坏女人!你真狠毒!”

久酥道:“去贴。”

“不许去!”乔红玉吸了吸鼻子,死死地盯着狱监的背影,她近乎哭着吼道,“把我放下来,先让我沐浴一下!”

狱监立马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