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皱眉,上下打量着,十辆牛车的人,问:“你们是谁?我们村很小,不收难民。”

鹰秃下马车,视线一直没从旁边那女人脸上移开,实在是太美了,哪儿像是村姑,今天晚上就让她暖床。

嘿嘿,带回去当压寨七夫人。

他解释道:“我们不是难民,是来表演的,会唱戏、会杂耍还会舞剑,总之应有尽有,明天过年,村里不想热闹热闹?”

陈村长道:“多少银子啊?”

鹰秃伸出一根手指:“一两银子就行。”

“算了,太贵了,老弟还是去别的地方吧。”陈村长摆手拒绝,他内心憋笑,土匪现在还不能露出凶相。

肯定要憋屈,那他就想办法多折磨阴山的土匪。

久酥嘴角勾起,心底暗爽,姜还是老的辣啊。

鹰秃赶紧抬手阻拦两人的去路,他冒出冷汗,这村长也太抠了吧?都有工厂,赚了大钱了,还舍不得这一两银子。

陈村长冷哼,一两银子也不给。

鹰秃再次伸出一根手指,犹豫不决地说:“其实我们这次来是义演,一文钱意思意思算了。”

久酥看向陈村长。

陈村长也不作了,老老实实给了一文钱:“你们这么多人就值一文钱?咋吃咋喝啊?”

鹰秃道:“这、这兄弟们平时就吃点带的干粮就够了。”

久酥提议道:“今晚正好有篝火晚会,来者是客,不如一起热闹,有好酒好菜,招待各位。”

鹰秃舔了一下嘴唇。

好色的本性在此刻暴露:“有好酒好菜,没有美人儿伴舞吗?”

久酥眼底闪过冷意,她笑道:“你是在说你们这些杂耍人是美人吗?我看个个都挺丑的。”

突然,空气中弥漫着静谧。

只要土匪敢动,只是提前厮杀而已。

陈村长已经准备好,拔腿就跑了。

鹰秃握起拳,怒了一怒,脸上便堆满了笑意,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很轻,像是在开玩笑:“喝了几两酒,得罪姑娘了,还请二位见谅。”

久酥道:“没事,你们进来吧。”

夜里,清雪机扫出一大片空地,在中间准备了一个大盆,用木头架起高高的火柱,村里人围着而坐,面前摆放着美食和美酒。

旁边架起了戏台。

阴山的人已经开始在上面唱戏了。

鹰秃皱眉问:“他们怎么反应不激烈?”

“可能是冻的吧。”鹰秃不停地发抖,看着天上落下的雪花,有的兄弟一动不动,都快成冰雕了。

他们来表演,只能在离火柱很远的地方。

微弱的火光,不足以抵抗寒冬的侵蚀。

小弟问:“我看他们也不冷啊。”

鹰秃道:“他们离火近,当然不累啊。”

小小的村里汇聚着千人,一波是凶神恶煞的阴山土匪,一波是想要复仇的骆驼山土匪,另一波便是当地担惊受怕、保护家人的村民。

天真的孩童在篝火前玩耍。

看不出大人脸上的担忧。

雪下得越来越大,久酥看向陈村长。

陈村长吸了口冷气,保持冷静道:“团长,我们这里环境恶劣,实在冷,要不然今天就算了,等天暖和的时候再表演,行吗?”

当然行。

鹰秃忍不住窃喜,他起身说:“那也太可惜了,不过,我们准备了一场好戏,一定会给各位看的。”

陈村长手忍不住颤抖。

“那各位就回去休息吧。”他转身说,“实在抱歉,你们人太多了,没准备住的地方。”

鹰秃摆手:“没事,你不用管我们。”

哼,等会儿,你们就会死在我们土匪的刀下,到时候,就有住的地方了,陈家村有序离开,家家户户将门关上,烤着火炉,磨着家里的菜刀,拿着棍子,小孩和老人待在最里面,但手上也是一人拿了一块石头。

王光问:“娘,我们要打土匪吗?”

王婶点头,将儿子往里推了推,“对,你快躲起来,别害怕,外面有两个叔叔在保护我们呢。”

每家每户都藏着一两个土匪。

在门口等着敌人闯入。

久酥等人守工厂,她回头道:“等会儿我把二楼锁住,他们进不来,母亲,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声,把灯都熄灭。”

随后,她将匕首递给蔻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