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低头,道:“韦老爷,你看到这种不孝顺的孩子,不生气吗?要不是他,你会双腿受伤?”
韦富想想也是。
“去,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管家带着家丁上前,揪住胡明就是一顿揍,他们将刚才的怨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胡宝珠逮住机会猛踹了几脚。
最终,胡明趴着离开了家。
胡氏问:“不拦着他吗?”
“拦他干什么?想死就死在外面!死在家里晦气。”胡集兼闭上眼睛,不再管,“以后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胡氏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
她对周围的亲戚道:“让你们看笑话了,都回去休息吧。”
母女两人依偎在一起。
亲戚一走,门外就传来声音了。
张土喊道:“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欺负我韦大哥?”
跨进门槛,看到韦富坐在地上颓靡,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就很生气,怒气冲冲地回头看向‘罪魁祸首。’
“久大人?”
他直接滑跪在地上。
“下官见过大人!”
久酥道:“张大人,韦富强抢民女,正好被我看到了,按照律法,该当何罪?”
张土犹豫地朝后看去。
“大人,按照律法,情节严重者,处以流放。”他为难地小声说,“但他是知府的亲弟弟,似乎不好吧?”
久酥说:“知府欠我人情,那边我去说,张大人尽管判罪。”
张土同情地看了一眼韦富,挥手道:“把韦富带走!”
韦富一走。
他就弯着腰跟在久酥身后,细数这些年韦富的罪责,他讨好韦富,全然是因为韦富有一个当知府的哥哥。
不过,抓住韦富,对他也有好处。
知府倒台了。
他不就有机会了吗?
久酥问:“张大人既然知道他作恶多端,为何不制止呢?”
张土尴尬一笑,他请罪道。
“大人说的是,下官治理不当,该罚该罚!还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一定好好改正。”
久酥有自知之明。
她只是个造盐的,又不是罢免官员的。
转移话题道:“张大人言重了,你一定会处理好韦富一事,张大人日理万机,就不留你了。”
“下官告辞。”张土巴不得赶紧走呢。
院里,一片狼藉。
胡集兼带着妻女跪在地上,他磕头道:“谢久大人,谢久大人!”
久酥将人扶起:“缘分使然,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想必韦富应该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如果有事,就去久府找我。”
望着她的背影。
胡宝珠拆下头上的发簪,脱掉大红外衣,注意到桌上的筐子,忙提起追了出去。
“大人,您的东西。”
“谢谢。”久酥温和一笑,“不用叫大人,还是叫姑娘吧。”
胡宝珠乖巧地点头,她紧张地捏着手,问:“久姑娘,您要这些东西要做什么呀?当、当然,您要是不想回答…”
久酥提起筐子,道:“家中两个丫鬟想喝芋圆奶茶,这是原料。”
胡宝珠并不懂,但觉得她对丫鬟真的好。
“芋圆奶茶?”
“是,呃,不知道怎么介绍。”久酥邀请道,“这样吧,明天你来久府,我请你喝一杯。”
胡宝珠结巴道:“可、可以吗?”
久酥挑眉,半开玩笑道:“当然可以了,我又不吃人,等明天来久府,直接报姓名,管家会带你找我的。”
“是。”胡宝珠欠身,“久姑娘慢走。”
黄昏铺在路上,也落在久酥的后背上,她全然不知,胡宝珠在后面已经开始手舞足蹈了。
跑回院子,激动道:“爹,娘,久姑娘邀请我去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