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下背包,看了一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陈念海,顾不得这么多,从系统里拿出弓弩,假装从包里拿出,对准壮汉的肩膀。

壮汉感受到杀气,看着飞来的利箭,立马将陈念海举起。

“想偷袭?”

嗖?

原本速度极快的利箭却转了一个方向,直奔壮汉的后肩膀,“诶诶诶?这…啊!好痛!”

陈念海意识清晰,见他处于劣势,用脑袋猛地碰壮汉的头,“于老板,快把他绑起来!”

壮汉被摁住,脸上蒙的黑布也被扯了下来。

都没见过,单看长相就是一脸凶相。

何小梅情绪激动地坐起来,大口呼吸,像是刚从鬼门关逃出,她紧紧抓住阿云的手,问:“东家呢?东家呢?”

阿云指了个方向。

何小梅跪着爬过去,掌心脏兮兮的,也不敢揪久酥的衣衫,只能不停地磕头,挽留东家,“我们错了,救救我们吧!”

久酥和阿云合力将人扶进家里。

至于那壮汉,自然是被五花大绑抬进来了,于大踹了一脚男人,气喘吁吁道:“好好想想,敢劫我于家的货,现在还没有几个人!”

阿云愤恨看着壮汉,最后,又心疼地看着自家男人的伤口。

“没事吧?”

“不碍事,我们快进去。”陈念海轻握着她的手,神色自然地安抚着,两人悄悄走进屋里,何三已经跪在地上,悲痛的大哭。

何三脸色滚烫发红,他哭道:“东家,是我背叛了您啊,我罪该万死!”

何小梅额头简单包扎了一下,她跪在前面,用瘦弱的胳膊,挡在兄长的面前,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我……”

她急切地比划着手。

久酥叹气,人间疾苦何日到头?她坐在板凳上,语气尽量柔道:“别着急,我不走,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说清楚。”

何小梅胆小害羞,对兄长的事情不问。

但她也知道一些事情,回头,脸上满是泪水,手摁着何三的两只胳膊,低头哭道:“哥,你说过,人要勇敢踏实。”

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却说不出来。

这一刻,她恨自己的胆小懦弱。

要是兄长出有点儿事,她就白长了个嘴!

阿云着急道:“你们快说吧,再不说,就没有回头路了!”

何三擦干眼泪,将事情道来:“那天晚上,有个神秘人来我家,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说只要我帮他办一件事,就让我们过好日子,如果不听话,就、就杀了我全家。”

陈念海揪住他的衣领,胳膊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地质问。

“那件事,就是把船沉没,无法运盐是吗?”

“是!”何三重重地点头,愧疚地哭着,“念海,对不起,对不起,我愧对你啊,你念着我家境困难,不在乎我的瘦弱,还让我帮忙运盐,而我却背叛你,我真的该死。”

陈念海转过身,闭眼道:“你该跟东家认罪!”

何三磕头:“东家,这事跟陈念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求您,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吧!不要牵扯到陈念海和我的家人。”

兄妹两人抱在一起。

隔壁屋里,母亲还躺在病床上,几乎病重。

听此,久酥道:“我杀你干什么?如果我是你,那我肯定也会被迫答应他的条件,慢慢走向不归路,不过,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想不想走回正道了。”

“想,当然想!”

何三点头道。

久酥目光落在院子里的男人身上,淡淡道:“明天,于老板会运输大量粗盐,事关重要,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众人点头,这是什么意思,各自都心知肚明。

她看向院子里绑着的黑衣人。

“何三,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看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陈念海拍拍兄弟的肩膀,怕他听不懂,凑近道:“等天黑了,把他放了,再告诉他,我们的计划,何三,小时候听过的戏还记得吗?计中计。”

何三愣怔的点点头,脸上毫无血色。

久酥递过银子,道:“拿去看病。”

几人一走,壮汉肆无忌惮地骂道。

“狗东西,你不想要命了是吗?信不信把你全家都给杀了!赶紧把老子放开!”

兄妹两人钻进隔壁屋。

陪母亲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到了天黑才出来。

男人看到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