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俊杰笑容变得猥琐,“你骂我混蛋,我越兴…唔…”突然,双眼一瞪,不等转身,身体就瘫软了下去。
身后,久酥拿着布匹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脖颈上。
她学医的,这造不成死亡,短暂性昏迷而已,朝受到惊吓的江家姑娘伸出手,“来。”
声音温柔,仿佛一道光置在她的身上。
江念吟只觉腿都瘫软了,她紧紧握住久酥的手,根据记忆,这似乎是兄长带回来的女子。
她呼吸颤抖,小声道:“谢谢。”
吱呀
江母打开门,看到来人,不免诧异,“久姑娘?”她目光落在身后衣衫凌乱的女儿身上,忙将门关上。
她心脏砰砰乱跳,看着女儿扑进怀里。
“吟儿,谁欺负你了?”
江念吟哭道:“钱俊杰。”
今个儿,去给老板娘送绣好的手帕,平常不出门,没想到就碰上了那混蛋。
江母痛恨,真想豁出去跟他拼命,但悲惨的命运,让她止步,她带着女儿跪在地上。
“久姑娘,您的恩情,无以为报。”
“快起来。”久酥将两人扶起道,“举手之劳,对了,这两匹布是感谢‘借被褥’,要不然,我就冻感冒了。”
秋风瑟瑟,最令人着风寒了。
江母摆手,忙拒绝道。
“不不不,一床被褥才是举手之劳,你救了吟儿,救了我们全家的命,我给你当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晚辈的一番心意,过冬了,裁剪几件新衣过冬吧。”久酥转身将布匹放在台阶上,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晌午。
江璟背柴回来吃饭,看到母亲和妹妹抱在一起哭,他皱起眉头,上前便听到钱俊杰干的混蛋事。
母女两人也发现了江璟。
江璟握拳,眼底满是冷意,“我杀了他!”
第11章 江璟就是一个地位卑贱的流犯
江母死死拽住儿子的胳膊,小心翼翼看向内室,生怕丈夫知道,提不上气。
小妹则跪在地上,哭道:“哥,别去,去了就全没了!”
江璟手太过用力不停颤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将她拽起来,随后,坐在台阶上,双手抱头,心中的怒气抵达顶峰。
薄唇抿起,“我不去。”
但终有一天会亲自弄死他。
江念吟坐在旁边,哽咽道。
“哥,我也恨透了现在的生活了,可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露出不开心的情绪,但是有你们,我觉得也不是不能活。”
流泪是无能的表现。
但除了哭,她不知道还剩什么。
江母拿出布匹,揉揉红肿的眼睛,整理心情后,对两人笑道:“久姑娘送来的布匹,到时候,给你们两人做一件衣裳,对了,你们两个人抽空去买点东西,谢谢她。”
久酥?
江璟一顿,眸子里染上疑惑,“为什么要谢她?”
“她把钱俊杰打晕了,带我跑了出来。”江念吟想起,笑着说,“她人真好,你真有眼光。”
江璟眼皮轻掀,淡淡道:“或许,她不知道我们是流犯,你别出门了,好好在家里,看到钱俊杰就跑,如果他再敢…就杀了他,大不了,我坐牢!”
江念吟点头应下。
“放心…”
砰砰砰!
门被砸响了,江母忙将布匹放到衣柜里,江璟将母亲和小妹推进屋里,嘱咐道。
“别出来。”
“璟儿…”江母担忧,但无能屋里,抱着女儿跌坐在地上,从门缝里担忧地看着外面。
江璟打开院门。
是钱俊杰!他双眸立刻冷了下去,下颚紧绷,“你来干什么?”
“哎呦?我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把你妹妹叫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钱俊杰揉着疼痛的脑袋,皱着眉头推搡了一把江璟。
什么时候,下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了!
江璟堵在门口,看着身后拿着棍子,面露凶煞的奴仆,“她还没回来。”
“那你就替她受了。”钱俊杰拿着棍子,朝江璟身上猛地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