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孕,久酥也不敢用力,“有事?”

“姐姐,能否进屋一谈?我有事找你。”白落雪态度温和,笑着往里走。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哎,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找上门啊。”久酥挡在门口。

趁她还没进屋,关门锁门,动作行云流水,转身去了隔壁,正巧,江璟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白落雪,眉头皱起。

江璟护着久酥,轻声道:“我们走这边。”

白落雪深吸一口气,觉得肚子泛起疼意,强忍下去,捏着手帕,挡在两人面前,她委屈地说:“姐姐,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与夫君的婚事。”

她搬出旧情。

“江璟,我们的关系非要这么僵吗?”

江璟淡淡道:“白落雪,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尊严?她早就没有了。

白落雪望着他俩的背影,扯起一抹阴狠的笑意,崩溃喃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江璟,我一定要得到你。”

芳菲低头,小声道。

“小姐,我跟陈楠已经发生关系了。”

“嗯,委屈你了。”白落雪淡淡地脱下手腕上的镯子,给她戴上,“事情办成,回盛京,我让将军赐你给陈楠做妻。”

“是。”芳菲欣喜不已。

身为将军府的丫鬟,也是心高气傲,能成为陈楠的妻子,那她也会有丫鬟奴才,她再也不用做伺候人的活了。

买了三个烧饼,久酥吃了一个。

江璟给她擦着手上的油,他担心道:“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你的任务才危险呢。”久酥拍了拍他背后的背包问,“东西都带全了吧?遇到危险,一定要放信号弹,我去救你。”

阿酥不是依赖性的小白花。

他笑道:“一会儿见。”

树上的风车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转动,想到大娘沧桑的脸,她的脚步更加坚定,“请问有人吗?我想买点风车。”

很快。

一个穿着锦衣的女子打开门。

“姑娘,你要买几个风车。”

“我家夫人寿辰,想用来做装饰,少说也有几百个吧。”久酥目光落在她的眉毛上,眸光一沉,女人的脸上洁白无瑕,没有任何东西。

哎,看来是找错了。

那就先买几个意思意思吧。

一听是大生意,女人赶紧喊道:“夫君,有贵客来了,你快出来,姑娘,您请进,屋里简陋,还请你不要嫌弃。”

久酥淡淡一笑。

她坐在木椅上,“这风车是你们夫妻俩折的吗?你们还会做什么可爱的东西吗?比如什么小草兔啊,小鱼啊,我可以多订一点。”

听此。

男人走进内屋,拿出一个破旧的东西。

“姑娘,你看这东西行吗?”

稻草人!久酥眼神一亮,“我觉得很可爱,如果我家夫人喜欢,就可以大批量订购了,你们可以再编一个,我拿回去给夫人瞧瞧吗?”

他们相视一眼。

女人点头道:“当然可以,姑娘在此稍等,我马上就能编好。”

喝茶聊天的功夫。

久酥给这个虚无的‘夫人’编造了一个很有钱的身份。

男人欣喜若狂,“在下吕宇,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久。”久酥手拢起,大娘只知女婿的姓,但已三件事情巧合了,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了,“吕大哥,大嫂叫什么名字啊?”

吕宇道:“她、她叫袁玲。”

武铁县,三十岁左右,男人姓吕,女人叫袁玲,会折风车,会扎稻草人,天底下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只是,袁玲眉间的痣呢?

祛痣技术已经如此高超了?

吕宇尴尬地找话题:“久姑娘,怎么了吗?”

“哦,没事,我刚从宿明县赶来,许是有些疲倦。”久酥主动露出熟悉的地名,默默观察着男人的神情。

吕宇愣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宿明县?袁玲的娘家就在那儿,原来给姑娘是老乡啊。”

喔,这算是自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