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淡淡道:“他必输无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交代了常伯几句,便去了书房。

屋里,江父和江璟正在谈话,他的身子已大好,能正常走路,“璟儿,若以后能再次出人头地,不得忘恩负义!”

“孩儿只娶阿酥一人。”江璟站在他的身边。

江父满意地点头,他检查着儿子的功课,“不错,切记骄躁,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大放异彩,为父送你两个字。”

他提笔,在纸上写上两字。

蛰伏。

动物冬眠,潜伏洞穴,不动不食。

江父希望儿子能够安安稳稳度过如今黑暗的日子,光明的路,就差十步,步步艰辛,他在长廊看到来人,礼貌道。

“久姑娘,你来找璟儿吗?”

“对。”久酥笑问,“伯父的身体好了吗?”

江父点头,“已经大好了。”见儿子出来,他主动道:“你们先聊,我去接念吟和她母亲。”

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

这是数年以来,他第一次踏出屋门,当然能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他沉默寡言,内心却可用‘雀跃’二字形容。

望着房屋中间,路,越来越坦荡!

久酥嘴角勾起,揶揄道:“哟,刚去两天,就学会跟人打赌了?”

江璟无奈一笑。

“阿酥,抱歉,实在是忍不住了。”

“开个玩笑。”久酥捏了捏他的脸,“你有把握吗?”

江璟点头,“他轻视我时,胜负已定。我只要再熟悉一下要考的内容便好。明日,便是十五天的授衣假,你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情吗?”

授衣假便是冷暖交替时,回家拿衣裳的假期。

久酥想起了武铁县。

去吗?那儿挺危险的。

不去吗?可她还有一间铺子在,“暂时没有,你好好复习,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去旁边写计划书。”

这天,杜沉沉又来了。

他疲倦的脸上也难掩高兴。

“久姑娘,葡萄酒已经卖光了,又订下了不少单子,另外,盛京有贵人想要订购两份上好的礼盒,给太后贺寿。”

太后?久酥听到这个称呼,浑身涌动着激动。

这可是上代的宫斗冠军!

“牵扯到皇室…”

“哦对,那人还给了定金,太后满意,另加奖赏。”杜沉沉从行囊最深处,拿出锦盒,小心翼翼打开,上面是一摞银票,拿开银票,金闪逼人。

一排又一排的金子。

久酥眼睛一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钱。

“牵扯到皇室那更要认真对待了,杜公子,金子和银子是如何换算?”

杜沉沉道:“这锭金子的成色极好,金子在徐国还是很珍贵的,这一锭有五两,一个大约一百两白银。”

一共十个便是一千两。

再加上银票,大约是两千两。

而这些还只是定金。

久酥打了个响指,“接了。”

杜沉沉高兴道:“久姑娘,多久能准备好?下个月可就到太后大寿,切莫误了时机,上头人说,太后喜欢绿色和紫色。”

“明白。”久酥让他稍等。

她则进了内室,进入系统,在商场里选了两套墨绿色的礼盒,瓶子为透明玻璃紫,配了一对漂亮的高脚杯,拿出来的那一刻。

杜沉沉的眼睛都亮了。

“久姑娘,你私藏珍品啊!这东西世上绝无仅有,上头的人,看了一定欢喜!我现在立马送往盛京。”

“这些秋葵,杜公子带在路上吃。”久酥抿嘴,“能不能劳烦杜公子帮忙打听一下,皇上可有赦免江家的想法?”

杜沉沉会意,接过东西,抱拳道。

“若有消息,我一定飞鸽传信!”

刚送走杜沉沉,陵城就来人了,是贾醇派来的人,此人带来了陵城商会的证物,他道:“见过久姑娘,此番前来,老爷嘱咐了两件要事。”

紫檀倒给他一杯热茶。

他着实渴了,客气地喝光道:“其一,十一月份,盛京的商人要集体来陵城招商,这其中有不少贵人跪在其中,我家老爷让久姑娘多多准备,其二,这是老爷的岳父带来的玻璃制品,还请久姑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