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准时停在老位置。霍霆洲降下车窗,朝她颔首。

晚餐再也不是林栖雾一个人对着餐桌。

男人?雷打不动地坐在主位,不动声色地留意她夹了哪道菜,吃了几口?。

“今天的鱼不合口?味?”他看着她盘中?几乎没动过的法式Beurre Blanc香煎鳕鱼,不经意地问起。

“柠檬汁似乎放多了,有点……酸。”林栖雾实话实?说。

之后的晚餐,再也没出现过?这道菜,取而代之的是她喜欢的清蒸石斑。有次她排练消耗大,忍不住多吃了一碗海鲜生滚粥。过了几日,她无意中?听佣人?说,先生给厨师发了双倍奖金,因为太太那天胃口好。

林栖雾攥着水杯的指节微僵,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体贴确实?细致周到

但?这种?被严密监控着喜好、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更让她窒息的是,除了在剧院排练演出的时间,霍霆洲几乎完全占据了她的空暇。

她在书房看书,他就在旁边处理公务;她在庭院晒太阳,他也会拿着平板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周末她想约阮糖逛街,他总能“恰好”有空,或者安排司机“顺路”接送,全程陪同。

那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几乎将她湮没。

她像被困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的鸟雀,温暖舒适,却失去了振翅的自由。

近一个月持续高压的情绪作祟,林栖雾的生理期提前了整整一周,来势汹汹。

小腹处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反复绞动,愈发强烈的疼痛让她冷汗直流,浑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濡湿。她蜷缩在床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痛楚。

炎夏的闷热虽被冷气隔绝在外,身上却充斥着汗水带来的粘腻感?,极其?难受。

门被轻轻推开,霍霆洲似乎临时中?断了视频会议。

他眉头蹙紧,几步走到床边。

“怎么了?”他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额头,冰凉湿润。

“肚子痛……”林栖雾气若游丝,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生理期提前了,好痛……”

霍霆洲沉默了几秒,转身出去,很快端来一杯温水,将少女托在怀里,小心?送入她干涩的唇间。

“霍霆洲,我?想……洗个澡。”林栖雾虚弱地开口?,“能不能……帮我?放点热水……”

她现在只想将自己泡在热水里,缓解蚀骨的寒意和疼痛。

“不行。”男人?拒绝得斩钉截铁,“你现在不能泡澡,只能稍微冲洗一下。”

林栖雾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站着淋浴了。

生理上的脆弱让她眼眶发酸:“可我?……站不住……没有力气……”

霍霆洲看着少女苍白脆弱的小脸,额角的碎发几乎被冷汗沾湿。他眸间似有某种?情绪翻涌,旋即,他俯下身,唇角微牵:

“愿为太太效劳。”

林栖雾还?没完全理解他话里的深意,身体骤然一轻。

男人?坚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霍霆洲,你干什么!”她又惊又羞,却没有力气挣扎。

“帮太太洗澡。”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

“不……不用!放我?下来!让Maria帮我?!”林栖雾急声喊道,双颊因羞窘泛起潮红。

霍霆洲充耳不闻,长腿灵活地带上厚重的磨砂玻璃门。

“咔哒”一声轻响后,他反手将门锁上。

听到动静,林栖雾猛然仰起小脸,惊恐地看着他。

男人?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铺着厚绒垫的防滑凳上。浴室里光线柔和,水汽很快氤氲。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划过?一抹幽深。

他伸出手,没有直接脱.去她的睡衣,而是带着近乎狎昵的意味,冷白的指节轻轻勾住她肩上细细的绸带。

温热的指腹触及肌肤,林栖雾身体颤了一下。

霍霆洲微微俯身,凑近她因惊惶而睁大的眸子,低沉的嗓音带着绝对的独占欲,清晰地宣告:“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太太的身体。”

林栖雾大脑一片空白。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对他……坦诚相见。

潮湿的水汽中?,她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

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试图遮挡,可身体的虚弱让她连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摇摇欲坠,徒劳地泄露更多。

强烈的羞耻感?潮水般将她淹没,少女苍白的小脸瞬间涌起大片绯红,一路蔓延至踝骨。

霍霆洲眸色沉如深渊。

他利落地打开花洒,调试水温。

他没有立刻让她站到水幕下,用手背先试了试温度,而后拿起旁边的毛巾,浸湿拧干。

“乖。”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动作却强势直接。温热的毛巾带着水汽,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