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重要的人。” 林栖雾眼睫颤了颤,小声补充道。
霍霆洲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追问?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只温和地?点点头:“需要纸笔?”
少女起身走向柜台。
片刻后?,她拿着店员提供的复古信纸、一支俄式蘸水钢笔和一小瓶蓝黑色墨水回来了。
她重新?坐下,将信纸仔细铺平。笔尖小心地?蘸满墨水,沥掉多余的墨滴。而后?,她微微颔首,开始一笔一划地?书写。
霍霆洲没有打扰她,只静静地?看?着妻子专注的侧颜,偶尔端起咖啡杯微抿一口。
窗外的雪依旧在下,窗内却暖意融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温柔。
林栖雾写得很慢,也很专注。
信的开头是惯常的问?候,接着是简要的近况汇报
这些内容她写过很多遍,但这一次,笔尖停顿了片刻。
她悄悄瞥了身侧。
霍霆洲正望着窗外的雪景,柔浅的光晕洒在他沉静的眉眼间,透出深隽的美感。
少女的唇角不自觉弯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从心底涌向笔尖。
她低下头,继续写道:
[只是今天,莫斯科下了第一场雪,很美。
我坐在温暖的咖啡馆里,身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她再次停顿,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小片深蓝: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就?像……窗外正下着雪,寒意凛冽,而他迎面走来时,冰消雪融。*]
最后?一句,她写得格外用力,带着发自肺腑的感激:
[感谢您昔日的善举,让我有机会走到今天,遇见这样的幸福。
愿您亦安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林栖雾轻轻吁了口气,仿佛卸下了珍藏已?久的心事。她吹干墨迹,将信纸轻轻封入信封。
落款的姓名依旧是:奥罗拉。
收件人是:秦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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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馆,雪夜的寒意重新?袭来。
霍霆洲很自然地?牵起妻子的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平稳地?驶向下榻的酒店。
酒店位于市中心一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内,外表低调,内里却极尽奢华。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林栖雾,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下。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雪夜里依旧璀璨的莫斯科城市天际线。
“啧,”她脱下外套,环顾着看?似低调却处处奢侈的总统套房,调侃地?轻嗔了句,“万恶的资本家?,真会享受。”
霍霆洲没有接她的话。
他慢条斯理地?松开墨色领带,走到宽敞的丝绒沙发中央坐下,身体微微后?靠。
而后?,淡淡觑了眼在玄关处磨蹭的妻子:“bb,过来。”
深邃的眸子里,不再是雪夜漫步时的沉静包容,染着不加掩饰的谷欠。
林栖雾感到几丝心悸。
她没有迟疑太久,依言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下一秒
男人揽住她的腰肢,用力一带。林栖雾低呼一声,整个人被他轻易地?翻转过来,面朝下趴伏。
这个姿势也太……羞耻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力道落下。
“小坏蛋,知道错哪了吗?”
“唔!我又没错。”林栖雾吃痛地?闷哼一声,羞恼地?挣扎,“不许你打那里,快放我下来!”
霍霆洲的大掌没有离开,反而安抚性?地?停留在她纤细的月要后?,轻柔地?摩挲着。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后?颈,嗓音低沉而危险:“嗯?”
“消息不回,视频不到三分钟就?喊累挂断,”他语气陡然一转,另一只手惩罚性?地?,不轻不重地?按了下,“现在知道错了吗?”
林栖雾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惩罚”。
“我…我那是工作原因!”她又急又气,试图辩解,声音都带了点颤,“而且…谁让你这半个月也忙得跟什么?似的,消息也回得少……”
她试图歪曲事实、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