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珩道:“先用饭吧,事情吃完饭再。”
林秋然道:“边吃边吧,法子我了几个,不也得看二公子的诚意。”
菜肴不错,一桌八道菜,全酒楼的招牌菜,林秋然饿不得,先吃了两口凉菜垫肚子。
徐远珩给斟茶倒水,道:“徐某有诚意,可不知林娘子的法子管不管用。”
承诺许出去了,法子却一点用都没有,那不赔钱的买卖吗。徐远珩商人,从不做赔本买卖。
林秋然道:“可若没诚意,我又尽心尽力为二公子办事呢?”
向都徐远珩提条件,林秋然主动被动地选择答应,可如今不一样了。徐远珩知道那日在,方子和有关,只信。
徐远珩深吸一口气,看着气定神闲,“听徐管事现在买间铺子做生意,我正好有一间合适的,便宜三成价钱卖给。按的法子,可以签文书,日后按五五分成,林娘子觉得样如何?”
好铺子难求,便宜,看得见的好处。给分成,那日后的好处。
林秋然摇摇头,又点点头,“铺子我没意见,多谢二公子费心帮忙,但后面的我不答应。”
徐远珩以为林秋然嫌少,道:“最多给五五,林娘子,也知道出方子能拿多少,上面,我让步了。”
林秋然道:“我要所有五芳斋,哪怕日后开业的改了名字的,只要我的法子卖出去的点心,都要五成利润。”
徐远珩,几处县城州城的五香居都卖了新的绿豆糕,生意也都变得好了,挤兑了五芳斋。既然五香居有么多,那五芳斋不可能只有县城一个。
徐远珩铺子的利润林秋然不贪心,但该得的,分毫不让。
徐远珩没哪个,若只给县城的,一个月那么些钱,哪里够。又或生意越做越大,再开别的铺子呢?等把五芳斋改个名字,那找谁理去。
徐远珩静静看了林秋然一会儿,并未林秋然贪心,只道:“林娘子思虑甚周全,徐某佩服。”
林秋然道:“生活所迫,得多,请二公子别往心里去。”
徐远珩也痛快,“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总得看看林娘子的法子吧。”
林秋然随身带着布袋,刀总背着的,今儿多带了几样豆糕,没有模具,空手捏的,不及沈榆做得好看,里面馅料的豆子皮也没挑干净,口感肯定比不上外面卖的。
给徐远珩看个大概意思。
徐远珩皱眉看那几块东西,从外表看看不出,闻着挺香,林秋然给看的,肯定点心。拿一个掰开,里面豆皮没挑干净,闻着有玫瑰的甜香气,仔细看,里面的确有玫瑰花瓣,不和豆皮混在一了。
尝了一口,舌尖化开的花香甜味让诧异地看向林秋然,又掰开了第二个,里面豆沙混着肉松,同样只有豆沙不够细腻,尝咸甜口的。
第三个里面有点黏牙软糯的馅儿,和豆沙混在一,第四个里面酒酿,但和五香居的不一样。第五个里面不仅有肉松,有咸蛋黄。吃着也好吃,些都五芳斋没有的点心,都林秋然做出的。
会做菜会做点心,徐远珩随口一问,“林娘子从前没做点心吗。”
林秋然摇摇头,“没有,但做菜和做点心也异曲同工。”
那日沈榆看做,也看沈榆做了,大致的步骤能记下,再有从前吃不少,做个不难,多试几次行了。
徐远珩一时半会儿不知好,“那好,后面的事自有徐管事和,若遇难事,我不在找行。”
林秋然点点头,些的时候也没忘吃菜,次不错,徐远珩没有躲在后面,不知承诺,期限为何,问:“二公子何时走?”
徐远珩道:“后日,明日蒋家老太太出殡,我要去。”
林秋然点点头,哪怕两家在生意上分毫不让寸土必争,可面上得去的。
该走礼走礼,见面也会笑着话,丝毫不会因为生意被抢受影响。林秋然觉得个可以学着点儿,下次再见沈榆,也能笑着话了。
吃饭,林秋然告辞了。
等林秋然走了,徐远珩又看了看桌上的几样糕点,今日没吃太多,菜的口味一般,点心林秋然做的味道好,但样子口感一般。
像以往,些徐远珩不会吃,但今日,鬼使神差地让下人把些带走,做也累人,总不好直接扔了,况,味道不错。
倘若让五芳斋的师傅照着林秋然的方子做,味道肯定更好。
徐远珩坐了一会儿便回府了,快徐家时,两人拦住车有事相商。
徐远珩让车夫停车,掀开帘子看了去,人有些面熟,好像在蒋家见。
蒋家管事道:“见徐二公子,小人蒋家管事,明日我家老太太出殡,府里缺个点心师傅,便去找了林娘子。可林娘子明日要给您做菜,不知可否……”
明日徐远珩要蒋家,话听着像假的。
徐远珩,林秋然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把帘子放下,声音从车内传出去,“府上要缺人,徐家有厨子,帮个忙已不。”
两人愣了愣,“多谢……多谢二公子。”
*
林秋然把人打发走,从家门口往外看,见人真走了,放下心。
也可笑,蒋家那么多厨子,请去做席面。若有人吃不惯也了,席面迎合众多人的口味,林秋然去做。
再种大事,真要找人肯定早做准备。明日出殡宴客,今日才请去,只帮忙,连定菜都用不着,那能帮忙。府里那么多下人丫鬟,林秋然可不觉得,会有用得着帮忙的地方。
蒋家人许诺酬劳丰厚,并不劳累,林秋然手艺好,久闻其名。
搁林秋然真不好拒绝,拒绝了,也能找一千一万个理由让去。但,可以借着徐远珩推脱掉。
果不其然,了要去徐远珩那边做事,两人走了。兴许会去求证,兴许不会,总之林秋然不用去了。
孙氏和萧大石去卖菜了,没回。林秋然出门去和赵广才了一声,边铺子先不用看了,有便宜的自然选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