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才谈了两日,但都没谈成,尽力了。

回的一路上孙氏都忧心忡忡的,那日林秋然家里存钱有三十四两,连着卖了两日鱼,昨儿卖得多,赚了七百九十六文,今日赚了二百四十三文。

上冲于婶儿借的,也才三十六两。要给赵广才的中间钱、契税,都不够。

孙氏愁得直叹气,林秋然道:“娘,先别急,家里有些鱼,明儿卖了能多笔钱。我明日跟着一去,把金子换了,有铜钱也都换成银子,然后去王家问于娘子借借。“

可以问问王家需不需要十三香,便宜卖两罐。

孙氏道:“也成,不赵老板看个宅子的,秋然,明儿宅子不会被别人买了吧?”

好不容易有个看中的,若被别人买了,些日子都白忙活了。孙氏知道林秋然去县城买房子,买不成肯定不好受。

林秋然安慰道:“赵老板牙纪,对咱肯定么。没事,我嫌贵别人肯定也嫌贵,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的,明儿再去看看。”

孙氏点点头,那也只能样了,道:“那明日先做鱼,做好了去城里,咱坐牛车去。”

林秋然嗯了一声,“那我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

些日子赚的都铜板,前些日子一千零二十个铜板能换一两银子,现在不知道样。

铜板有四千四百八十个,每一千个,林秋然用绳子串,一吊钱,换的话,大约能换四两四钱银子。

去驿站干活,给的银子,家里银子加一块儿,总共十七两六钱,个林秋然都称,称了三遍。

从地里挖出的金镯子放在匣子里,林秋然拿出仔细看了看,镯子和耳坠都好看,看了一会儿,把耳坠、镯子、匣子分别收好。

今天早上萧大石去捞鱼了,有几条,两日继续卖,好在鲤鱼,赚得多些。

林秋然低头摸了摸肚子,如今并未显怀。些日子哪儿都去,依旧没反应,大约个乖巧又皮实的孩子。

林秋然心道,我也带去城里住呀,若钱不够,只能等一等,但家里一直有进项,不会等太久。

等吃晚饭林秋然梳洗睡下,次日一早床烧鱼,等烧好之后,和孙氏先坐牛车去县城,鱼留着萧大石推去卖。

也卖了好几日了,价钱都定好的,只要等着客人称重成,不多费事儿,萧大石一个人能忙得。

等边弄好之后能去帮忙。

二人先去的钱庄,把铜板都换成了银子,也今日运气好,一千零三个铜板能换一两银子,总共换了四两四钱。

银子林秋然妥帖收好,然后带着孙氏打听了打听县城哪里有当铺,打听出了三家。虽然换多少钱心里有数,但林秋然打三家都去看看。

林秋然先去了第一家,离得近,走了半刻钟了。

当铺门前挂着个旗子,上面写的当字。

进去之后一个直溜溜的柜台,后头一个多宝阁,最上头供奉着财神像。,别的格子摆了不少物件。

孙氏左右看了看,跟着林秋然去。

林秋然道:“老板,收东西不?”

老板抬眼皮,没太在意,“啥东西,我看看?”

林秋然道:“家里传下的首饰。”

把耳坠子拿了出,放柜台上,老板把耳坠子拿了去,先放在手心上看了看,又提对着光线瞅了几眼,最后拿着小秤称了称,扫了林秋然一眼道:“重二钱,要死当,给二两银子吧。”

活当可以赎回去,了期限,当铺才出手。

跟林秋然在家里称的重量一样,镯子一两一钱,耳坠一个一钱重,加一块儿一两三钱。

只不首饰,怎能按照金银价钱卖,道:“老板,金首饰,二两太少了。”

掌柜的道:“哎呀,旧首饰都要融了重打的,有样子有用,去别处问也个价钱。”

林秋然把耳坠子拿了回,也没给看镯子,打直接去另一家看看,若价钱一样,再换也不迟。

两人去了第二家,林秋然给看的耳坠子,掌柜的看了看了,得知林秋然死当,道,“样子不错,总共二钱,给三两银子吧。”

林秋然道:“儿有个镯子,老板也看看。”

老板把镯子拿,端详了片刻,拿着小秤称,“……倒挺重,不样子不及耳坠精美。镯子我可以给十二两银子。”

十二两加上三两,十五两,比林秋然的多,在的意料之外。不觉得样的地方,肯定不会给实诚价钱。

林秋然道:“掌柜的,我家里祖传的,长辈爱护,当初买个花了好几十两银子,十五两太少了,样式如今都不时,若非家中有急事,也不会往外卖的。”

金首饰的价钱肯定和金子不一样,首饰之物,从古至今都贵。

孙氏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几分急色,觉得林秋然厉害,只不不会些话,但绝对不会给林秋然拖后腿。

谁知老板油盐不进,道:“位娘子,儿当东西的哪个不走投无路,东西别管买多少钱,只要出了首饰铺子,再往店里卖,不那个价钱了。我给的不少了,肯定有按照金子价钱收的。”

谁当铺都个辞,掌柜的早听腻了。

的确有按金子价钱给的,不林秋然打再去最后一家看看,货比三家,大不了那家不行再回家,反正当铺在里又不会跑。

如果现在给卖了,买宅子的钱也够了,但钱东西多多益善。

从当铺出,孙氏悄声和林秋然道:“没金首饰能卖么多钱。”

林秋然也没,可见当初埋首饰的人非富即贵,白得的东西,哪怕再卖贵一两银子,家里也能宽裕一些。难不成搬家了不置办东西了,若买房子都花光了,日子也不好。

林秋然跟路人打听,去了最后一家当铺。

比上两家大一些,地板平整反光,柜台上摆着珠账本,不仅掌柜的在,旁边有个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