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炖菜林秋然做的，中午分了两道炒菜，一道土豆丝，一道肉末豆腐。土豆丝林冬最早学的，也最熟练，但林秋然有意让多做别的菜。

可林冬尝林秋然做的，觉得做得更好吃，单盘土豆丝，能下两碗饭。

林冬神色有些复杂，林秋然道：“才学多久，做出味道像九分不错了，慢慢，以后指望教别人呢。”

菜做好由史掌柜陆凡端上去，院子里有一大盆红鸡蛋，着上菜的时候给客人分。

三日食肆，每桌都打九折，二楼订宴席赠送茶水。

早春天气好，晴光万里。没午时，客人三五成群地进了食肆。酒香饭香菜香交织在一块儿，热闹非凡。

有人贺喜，也有人尝了菜，精准地点出哪道林秋然做的，哪道林冬做的，不大部分人尝不出的。

二楼三桌客人，会儿也推杯换盏，好菜好酒尽兴，有两桌带的酒，一桌从食肆要的。今儿的流水，少也得十两银子。不有酒水，利润肯定不了一半，三四两的样子，毕竟今儿价钱便宜一成。

史掌柜高兴，天知道林秋然坐月子的时候多着急，生怕客人都走光了，好在没有。

林冬厨艺不错，嘴实在挑的，听林秋然回了，也回了。

有两桌因为吃得太高兴，给了赏钱。跑堂史掌柜和陆凡，赏钱肯定跟俩有关，把客人伺候高兴了，但更因为做得好吃。

林秋然赏钱拿着，史掌柜和陆凡商量着拿一半，剩下的给食肆，图个彩头罢了。

忙了一日，戌时半有客人，但今儿备的东西用完了，史掌柜好言好语劝人改日。

剩一点红烧肉，半只鸭子，林秋然削了几个土豆，炒了土豆片，几人坐下吃的。

忙了半天，几人也都饿坏了，史掌柜一筷子红烧肉拌饭，土豆片林秋然炒的也好吃，火候位，边边化了，口感沙沙的，绵软，林秋然淋了点肉汤，吃特别香。

账得明儿再了，吃饭，等刘大娘收拾好，萧大石检查门窗，关门回家。

林秋然汤圆了，盼着快点回家。

夜间冷的，其实炒菜的时候也会汤圆，不要忙正事，也没办法。

今儿逗英姐儿的时候婉娘打趣，“孩子了吧，不然中午回去看看。”

林秋然摇摇头，做菜够累了，回去一趟不值当，晚上回家能看了。

估计会儿都睡着了，白日一天孙氏都没，估计汤圆在家听话。

终于进了巷子，林秋然远远见孙氏在门口迎着。

孙氏问：“咋样，累不累，汤圆没睡呢，估计也知道不在，今儿不见总找呢。”

林秋然笑着道：“吗，我去看看。”

林秋然提裙往家里跑，经影壁，穿前院后面的回廊，厢房门口时脚步停了。

往日做生意都一块儿回，家里也没人，黑漆漆的，今儿暖黄的烛光从窗子透出，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许娘子笑了笑，对着小床上的汤圆道：“看看谁回啦。”

汤圆一个月大，会儿醒着，不会翻身，脑袋却朝着林秋然那边转，张着嘴，嘴里咿咿呀呀的。

林秋然把汤圆抱，热乎乎的身子贴在心口。才一日，跟早上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林秋然问：“汤圆白日可乖？”

许娘道：“没哭，一天大多数时候吃饭睡觉，中午抱出去晒了会儿太阳，汤圆挺喜欢的。”

林秋然道：“今天辛苦了。”

许娘子谦逊道：“孙大娘和林夏姑娘照顾得也多，没用我费心。”

汤圆好哄，比别的孩子好带，许娘子也喂喂。白白净净的，长得好看招人稀罕。

林秋然抱了一会儿，汤圆犯困睡着了，用脸贴了贴汤圆的脸，才轻轻放在小床上。

夜深了，林秋然也要梳洗睡下，泡了脚解乏，觉得今儿不太累，能承受得。

次日如此，抱了抱汤圆去食肆了，一直忙了几日，二月下旬了。

萧大石往萧家村跑了几趟，忙春种的事儿，二楼席面一直定了月底，不不日日都满的。

二十一日下午，没晚上做生意的时辰，史掌柜在躺椅上躺着，躺椅一晃一晃，一缕阳光打在身上，自在。

晃了一会儿，史掌柜都睡着了，等陆凡了才醒。

陆凡几乎日日回家，除非天气不好，进之前看了眼外头，“掌柜的，隔壁茶楼不干了吗？”

史掌柜：“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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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茶楼关门:晋江文学城独发

陆凡指了指外头，“掌柜的，我看有人在往外搬东西，搬了好几箱茶具，桌椅也搬出了。”

史掌柜从躺椅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奈何吃胖了，动作不灵活，差点闪腰。

眼睛放光，扶着腰道：“我看看去。”

史掌柜从食肆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那边扫了几眼，果然如陆凡所，几个眼熟的伙计正往外搬东西，茶楼里面没客人，更没做生意，看着空荡荡的。

地上全灰，也不知几天没做生意了。

年头生意难做，林秋然坐月子的时候史掌柜都怕死了，怕食肆干不下去。

好在味道的确好，林冬厨艺得去，食肆又时常抹零送东西，不林秋然不在的日子，生意跟相比，不二楼，的确差了不少。

尤其年后正月底的段日子，年人吃饱喝足，街上看灯会放炮的多，食肆生意平平，不别的铺子生意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