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道：“我可以去食肆二楼。”

林秋然愣了，没，食肆在街边，能从后门去。上二楼肯定比去街上看得更清楚，下面的灯尽收眼底，不用跟别人挤。

林秋然笑着点了点头，“好！”

*

长街之上，灯笼摇曳，街上的人嘴边不时呼出一坨白气，好多不怕冷在街边的摊位前驻足，手里拿着小食。

有人盈盈笑着，有人打闹追逐，有小孩骑在大人肩上，手里拿着小风车。一边走，风车一边转。

林秋然倚着窗边，眼里全笑意，果然里风景好。早知道让孙氏也儿了，会儿都不知去了哪儿。

看着楼下，萧寻在看着。

萧寻也不知为何，看林秋然笑，外面的声音通通听不见了。

林秋然又看见舞狮的，扯了扯萧寻袖子，“快看！从上面看，狮子挺小的，好像伸手能摸。”

林秋然试着摸了摸，也没往下够，窗台足够高，更没弯腰，但萧寻握住了的手，“二楼。”

林秋然，“我知道的。”

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萧寻的手热，没把手抽出。

从二楼看烟花更好看，能看见远处打铁花的。下面的人多穿红色，尤其小孩，喜庆极了，有孩子戴着虎头帽。

“萧寻快看那个，我娘也给我孩子做一个。”林秋然觉得小孩戴个挺可爱的，像年画里面的娃娃。

萧寻嗯了一声，林秋然又看见了别的，“那身衣裳也好看！”

等把孩子生了，也要做一身穿。

萧寻紧紧拉着林秋然的手，都看了好玩的，萧寻再看。

年好，也真的热闹，余安比萧家村热闹多了，明儿要走了。

萧寻也多留几日，最好等初二陪林秋然回了娘家再走，可实在没办法。感觉时间得快，守完岁，再醒快中午了。

上回离家也没么不舍，次却不走。

林秋然给换了个包袱皮，收拾了些东西，多方便吃的。不然别人回家都带了东西回去，萧寻没有，那该多难受。

把人送走，林秋然把萧寻的被子放进柜子了，寻常不回，放在外面不仅落灰占地方。

等萧寻走了，孙氏问：“秋然，萧寻可了啥时候回？”

林秋然道：“十五回，但也不一定做准。”

孙氏不住好，林秋然没明白好在哪儿。不若那会儿孩子没出生，没准儿上元节能出去看看灯会，挺喜欢那种热闹的氛围的。

初二一早孙氏和萧大石去了林家村，给林秋然娘家送年礼。

有酒有点心有猪肉，孙氏给刘氏撂了些钱。个林秋然没嘱咐，孙氏的意思。把女儿嫁，萧寻出了事儿，林秋然有着身孕留在萧家，虽然日子一天天变好，可传信不方便，其间刘氏的担心少不了。

现在搬去县城，林秋然平日也孝敬不刘氏，给孙氏买了镯子，刘氏亲娘却没买，该送的。

孙氏攒的，林秋然平日会给钱。

退让两拨，刘氏收下了，问孙氏林秋然现在可有动静，孙氏摇摇头，“估计得等十几日。”

俩人话的时候，余氏在一旁端茶倒水，冲着孙氏直笑，孙氏心里瘆得慌，干笑两声，也没理会。

刘氏留饭，孙氏要回去看看林秋然，在家不放心。东西送行，虽然林秋然没回，可也给长脸。

初六食肆开门做生意了，林冬些日子一直在家里切墩炒菜，厨艺有长进，学了几道新菜，剩下两三道不会的，林秋然能作，赶在生产前能学会。

炖菜孙氏做，林秋然每日也去铺子，没生，着二楼继续干。

多赚点钱谁不乐意，只才完年，不管家里有钱没钱，年几日吃得都不错，也不肉吃。

一楼食肆依平平，只有口吃的老顾客愿意，二楼好几日都没人订，门口雪地里的爆竹屑都成了棕红色，旁边金如意的生意也不如年前好，茶楼生意更差些。

史掌柜惋惜，若年那几天做生意，依林秋然的手艺，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有多少宴请的，年有空，都乐意跟友人出喝酒。

但没办法，不好挺个大肚子干活。

所以林秋然觉得二楼没客人也好，毕竟现在实在不太方便，总站着腰会疼，肚子沉沉的，往下都看不见脚。

刚的时候林秋然怕生孩子，都生孩子闯一趟鬼门关，怕疼怕出事儿，但现在，林秋然更盼着早点生。

偶尔会，要现代，肯定选择剖出。殷夫人怀三年，那得多难熬。

林秋然盼着快些生，但孩子的性子比林秋然得沉稳，一直中旬，也没发动。问大夫和稳婆，两边只：“些日子多走走，该出的时候会出的。”

林秋然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只能等着，不然能办。

正月十五，萧寻回了。

林秋然道：“那晚上我再去看灯会吧。”

等坐月子肯定不能出门，林秋然当然也坐月子的时候该做做，可古代，没有空调吹风机，又冬日，老老实实坐完月子得了。

晚上吃汤圆，林秋然收拾了收拾，打跟萧寻出门。

前脚刚迈出房门，感觉肚子传一阵痛，林秋然拉住萧寻的手，“萧寻，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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