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县城上好日子了,谁着。
要信里啥不好的消息,李翠花打听打听去告诉一声,若别的,等着啥时候回村了,心情好了,再。
至于偷看别人的信不好,李翠花可不管个,信在儿,早知道当初别搬走呗,怪得了谁。
等晚上,李翠花俩儿子从外面回,把小儿子拽屋里,把信拿出,“快瞅瞅,写了啥东西!”
儿子眯着眼在灯下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看了半响,把目光从信纸上移开,“娘,萧寻不死了吗,咋能寄信呢?”
李翠花忙问:“信上都了啥?”
儿子咽了咽口水,看了李翠花两眼又看看信,“娘,信?”
李翠花道:“那能有啥?快写了啥。”
“萧寻给家里报了平安,信一个多月前写的,不萧寻化作冤魂厉鬼了吧,可也不能找上咱家呀,娘,快把信丢了!”
李翠花把信夺,差点儿把角拽掉了,捋平信纸,压着声音骂道:“真傻假傻,萧寻肯定没死啊,啥冤魂厉鬼的吓唬人。”
一个多月前,给办丧事都三个月前的事儿了。
话完,李翠花咬了咬牙,萧寻没死啊,萧家可好事成双了,搬家、儿媳有孕,再加上儿子没事儿,老天爷对萧家可真好。
李翠花儿子也愣住了,母子二人对视一眼,那信咋办?
李翠花没好,要孙秀英和萧大石因为萧寻死了郁郁寡欢命都丢了,结果闹了半天萧寻没事儿,能笑两声。
白捡的儿子为那么伤心,结果儿子没死。
要不然林秋然把孩子打了,等萧寻回一看孩子没了,爹妈也快不行了,能看个笑话,可现在萧家搬县城去了,带着于杏花一块儿发达。
都邻居,咋不家呢。
李翠花曾远远看一回,萧家摊子生意不错,李家的在旁边。那回没上前去,可听人了萧家买了县城的宅子,不租的。连于杏花都跟着吃香喝辣,为了给儿子娶媳妇。
回萧寻也没死,一家团聚,回之后家里富了,孩子也要生了,双喜临门。若萧寻再立个功,咋能啥好事都落萧家头上呢?
李翠花不禁看了看,儿子多,儿子的孩子也多,张嘴要吃,么多年了,都没去县城住。偶尔去县城买东西,也不回回坐牛车。
笑话孙氏嫁得不好,男人没用,生不出孩子,结果呢,李翠花咽不下口气。
咋萧家命好呢,信不能给送去。萧寻不知道啥时候回,现在送信光让萧家高兴了。
李翠花儿子没得及太多,只嘀咕道:“可好,刚秋收,田税都交上去了,结果萧寻回了,萧家白白捡钱。”
当时收秋,村里有心善的觉得萧家俩老的一个怀孕的忙不,帮李家一块儿给萧家收粮食。三亩地呢,咋命好。
李翠花家地多,可人多嘴多,孩子都吃大人饭的年纪,秋收累个半死,三成田税对家里实在太多了,像一座大山。
萧家该交上三百斤粮食,下有二两银子。钱萧家白得了,要做生意也交税的,些日子萧家摆摊也赚了不少钱吧,少交的税钱。
虽然税钱花不身上,可别人占便宜,那不相当于吃亏吗。老老实实交税钱,虽然也会掺一些陈粮霉粮。
李翠花儿子也姓萧,叫萧伟,会儿心里有点乱。觉得不公平,要人真死了,为国捐躯免五年赋税也免了,可人又没死。
凭啥?
李翠花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手里的信,心里迟疑,若把信送去萧家高兴,可若不送,萧家迟早会知道萧寻没死,赋税免着。
咋都萧家占便宜呀!
那小摊子该交钱,有当时收了多少粮食,该交多少田税,现在总共赚了多少钱,些要?
如果只把钱补上,李翠花觉得太便宜了。
李翠花许久不去县城,并不知道萧家开了铺子,道:“信不能扔,我明天去县城看看。”
原本李翠花把信藏了,可瞒着对萧家更好啊。
绝对不能么了,再当初萧寻办丧事,各家各户随了礼呢。别看一家才几文钱,那也钱。现在可好,人好好的,的钱不钱,钱也得退回!
李翠花满心满眼都钱,觉得萧家没准儿早知道萧寻没死的消息了,结果藏着掖着,免了田税赋税,样的人,得抓才行!
李翠花一晚上都没睡觉,翻覆去事儿。
事儿没让儿子跟家里其人,家里人多,若传出去,萧家知道了指定高兴,不准知道补上税钱。
次日一早,李翠花坐牛车去了县城,俩儿子出门早,去干活了,先去了南街,萧家摊子不见了,只剩于杏花带着儿子卖酱饼。
李翠花以为萧家生意做不下去了,可没等高兴,打听出萧家开铺子的消息。
李翠花赶萧家食肆,被边的景象吓了一跳。
条街比南街宽阔,人不少呢,左边一间二层茶楼,叫玉香茶楼,右边一间首饰铺子叫金如意。徐远珩选铺子的时候的确用心了,一个二层商铺位置好,另一个价钱便宜,位置也不错,总之都照顾了。
可李翠花不知道些,只知道人多,远远看见萧大石一直往里面搬东西。
萧大石跟可不像了,萧大石不爱话,个老实的庄稼人,今儿见了大不一样,穿得好了,告诉送东西的,东西都放哪儿,跟个官儿似的。
等中午,客人进进出出,李翠花见了几个生人。
婉娘和娘孩子得早,李翠花并没有看见,但看见了铺子的跑堂陆凡,有一个新请的掌柜,姓史,工钱每月一两,管记账,偶尔管跑堂送菜,属于能者多劳。
人都赵广才把关的,生平履历都和林秋然了,能放心用。
找俩人林秋然花了半两银子,不二人的工钱,专给赵广才的。
虽然花钱,却比贴张告示招的人好。招不知道招个样的,所以林秋然愿意让赵广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