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1)

“既然咱们是一丘之貉,那就别想象甩烂抹布一样甩掉我。”

刘雅兰站起来,走到李昊宇面前,忽视他难看到极致的脸色,温柔的给他整理衣领和领带,说:“昊宇,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生活好不好,你能保住你想要的,我也能保住我想要的,为什么非要学刘珍珠,玉石俱焚就是两败俱伤,有什么好处么?”

“那你告诉我,你的第一次,到底给的谁?刘育亮?柏荣齐?你到底跟别人上过几次床?”李昊宇恶狠狠的凑近她的脸,“你简直不知廉耻。”

刘雅兰陡然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她笑得前仰后俯,乐不可支:“二十几年了,你的台词一点进步也没有。”

她哈哈哈的大笑,“连表情都跟那天夜里一模一样,你看看你自己,你去照照镜子,你说这话可不可笑?可惜啊,刘珍珠会为了这句话去死,我可不会……”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还有大把的好时光等我去浪费,还有大把的钱等我去挥霍,我才不会为了这些虚妄的东西去死。”

她点点头,“记得早点把那六十万转给我,我妈催得紧呢。”

然后她起身往楼上走,边走边伸懒腰,“明天要去做个spa,累得慌。”

快要到楼梯转角的时候,她回过头来,“明天早晨记得去接两个参加集训的娃,孩子交给你啰,我要睡会懒觉,千万别吵我。”

这两个人,其实谁都不在乎珍珠,他们在乎名、在乎利、在乎地位,在乎能不能从别人身上得利在乎能不能将不利甩锅给别人……

当然,在这世界上,如果说还有在乎珍珠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我爸和我。

二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像李昊宇说的那样,刘雅兰就在不远处,她隐身在黑暗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导演的大戏缓缓拉开帷幕,她看着阿良将姐姐骗出来,又看着自己安排的男主角将姐姐推到绝望的边缘,或者她还在池塘边的某处,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滚进池塘,她没有紧张,没有害怕,没有施以援手。之后,她不露痕迹的接近男主,成为先得月的近水楼台。

第204章 李昊宇的脸色

李昊宇的脸色好看得很,阴晴不定,青红交加,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停的拉松自己的领带,然后他跌坐在沙发里出神,像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塑。

我回忆着他刚刚说出“你简直不知廉耻”时咬牙切齿的表情,想象着面对着他的珍珠,当时会是怎样的绝望。

我心里有种想要放声大喊大叫的愤慨,她做错了什么?

她错误的相信了朋友,走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她受到了强迫和侮辱,她失去了贞洁,她勇敢的报警揭发坏人,然而她得到了什么?

李昊宇一直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在黑暗中,他点上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从最开始的恼怒失态,到现在努力的平复,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作为一个精英的商业人士,他不可能束手待毙。

我期待着他能将那张写了几个账号的纸张再拿起来,这样也许我能在画面里截图下来,等总公司下来对他进行审计时,能派上用场。

然而并没有,他没有再打开过那一叠资料。

在第二天的清晨,我得到了一份意外之喜。

李昊宇在凌晨五点十五分出门了,在六点半的时候,他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家。

平常这个时候,刘雅兰会在厨房给大家精心准备早餐,然而今天,直到他们到家了,厨房里还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孩子们到家的时候,他女儿还在担心的问:“妈妈是生病了吗?”

他儿子则直接问:“你们会离婚吗?”他女儿快要哭出来了,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之后,女儿从鞋柜的抽屉里,拿出了我特制的装了监听器的那个送给妈妈的钥匙扣,轻手轻脚的上了楼,然后我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之后再次听到了拉拉链的声音。

她将钥匙扣放在了包里,我只是不确定她放在谁的哪个包里。

半个小时之后,我得到了答案,她将钥匙扣放在爸爸的包里,因为当我从监控画面里看到李昊宇开门出门关门时,监听里传来了同步的开关门的声音。

三分钟后,我听到了开车门和关车门的声音。然后,在开动车的同时,我听到他拨打出了一个电话。

他委托一个姓陈的私家侦探,查询几个电话号码分别属于什么人,以及刘雅兰和这几个号码持有人的联系。

这是他从刘雅兰的电话里找到的,因为我清楚的听到了我自己的号码,就在他报出的号码之中。

今天住院部妇科夜班的裘医生和我换班了,因为晚上她要去参加孩子的家长会,我从白班换到了产科夜班。

这正好为我要办的事提供了便利。我在晨跑时,去了一个僻静的、全封闭的、前后左右都能一览无遗的没有监控的公用电话亭。

我在将自己提前拟好的询问内容练习再三之后,确认自己能流利的、自信的做好这次问询后,拨打了那个开锁师傅的电话,他的工作服上醒目的位置,公司名称和电话号码大刺刺的印在那里。

我冒充了拱墅区某警局的文职警员,对上次出警情况进行核实,同时进行满意度调查。我要知道开锁师傅从进门后发生的每一件事。

接到我的电话,开锁师傅简直是喜出望外,他在电话里兴奋的语气让我感觉他是终于找到了救星,在我还没开始进行询问前,他拜托我先在他老婆面前为他作证,因为衬衣领上的口红印。

为此,我不得不先听了将近五分钟的夫妻矛盾。

第205章 开锁师傅

从开锁师傅那里,我知道了当天的更多的细节。

当开锁师傅打开门锁,在刘雅兰的招呼下进入玄关,等刘雅兰出示自己就是业主的证件时,刘雅兰一直走在他前面,就在他站在玄关等待时,刘雅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自己的上衣纽扣全部打开了,突然转身扑到他怀里,用力拉开了他的上衣领口,在他还糊里糊涂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刘雅兰用手机拍摄了很多张照片。

然后,刘雅兰在他的惊呼声中,将照片出示给他看,她的表情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平静:“师傅,今天就这样吧,钱我加倍付给你,证件就算了吧。”

师傅肯定不同意,万一户主发现了,或者这个屋子里发生了偷盗等意外,他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刘雅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画面:“那要不我就报警说你意图强奸。我指甲里有你的皮屑……”

她边说边低下头用手揪着自己胸口的嫩肉,揪出一个又一个红印子,轻描淡写的说:“刚才你推开我的时候,应该也在我身上留下来指纹和皮屑……”

她抬起头来直视开锁师傅,,“就这样,你拿钱走人,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什么损失都不会有。”

师傅气得话都说不明白了,在和我描述时,都还义愤填膺气得结结巴巴的,一个劲的表示自己真的是祸从天上来,锅从天上降,口红印大概就是那个疯女人扑过来的时候沾上的。

然后在电话里,他和他老婆又口角起来,我只好打断他,问他屋子里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从哪个屋里出现的。

师傅说他当时真是气昏头了,这将是他职业生涯中的耻辱,幸好有业主在家,不然他真的不晓得要怎么样处理和收场,那个男人一开始并没有及时出现,事后他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他边走进玄关,边习惯性的环视了一下,将屋里的情况大致都看在眼里,在男人没出现之前,屋子里每个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

按理说,这个男人在他们一进入屋子时就能知道有人进来了。

而那个疯女人的反应更奇怪,这个男人出现时,她吓了很大一跳,甚至身体抖动着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都踩到了他的脚趾头,还发出了惊悚的尖叫声,她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而且跟这个男人并不像是夫妻的关系。

但那个男人一口就喊出了她的名字,还冷笑着夸她好手段,好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