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1 / 1)

大力抽C 陆瑾禾胥帛琛 2904 字 1个月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胥帛琛与陆瑾禾也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宽慰言语,便回了旖雪阁,关起来门来想对策。

陆瑾禾秀眉紧蹙,来回在堂屋中踱步,胥帛琛心中担忧,急忙将她拉到软榻上坐了下来:“仔细肚子,我问过郎中了,这前三个月最是要紧。”

陆瑾禾没说话,方才脑中便酝酿出了一个计策,在落座之际刚好成型。

“我想到如何让姐姐离开那虎狼窝了!”陆瑾禾转过头,兴奋道。

胥帛琛不解道:“如何?”

陆瑾禾直言道:“既然公公咬死了不肯让姐姐和离,那我们让梁家来提出和离不就行了。”

胥帛琛越发不解:“他们整个荣鼎伯爵府都在靠着昔文的嫁妆度日,如何会主动提出和离?”

陆瑾禾狡黠一笑,对胥帛琛道:“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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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已至,上巳节在即,陆瑾禾怂着沈大娘子办了一场精致奢华的曲水流觞宴。

曲水流觞宴,最重要的是高端风雅,所谓曲水,即是将木质的桌子从中间凿空,用来蓄水,如同水渠一般,再点缀上好看的石头,尾端留有排水槽,顶端留有加水槽,宴席时女使在加水槽中加水,菜肴便会随着水流缓缓而动,飘到用席面的宾客面前。

沈大娘子一边操心着女儿的婚姻之事,一边操心着儿媳怀孕之事,整日里除了忧愁女儿,就是琢磨着给儿媳进补,见着了陆瑾禾,方才能有几分笑模样。

如此这般的沈大娘子本是不想分心去办什么曲水流觞的,毕竟昔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难免要被人说三道四,出席这样的场面,必会被人指指点点,沈大娘子担心女儿承受不住,本想回绝,可陆瑾禾对此的说法不一,她说服沈大娘子的理由是胥昔文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正好借着上巳节冲冲喜,饶是胥丰烨再不同意和离,也要让那梁家知道知道他们胥家是有人护着胥昔文的,不是能让他们随便拿捏的。

陆瑾禾寻的由头成功的说服了沈大娘子,于是整个胥家上下便开始热火朝天的准备了起来这场上巳节的曲水流觞宴。

京中的高门贵女,豪门官眷都接收到了胥家这场曲水流觞的邀请,唯独没有给那荣鼎伯爵府梁家送拜贴。

胥丰烨自然是不可能错过这么好个与梁家拉拢回关系的好机会,沈大娘子不肯去送拜贴,他就擅自做主将拜贴送去给了梁家。

胥帛琛早就料到胥丰烨会使这一招儿,暗中派云章将那拜贴给拦了下来,还买通了那前去送拜贴的小厮,瞒住了胥丰烨。

三月三,上巳节,春日晨光,胥宅门前停了近百量的马车华轿,高门贵眷一个接一个的进了胥宅。

为了这场精致的曲水流觞宴,胥家从二月末便开始着手准备了,菜肴佳酿,每一样都是选材都是最上乘的。

上巳节也叫女儿节,顾名思义这是一场独属于女眷们的宴饮,来的便都是这京中的女眷。

沈大娘子与陆瑾禾早起便嘱咐过胥昔文,一定要笑脸相迎,万不能要人看出来她憔悴神伤,即便是装也要装过这一日。

胥昔文发生这样的事,难免心情郁结,对于陆瑾禾的心思也不甚清楚,可她毕竟也明白这场曲水流觞是为着自己而做的,娘亲和嫂嫂都这般的为着她着想,她总不能扫了她们的兴,强打起精神,出去同沈大娘子与陆瑾禾一并接待宾客了。

临近午时,女眷们皆已落座,沈大娘子端坐正位,言辞了几句之后,便正式开席。

话音一落,女使们一桶接一桶水的倒入了加水槽,伴随着潺潺水声,一碟碟精致的菜肴缓缓流动着,优雅的官眷们伸出纤纤玉手,执起面前长长的筷子将水面上的菜肴夹至面前的碗碟中。

陆瑾禾换上了那身鹅黄色浮光锦的衣裙,春日艳阳之下,衬的她整个人越发软嫩温柔,漂亮可爱,往那极尽风雅之势的曲水流觞旁一坐,宛若画中之人一般。

这些官眷中见过陆瑾禾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今日是第一次见她,那些对胥帛琛宠妻之事不明所以的人,瞬间了然于心,面对着这样玉雪可爱,我见犹怜的姑娘谁人能不疼惜?

且不说她陆瑾禾本就生的一张招人疼惜的脸蛋儿,单单冲着她是胥帛琛娘子的这一身份,便有多少人想要上前巴结,若是真能结识一二,往后在这卞阳城中也好说话办事不是?

往日里的陆瑾禾并不太愿意应对这些官人的内眷娘子,今日却一反常态,面对那些前来恭维的官眷,一概来者不拒。

第229第二百二十九说嘴

第229章

陆瑾禾实在是饿的很,却只是寥寥吃了几口,便同身旁不断和她搭话的几位官眷热火朝天的说起了话。

那几名官眷也不知是哪几位大人家里的内人,看衣着打扮,夫家的职位十九八九是不低。

陆瑾禾垂下星眸,暗暗忖度,越是高职位人家的官眷,这话说起来才越是管用。

思及此处,陆瑾禾也不多耽搁,直接将话头引到了胥昔文的身上。

妇人们本就爱听是非,一见有闲话可听,且这闲话还是从陆瑾禾的口中说出来,纷纷放下了筷子,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盯着陆瑾禾。

陆瑾禾滔滔不绝,声情并茂的将那日胥昔文所受的凶险与委屈尽数说给了这些官眷们听,卞阳城的这些官眷早就对荣鼎伯爵府的行径有所耳闻,现下经陆瑾禾的嘴一说出来,直接一锤毙命,将梁家的无耻行径来了个大实锤。

端坐正位的沈大娘子与胥昔文看着喋喋不休的陆瑾禾一脸茫然的对视了一眼,她们对陆瑾禾的为人心知肚明,她如此反常的大肆议论内宅之事必然是有目的的。

胥昔文看着那些官眷在陆瑾禾的言说下纷纷对自己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也不明白陆瑾禾到底有什么目的,可也看出了端倪,可陆瑾禾待她如何她一清二楚,绝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场合故意挖苦她,忍下了心头的难受与不解,继续用席面。

这场曲水流觞宴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方才结束,陆瑾禾说嘴说的口干舌燥,好在辛苦没有白费,那些官眷皆是义愤填膺,对那本就没落的荣鼎伯爵府心中暗暗鄙视了起来,有的是真的被陆瑾禾说动了,真的发自内心瞧不上那荣鼎伯爵府,有的是为了同陆瑾禾拉近关系,反正临走之时皆是对那荣鼎伯爵府骂上了几句。

送走了最后一名宾客,陆瑾禾强打起的精神顿时泄了气,登时满脸的倦意,这一日说的话,简直堪比过去一整年的话量了。

沈大娘子与胥昔文本想仔细问一问陆瑾禾到底是何用意,一见陆瑾禾神色疲惫,又是有身子的人,便压下了心头的疑惑,让陆瑾禾先行回旖雪阁歇息去了。

沈大娘子与胥昔文也回了玲珑轩,一路上不解的揣摩着。

“阿娘,你说嫂嫂这是何用意啊?”胥昔文扶住了沈大娘子的手臂。

“娘也不太明白。”沈大娘子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解道:“这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母女二人一路揣摩,一直到进了玲珑轩,也没想明白陆瑾禾意欲何为。

陆瑾禾一路回了旖雪阁,直接瘫软在了软榻上,那席面虽精致,可她顾着散播传言,根本就没吃上几口,一阵饥肠辘辘的声音响起,陆瑾禾的小嘴巴动了动,抬眼对婉霏道:“婉霏姐姐,我饿的慌,你去制一碗酸汤鱼给我,做好了叫我,我先打个盹儿。”

“好。”婉霏应声,随即将陆瑾禾脱下来的绣鞋摆好,又拿过了护膝部盖在了陆瑾禾身上,这方才去了小厨房。

半晌后,婉霏端着制好的酸汤鱼回到了堂屋,方才刚刚将那碗筷放好,陆瑾禾的小鼻子便动了动,循着味道醒了过来,睁着惺忪迷离的星眸,趿着绣鞋便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一副活活被酸汤鱼勾去了魂的模样。

看的婉霏一阵忍俊不禁,姑娘怀孕了以后,越发馋嘴了。

陆瑾禾迷迷糊糊的望向了面前那一大海碗的酸汤鱼,小鼻子动了动,浓郁的鱼香味伴随着酸菜的酸味,瞬间口水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