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谢逸舟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桌上的茶叶,“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

张怀德急忙挺直身子:“大人请说!”

“如果你再敢擅作主张,扰乱我们的整体计划...”谢逸舟的声音骤然变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怀德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连连点头:“小人明白!小人绝对不敢了!”

谢逸舟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现在你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是是!”张怀德如获大赦,连忙向谢逸舟跪下磕头,“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这就告退!”

看着张怀德狼狈离去的背影,谢逸舟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蠢货就是蠢货,永远看不清大局。

萧景珩现在确实不能死,但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他的死必须发挥最大的价值。

只有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以合适的方式死去,萧景珩的死才能成为推倒这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今晚那个沈俸雪的表现也颇为有趣。

她竟然也察觉到了酒中有毒,这份敏锐绝非寻常女子能有。

谢逸舟端起茶杯,茶水倒映出他清亮的眼眸。

看来这位新晋的宁王侧妃,远比表面人畜无害,实则深不可测。

她会成为变数吗?

还是说……会成为一枚更有用的棋子?

“大人,您在想什么?”一旁的侍卫察觉自己家大人今日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是心事重重。

“没事,给我盯紧了宁王的一举一动。”谢逸舟不有地捏紧了茶杯。

第30章 他对她动了真心?

萧景珩和沈俸雪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屋内。

潮生将门给带上。

三人密谋着。

“这个谢逸舟出现的很不是时候,但他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萧景珩沉声道。

很明显谢逸舟是端王派来的人,看来自己这个皇叔,萧炎也想插一脚。

萧景珩的脸色很差,本来一个张怀德,阴险狡诈,已经够难以对付,这再加一个御史巡察使,不知道底细,为李牧洗清冤屈更的难上加难。

沈俸雪看出了他的担忧,柔声道:“王爷,这件事看似更加的棘手了,但是凡是没有绝对,或许这个御史巡察使加入进来,我们也能借助他的力。”

“哦?你的意思是?”萧景珩闻言顿时好奇道。

沈俸雪浅笑了一下,随即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侧道:“办法就是……”

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在说话。

那股淡淡的玉兰花香随着她的动作更加清晰地钻入他的鼻翼,温热的气息轻拂过他的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萧景珩本能地想要侧头倾听,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更近。

就在这时,沈俸雪说话时的唇瓣无意中轻轻擦过了他的耳垂,那种细腻柔软的触感让萧景珩浑身一震。

“方法就是……”

萧景珩闻言,本晦暗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心中暗自咋舌,这个沈俸雪的鬼点子真是多。

而当她说完转头看向他时,两人的鼻尖竟不慎碰撞在了一起。

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可闻。

萧景珩能看清她眸中的每一丝波光。

沈俸雪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咳咳?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沈俸雪看的萧景珩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刚刚献计有什么问题。

萧景珩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拉了下衣领:“没事。”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敲门声。

潮生顿时警觉了起来,手瞬间按在刀柄上,身体紧绷如弓,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只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沈姑娘,找到那人了!”

沈俸雪顿时一个机灵,连忙摆手:“别拔刀,是自己人!”

萧景珩和潮生闻言,一致地望向她,眼中满含困惑。

什么时候她还有了‘自己人’?

“时间紧迫,我们路上说。”沈俸雪说着便快步向门口走去,跟着那名小乞丐下了楼。

萧景珩和潮生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