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徵心:“群人果然嘴碎。”

只盼能多听一些天权刀的消息,哪知扯去,都云庄主和庄主夫人的感情生活。

转念又书摊上的那些小道消息,正派修士和魔教妖女,喜新厌旧被发妻一剑戳死……

可见,世人总对别人的感情生活兴致颇丰……

真堕落……修道之人理当清心寡欲,怎能热衷于传播些闲言碎语,不犯了口舌之戒……

谢清徵眉头轻蹙,扯了扯莫绛雪的衣角,道:“师尊,我走吗?去别的地方看看?”

着,抓杯子,打饮尽杯中茶水。

莫绛雪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传音给谢清徵道:“云庄主女儿身。”

什、?

“咳咳咳……”谢清徵一口茶险些没兜住,呛咳了几声,才缓,满脸的难以置信,“师尊,再一遍?”

莫绛雪抓谢清徵的手,在的手掌心,一笔一画,写下“女子”四字。

指尖冰冰凉凉的,与温热的掌心的相触碰,生出几分酥酥麻麻的感觉。

但个内幕消息宛如平地里的一道惊雷,谢清徵被砸懵了脑袋,无暇理会那份酥麻感。

了好一会儿,将嗓音压得极低,磕磕巴巴问道:“可……娶妻了?”

莫绛雪云淡风轻,嗯了一声。

谢清徵惊诧不已:“那……妻子也女的?”

莫绛雪一声:“嗯。”

谢清徵怔了好一会儿,懵懵地喊茶博士:“续茶……”

突然之间也堕落了,也对别人的情感生活十分好奇了。

好奇之处有三,其一,云猗庄主为何要女扮男装?其二,云猗底不病故的?其三,庄主夫人和天权刀去哪儿了?

谢: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37天作之合(一):师尊永远是令她安心的存在

*

好奇心、探究欲蓬勃出,谢清徵重新梳理适才听见的“闲言碎语”

云猗庄主与夫人自幼便订有婚约,云庄主继任家主之位后,曾亲自登门去退婚,但不知为何,没退成功,两人最终结为连理,并逐渐成了人口中的“神仙眷侣”。

今,云庄主莫名病故,庄主夫人与天权刀也跟着消失不见。

从前在缥缈峰孤身修行,谢清徵对于人间情爱婚姻之事知之甚少,如今下山历练有段时日了,见多了茅檐草舍,寻常人家,明白俗世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常态;隐约也了悟,修真界的“道侣”,除了一修炼的存在,也有另一层含义在……

类似结为连理的伉俪。

只不,从未,修真界的伉俪也可以同性……

哎,不对不对,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云庄主并非一对同性道侣,寻常的夫妻。

在璇玑门的未名峰学习时,各派的传统与特色都要记个大概,谢清徵记得,天权山庄虽然看重血缘传承,但并没有传男不传女的规定。

掌教师姐口中的云猗庄主,位“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人物,擅使刀剑,也擅铸刀剑。

为何要女扮男装呢?

修真界众人不知晓的真实性别,那,的妻子否知道的真实性别呢?

茶博士续了一壶滚烫的顾渚紫笋,谢清徵得出神,呆呆懵懵地送唇边,被热滚滚的茶水烫得“嘶”了一声。

莫绛雪看向,微微一笑,传音打趣道:“又犯傻?”

谢清徵轻哼一声,放下了茶杯。

没有修习传音入耳之术,当下人多眼杂,也不好开口问,抿了抿唇,牵莫绛雪的手,在莫绛雪的掌心一笔一画写下“为何”二字。

手掌莹白如玉,柔软滑腻,牵在手中,像握着一块冰凉的羊脂玉。

写完了那两个字,谢清徵依旧抓着莫绛雪的手,一时竟忘了松开。

不知为何,心底的那股痒意又冒了出……

莫绛雪稍微挣了挣,挣脱开,反握住谢清徵的手,在掌心写下“不清楚”三字。

又传音道:“当年我途经山庄,得赠剑与箫,与煮茶论道一场,也偶然之间发现的女儿身,没多问为。”

得轻描淡写,谢清徵心中却:“途经山庄?途经那里,顺便一举夺魁,名扬天下?高手的世界真不同寻常……”

又听“没多问为……”,谢清徵不由微微一笑。

师尊为人沉静疏冷,处事也十分体贴入微,察觉别人的秘密,既不去探寻缘由,也不会传扬出去。

若非次要探查云庄主的死因,只怕一辈子也不会将个秘密出口。

换成的话,只怕早巴巴地问出了口,非要弄清楚原因才肯罢休。

茶馆中,又有人好奇地问道:“嘿,胖子,知道庄主夫人失踪的?我也没看见天权山庄的张贴告示寻人啊?”

那胖散修回答道:“不信去天权山庄的灵堂前看看,料理丧事的、迎送往的都云庄主的大哥大嫂,有云庄主的两位高徒。从头尾不见云夫人的踪影,,哪有丈夫死了,妻子不守在灵堂前的道理?何况那一对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