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徵道:“和交流些?”
莫绛雪:“问问,我离开里之后,否有其人里。”
谢清徵眺望山脚下的村庄,当年的,肉体凡胎,尚察觉出村庄死气沉沉的,如今修了仙,五感通灵,反察觉不出半点异常之处了。
猜测:“会不会其门派的修士路此地,见里祟气太重,顺手给清除了?”
四年前,莫绛雪受了伤,只出手超度了那些村民,没得及清除村里的祟气,谢清徵便昏了去,只能抱着先回了璇玑门。
莫绛雪摇头道:“若只除祟,那正常,但不至于连村民的尸骨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那些尸骨没有埋葬在村里,完全消失不见。
此地无银三百两,像有人怕发现,特意清理干净的。
适才在村里走了几圈,也没感应邪修的邪气,或灵修的灵气,明那个人清理了有一段日子。
也许,当年,前脚刚走,有人将村里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谢清徵怅然道:“不知道当年里究竟发生了?一整个村子,没留下一个活口。”
和姑姑相处多年,只告诉,村里一场瘟疫,的母亲出手施救,受了母亲的恩惠,因此收养照顾……
除此之外,有线索呢……
谢清徵了,忽然之间,昨晚丹姝长老的“承负”观,一拍掌道:“师尊,,当年会不会有逃村子外面的人呢?”
莫绛雪沉吟不语。
谢清徵道:“姑姑,受我娘的恩惠,如若全村人都死光了,那‘恩惠’二字,好像不成立了。我觉得,我娘当年有可能救活人,些人,或许姑姑的至亲。否则,死后完全没必要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收留照顾我,份恩情太重了。”
莫绛雪瞥了一眼,眼中有些赞赏之意:“继续。”
谢清徵轻声道:“不,姑姑人都好,也有可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莫绛雪摇头:“一两个人心善有可能,要服一群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难。撇开条思路,顺着刚才的思路分析下去。”
“好。”谢清徵沉吟半晌,接着道,“我看姑姑的胸口插了一把剑,被杀害的,不死于瘟疫的;但姑姑不多透露别的信息,可能不让我知道的身世,也不让我去替报仇。难道,被杀害了,一点怨念都没有吗?”
莫绛雪道:“没有强大的怨念执念,无法化身成鬼。”
谢清徵道:“那,有执念,但不让我去复仇,甚至最后超度时,也没和我透露谁杀害的……”
当年,留给的最后一句话“以后要照顾好,多注意身体”。
谢清徵里,心中一恸,几乎又要落下泪。
揉了揉泛红的眼眶,温声道:“不要我枉送性命,一定觉得,那个人,或者,那股势力,相当厉害,连我娘都斗不,更何况我呢……”
姑姑只要,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莫绛雪看着,忽然问:“对方在暗,我在明,查下去吗?”
再查下去,也许会有性命之忧。
谢清徵也看着莫绛雪,认真道:“师尊,我当然要查下去。不查下去,知道当年发生了?不为了报仇,我也要找出当年那个给我下诅咒的人。”
莫绛雪点头,道了一声:“好,那便顺其自然,从心所欲。”
不管将劫非劫,都坦然以对。
谢清徵听得迷迷糊糊,但师尊,都点头同意。
莫绛雪弹琴,布下一道结界,护住茅草屋。
谢清徵好奇问:“为要布结界?”
莫绛雪解释道:“下次再有人,我能感应。”
二人重新回村子里,翻找村里的族谱册、人丁册。
谢清徵翻找出纸笔,把姑姑的姓名都写在了一张纸上。
姑姑姓温,名淳,字静仪,出身晋阳温氏,昔年因避战乱,举家迁了山中。出身书香世家,能诗会赋,谢清徵从前跟着读书习字。
谢清徵回忆道:“姑姑我的第一个老师。小时候,我问姑姑,我眼睛不好,又不去考状元,认那么多字,学那么多诗和文做?”
莫绛雪道:“姑姑回答的?”
谢清徵:“和我‘为明道理,为知非,假以时日,眼虽盲,心不盲’。”
那时候的听了,懵懵懂懂,挠挠头,继续摸布认字。
莫绛雪忽然,某年某月,某个少女抱着一只受伤的白狐,出现在竹林中,窝窝囊囊,又理直气壮,着“残害弱小,不对”。
不由微微一笑。
谢清徵瞥见了的笑容,问:“师尊,笑?”
莫绛雪摇摇头,敛去了笑意,淡淡道:“没。”又指了指纸上的“温”字,道,“晋阳温氏名门望族,寻找一脉人口的下落,相对容易些。”
谢清徵:“那我接下去晋阳?”
莫绛雪道:“先回一趟璇玑门,我有些话要问问掌门。”
谢清徵山上的鸡鸭鹅,看着莫绛雪,乞怜道:“师尊,次我能不能把我的小鸡小鸭小鹅都带回缥缈峰啊?”
莫绛雪觑一眼,明知故问:“喂的狐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