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萧忘情战斗的沐青黛:我姐妹在认真打boss!

193瑶光派(六):你永远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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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像天上的白云,聚了散,散了聚,我有缘相聚一场,交个朋友不好吗?

脑海响初见时,檀鸢的那句俏皮话。

犹记当年,那个苗家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谢清徵抬手覆在檀鸢的眼上,轻声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当的朋友,要被计,被所伤,下辈子相遇,我当陌路人好了。”

檀鸢阖上了双眼。

谢清徵心情复杂,满腔的愤懑、阴恻恻的戾气,都随着个苗家女子的死去一同散去。

情义,谎言,仇恨,皆成空。都不剩下。

抬眸,望向莫绛雪。

本重情之人,当年,因着同心蛊的缘故,感受着檀鸢对慕凝的爱与恨,在檀鸢身上看了,百般怜惜同情檀鸢和慕凝的结局,从前,当真害怕会落得个檀鸢那般的结局。

所幸,死复生后,师尊每一次都选择了,坚定地走向。

莫绛雪负手立,原本神色淡漠,见望了,眼中冰雪消融,似水一般,泛了柔和的波澜。

两两对视,默默无言。谢清徵心中愈发柔软。

被心上人珍视地捧在了手心里,幸运的。

冷不防,谢幽客站师徒之间,挡了的视线,冷声道:“么死了,真便宜了,该挫骨扬灰,让永世不得超生。”

谢浮筠望着檀鸢,没有话,面上闪茫然、悲悯、唏嘘,闻言,叹息一声,道:“了吧,师妹,害了我,可我毕竟也回了,没有魂飞魄散。”

谢清徵收了与莫绛雪对视的缠绵目光,也叹息:“了吧,阿娘,最后也没得要的……生前的罪孽,自有阴司去判……”

谢幽客收剑入鞘,冷哼:“偏心软,去做好人,我当恶人。”

倘若师姐一片残魂不剩,当真灰飞烟灭了,那誓要檀鸢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如今师姐回了,便大发慈悲,不去计较太多。

无论如何,历经多年风风雨雨,一家三口,总团聚了……

儿,谢幽客斜眼看莫绛雪,只觉十分碍眼。

莫绛雪浑然不觉,面无表情地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玉葫芦,拧开,收了檀鸢的魂魄,淡声道:“暂时不能入轮回,另一半骨灰的下落没问出。”

谢幽客顿觉莫绛雪顺眼了一些,心中也有了决断:“不错,炼出毒尸,危害百姓,危害正道,魂魄至少要在镇魔塔里拘押个几十年,才能送入轮回。哼,关一关,不定能免入了畜生道。”

有了对公的决断,才望向谢清徵,轻声道:“我已传音给寒林,让带人去苗疆寻访的骨灰了。”

谢清徵学的模样,冷哼:“不心狠手辣,宁愿我魂飞魄散吗?”

谢幽客语气软了几分,悠悠解释:“那气的话,总不能被压了气焰。”顿了顿,又冷怒,“和长辈话的口吻吗?”

谢清徵连忙缩莫绛雪身后躲着。

莫绛雪回眸看了一眼谢清徵。

谢清徵冲眨了眼。

莫绛雪不动声色,转回头,提醒道:“谢宗主,萧忘情。”

示意谢幽客大殿内有一个人没解决。

谢幽客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大步迈入殿内。

殿外的雨势渐大,雨声哗啦啦作响,时,殿内清越的笛音骤然高亢,在风雨中听分外凄厉。

谢清徵也闪身进入大殿,正见沐紫芙十指如钩,猛地抓向萧忘情,眼见要抓破萧忘情的脑袋,萧忘情纵身后退,挥动拂尘,卷两个十方域的修士挡在身前。

“喀嚓”两声,沐紫芙徒手捏爆了那两个修士的脑袋,迸裂的脑浆像掺了血的豆花,有一丝血浆险些飞溅一旁的裴疏雪,萧忘情闪身挡下,那一丝血浆便溅了萧忘情的黑白道袍上。

连一丝血都不舍得溅裴疏雪身上。

谢清徵啧了一声,抬手摸了摸的脑袋。

檀鸢活着的时候,一死,立刻会有人将的骨灰扬了;可眼下,的灵体完好无损,除了有些许疼痛外,并无异样。

那个诡计多端的苗家女子不又撒谎了?

其余几人也跟了进,堵在大殿门口。

云猗取出怀里的手帕,擦拭刀上的鲜血,问沐青黛:“青黛妹妹,要帮忙吗?”

沐青黛被声“妹妹”肉麻,皱了皱眉,道:“不要!”

直直去的脾气,不要,便当真不要几个插手帮忙。

萧忘情温声道:“云庄主,君子不乘人之危,君子吗?我看,既不庄主,也不君子了。我原以为,可以做个真君子,没,也会自相残杀,一夜之间,屠尽山庄满门高手,将天权山庄拱手让人。”

谢清徵心道:“又了又了,云猗问沐长老要不要帮忙,便拿云猗开刀……死前也不愿让我几个痛快,当真一点悔意也没有……”

云猗微笑不语,默默擦拭刀刃,姒梨则冷哼一声,抬手,飞掷两枚银针去。破空声传,萧忘情拂尘轻挥,银针袭向姒梨面门,云猗横刀闪姒梨身前,“叮叮”两声,银针被刀刃弹落在地。

饶如此,云猗也没上前与萧忘情缠斗,温温柔柔地道:“我不真君子,我只一个修行的普通人,贪嗔痴,爱别离,怨憎会,我都有。我倒上前以二敌一着,但青黛妹妹不愿,那便了。萧掌门,等死后,我再斩下的头颅。怕死吗?”

萧忘情微笑道:“死有何惧?我得的权力和荣耀,穷尽一生也无法得的。生前呼风唤雨够了,哪管死后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