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尸现世后,玄门各大宗派用了好些年才研究出解毒之法。
当年,萧忘情得了晏伶给的秘方,璇玑门因此最快研制出尸毒的解药,一时风头无两,收获了极大的名望。
些年,萧忘情在原秘方的基础上稍加改进,炼化出了更听话、更方便驱策的行尸,更引诱沐紫芙自我献祭,炼出了一个大尸王。
建浩然阁为了排除异己巩固地位,可不知炼行尸又为了?仅仅为了报复沐青黛的背叛吗?有其目的?
有,当年业火城一事,有没有参与其中,至今没有确凿的证据。
沐青黛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云猗和莫绛雪不放心一个人去五仙教,决定三人一同去求医。
檀鸢摆摆手道:“我给一块玉佩当身份信物,不亲自跟着一块去了,否则,那些巫医看与我待在一处,不给治了。”
的名声不太好,常年游走花丛,跟着去,容易被误会,进不受那些巫医的待见。
一个人带着谢清徵和姒梨两只鬼,在苗疆境内帮忙寻访谢浮筠和谢幽客的下落。三个脾气性情更相投些,一路上插科打诨,嬉嬉笑笑,倒也不寂寞。
重逢以后,谢清徵和莫绛雪几乎形影不离,会儿分头行动,谢清徵飘在路上,心神有些恍惚,总忍不住去感应师尊所在的方位。
昨日双修后,师尊体内有的阴气,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应师尊的位置。
飘在路上时,偶尔昨夜的亲密,会不可自抑地笑出声。
只轻轻地笑一声,眉眼带着明敞敞的欢喜。
檀鸢和姒梨见谢清徵无缘无故地发笑,都一脸古怪地瞧着。
被邪祟附身啦?
瞧了一阵,惯常游走花丛的檀鸢猜了缘由,收回目光,勾唇角笑了笑。知晓谢清徵脸皮薄,倒也不去调侃,只薄唇翕动,无声地道了一声“恭喜”,随即了一些往事,眼底闪了一丝恍惚和黯淡。
姒梨则直接问谢清徵:“今天撞邪啦?无缘无故地笑?”
谢清徵笑道:“啊,有谁能比我邪?”
姒梨啧了声:“现在话都笑着的,有事值得开心成样,听听啊。”
谢清徵抿了抿唇,克制住笑意,道:“因为开心吧,和待在一块,开心啊。”
檀鸢嗤笑,道了声:“扯淡。”
见俩个反应,姒梨也猜了几分,仰头哈哈笑了两声,道了声恭喜。又打趣檀鸢道:“喂我,见不得我几个成双成对,今日才故意把我拆散的吧?”
檀鸢又一声嗤笑:“我要成双成对那不容易?我只更喜欢和两个待着。那位云庄主和云韶君都正经得要命,在面前我拘束得。云韶君因为我陷害的事,至今对我防备甚严呢。”
谢清徵立刻出言维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师尊对有防备不正常?”
“打住,可别在我面前展示的重色轻友。”檀鸢笑吟吟道,又问,“那呢?防备我吗?我可真心实意把当朋友了。”
谢清徵嘁了一声:“谢浮筠从前也真心把当朋友,我从前也真心把当朋友。”
结果呢,的娘亲被十方域捉走,被废去了修为,此走上了邪道;呢,再无法隐瞒的感情,陷入两难境地,迫不得已与师尊分开。
檀鸢此人,总似友非友,似敌非敌,虽保持中立立场,桩桩件件的事都与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桩桩件件都有掺和进。
着实与几人孽缘匪浅……
檀鸢叹道:“浮筠暂不提,我对不住,我现在不也帮着找嘛……现在,对我观感如何?”
谢清徵挑了挑眉:“我现在?现在我只会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师尊一人。”
檀鸢和姒梨两人异口同声地“噫”了声,同时揉了揉胳膊,嫌肉麻。
种话一般人不出口,藏在心里便好,出口难免显得矫情肉麻,偏偏无所畏惧,赤诚依旧,不管莫绛雪能否听见。
样的人,情感浓烈又外放,师尊让做,便坦然地做回。
“咳咳。”又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行吧别聊我了,萧忘情些年有没有派人苗疆打探消息?”
“能苗疆寻找的下落,萧忘情自然也能,些年可往苗疆派了不少人,不定五仙教内都有的奸细。”檀鸢如道,“可找了么多年,不也没找。我觉得那两人不一定在苗疆境内了。”
檀鸢本五仙教的圣女,后自愿脱离教派,被谢幽客遣送回苗疆后,五仙教的人也无法再接纳入教,但允许留下,教主视为女儿,新一任圣女檀瑶视为姐姐,把当家人一样对待。
作为报答,檀鸢便在苗疆与中原接壤的清河镇开了一家醉月楼,明里做生意,暗里拦截试图混入苗疆作乱的中原修士。
姒梨猜测道:“谢宗主会不会也乔装打扮隐姓埋名了呢?”
檀鸢摇头道:“浮筠有可能……谢幽客那人啊?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女,众星捧月的玄门至尊,可不家云庄主,不那种隐姓埋名的苦日子。”
谢清徵了,维护道:“也不尽然,其实师姐妹的感情不错的。”
虽然整个修真界都在谣传,师姐妹为了争抢宗主之位反目成仇,但谢浮筠豁达不羁,当年得知孤鸿影决意传位给谢幽客后,只消沉了一夜,一夜后,再未动争抢的心思,甘愿辅佐谢幽客成为天枢宗的宗主。
如今,谢幽客或许也会为了谢浮筠,心甘情愿隐姓埋名。
檀鸢戏谑道:“不可能。几个大情种,谢宗主可不。别小瞧了的野心和权欲,将浮筠看得再重,也绝不会为了浮筠放弃宗主之位。那种人啊,只会,两个我都要!”
谢清徵一时没话,忽然檀鸢也为了慕凝放弃圣女之位的人,便将“情种”一词也给了,道:“前辈,也‘大情种’呢。”
檀鸢挠了挠耳朵:“我感觉在阴阳怪气呢。”
像在骂个大白痴,为了情爱,抛弃了一切。
谢清徵淡淡一笑:“若阴阳怪气,我也阴阳怪气;若不,我也不。”
“死一次,变滑头了啊,跟师尊学坏了。”檀鸢敲了敲的脑门,又无谓地笑了笑,道,“了了,不感情的事了,聊正经的吧。”
谢清徵怕勾的伤心事,也不愿聊得太深,此收住了话题,一路寻访养母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