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得几乎像在耳语。
谢清徵呼吸一滞,脑海中一片空白,窘迫地要后退,却发现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莫绛雪的红唇上。
“师尊……”声音轻颤,带着一丝连都未曾察觉的渴求。
,再碰一碰那抹柔软,记得唇齿交缠的滋味,炽热又温柔的缠绵。
情不自禁,越靠越近,彼此的鼻尖几乎贴上,缓缓闭上眼睛。
莫绛雪轻笑出声,忽后退些许,拉开彼此的距离,指尖滑的下颌,转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里有没有朱砂和黄符?”
谢清徵愣了,眼中的迷离未完全褪去,便被莫绛雪突如其的问题拉回了现实。
空气中的暧昧一扫空,好似一串火苗被撩拨得越越高,越烧越旺,却突然被一阵冷风扑灭,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师尊,仿佛没从方才的旖旎氛围中回神。
“朱砂……和黄符?”喃喃重复一遍,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莫绛雪负手立,依旧站在面前,目光却已从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房间的一角。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存在。
“嗯。”莫绛雪应了一声,转身走向房间中央的桌案,“我需要画一道符。”
谢清徵站在原地,心中涌一阵莫名的失落。看着师尊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压下心底那股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深吸了一口气:“师尊要画符?我……我里有朱砂和黄符,沐长老经常会用……我去取。”
莫绛雪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回应。
谢清徵快步走房间另一侧的柜子前,打开抽屉,取出朱砂和几张黄符。的动作有些慌乱,指尖微微发抖,险些将朱砂盒打翻。咬了咬唇,强迫冷静下,将东西拿在手中,转身走向莫绛雪。
“师尊,给。”谢清徵将朱砂和黄符放在桌案上,声音依旧轻,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恭敬。
站在一旁,看着师尊拿笔,蘸了朱砂,开始在黄符上勾勒符纹。师尊的手修长有力,笔走龙蛇,赤红色的符纹逐渐在黄符上显现。
样的一双手,弹琴时好看,画符时也好看。
谢清徵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莫绛雪的侧脸上。
的神情十分专注,眉目如画,不染一丝尘埃,侧脸轮廓分明,肌肤白皙,宛如月华洒在雪地上,清冷柔和。
真好看,好像一生一世都瞧不够……
敬重与爱慕的心思交织在一,谢清徵旖旎的思绪渐渐平复,心底却另涌一阵复杂的情绪,后知后觉反应:“师尊,又戏耍我。”
把人的……把鬼的心撩拨乱了,却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画符。
莫绛雪面不改色:“戏耍了?只让留下,侍奉我画符已。我师徒,做些可天经地义。”
谢清徵哼道:“拿师徒的身份压我。”
莫绛雪唇角微勾:“分明总觉得我只师徒。”
谢清徵道:“那我确实师徒啊,又没将我逐出师门,要教我功夫。”
莫绛雪手中的笔却微微顿了,符纹的最后一笔显得有些凌乱。
默了片刻,轻声道:“我可以教别的,功夫教不了了,眼下我的修为不如。”
话从口中出,谢清徵竟感一阵莫名的酸涩。
让一个曾经问鼎修真界的人,亲口承认的修为不如亲传弟子,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
谢清徵忽然有些后悔提个话题。
莫绛雪放下笔,抬眸看向,目光依旧平静:“,觉得心疼了?我教出的,曾,十年内要超越我,现在做了,不好吗?”
谢清徵道:“我会保护的,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
像师尊曾经将护在身后那般。
莫绛雪淡然道:“好啊,保护我。但再十年,能不能超越我,难了。”
谢清徵咽下心中的酸涩,展颜一笑:“那十年后再看。我的修为会变,但有个东西不会变。”
“呢?”
谢清徵温言道:“师尊,我一辈子陪在身边的心意不会变。”
“一辈子……”莫绛雪呢喃重复三个字,看着谢清徵,了久的某个瞬间。
那时彼此都不知情爱,同了一句:“我总有教不了的那一天,等我把我懂的都教给了,学成出师的时候。”
那时的天真地反驳:“我有东西要和学,我不出师。”
那时的,也了句话,一辈子陪在身边的心意不会变。
曾经少年赤诚,如今动听的情话。
莫绛雪瞬也不瞬地看着眼前人,心中一片柔软,道:“自小油嘴滑舌,惯会些肉麻话。”
谢清徵道:“那不听得开心?的性子闷得,偏要我样直白的才好。”
莫绛雪没有话,心中泛了一阵涟漪,拿青铜灯盏,点燃手中刚画好的安魂符,置于灯盏上。
室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唯有符纸燃烧的淡香在空气中弥漫。
两人的心思都已不在符箓上,被某种缠绵柔软的滋味牵引着,越陷越深。